那轮廓动了起来,周围的空气也随之波动,只是在他还来得及碰到邢泽之时,速度就迅速慢了下来。
“来啊,杂种。”邢泽向前一步,蓝喙以极快的速度发生改变,最终形成了一个钉刺拳套。
那拳套带着邢泽全部的力量击中了冲来的巫师,轮廓倒飞了出去,撞翻了几张木桌。
“哈哈,起作用了。”雷科兴奋地朝伊德温叫道。
“闭嘴,白痴。快点完事。”伊德温挥动魔杖,一道法术击中了那轮廓。
巫师身上的隐形咒纹失去了效果,他的身体逐渐浮现。巫师挣扎地想要坐起,但诗人的另一道法术让他彻底晕了过去。
“好了,我们走。”伊德温拍拍雷科,两人快速穿过一片狼藉的酒吧,逃了出去。
邢泽呼出一口长气,他转过身,看向了将将恢复的,后者正努力用颤抖不止的手拿出魔杖。
他一脚踢飞了那根槭木魔杖,把这位高傲自大的纯血巫师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猜你很喜欢偷窥别人的隐私,R。”邢泽冷声道,“那么,说说你在我脑中找到了什么?”
尽可能让自己从魔法反噬中恢复过来,摄神取念一旦失败就会造成精神创伤,创伤可大可小。
他从未想过自己拿手的把戏会在这个劣等的东方巫师上失败。在进入他的脑中时,他的精神立刻被一种可怕的东西袭击。
这感觉就像有人在你耳边不断尖叫,足以刺破耳膜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的大脑。
而当他将自己的精神从邢泽的大脑中抽离时,那可怕的玩意也跟着进入了他的大脑。接着,它便在他的脑海中开了一个舞会。
“你…你到底用什么魔法?”艰难地吐出了嘴里的话,精神创伤影响到了他的大脑,他现在没有晕过去已是幸运,但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晕过去。
“一个捕熊陷阱。”邢泽咧着笑了起来,“听好了,R。让我给你这个前辈一句忠告,在打毫无希望的战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说完,他扔下,走到吧台前,“麻烦你联系圣芒戈,另外再给我一杯气泡水。”
罗斯默塔用手指扫了一圈酒吧,问道:“我该问谁去要赔偿?”
“我想赌注的奖金足够赔偿了。”
酒吧老板瞥了眼躺在地上抽搐的,嘴角扬起笑容道:“好吧,在联系圣芒戈之前,我还是先准备气泡水吧。我想他们应该还能再撑一会。”
……
当天晚上,约翰找到了邢泽,他带来了A的口信。
“所以,他不会追究此事?”邢泽总结了下口信的意思。
约翰往壁炉中添了些柴火,回道:“对,你很幸运,小子。A这人看重能力,只要你足够有用,他会容忍你的很多缺点。”
“就像他能容忍R的种族主义和纯血主义。”邢泽看向了明亮的炉火,“这至少说明他很公平。”
“可以这么说。”约翰举了举自己的酒杯,“啊,不得不说,老班森收藏的佳酿可真不少。他除了这栋老宅,还给你留了什么,邢泽?”
“钱。”邢泽直言不讳。
约翰有些羡慕看了看周围,“好吧,为什么这种好事轮不上我。”
如果你知道他要我做的事情,大概就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了。
任何得到都需要代价。只不过班森死亡的太过意外,以至于他没机会向邢泽索要代价而已。
“我真没想到,你放到了R,那个该死的混蛋。怎么做到的?我和他一起出过任务,他魔咒水平可不弱。加上他坐上班森的位置后,身边总会跟一个缄默者作为保镖。”
“缄默者?”邢泽皱起眉头,约翰指得应该就是那个隐形的巫师。
“是啊,一群信奉魔法的狂热者。他们会通过仪式献出自己的声音,从而获得更高的魔法造诣。”
“我看到他身上布满了魔咒。”
“可不是。”约翰拿起酒瓶往自己杯中到了少许,“那些刻在身上的咒文来自神秘事务司的另一个部门。
“咒文可以强化一个人的身体,但同样需要承受巨大的折磨。只有缄默者才能受得了这玩意。
“所以,和我说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因为我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同时对付那么多人。”
邢泽换了个坐姿,吸了口气道:“我手头有一个能唱出不少淫秽民谣的诗人,还有一个对各类魔咒十分了解的学者。于是我让他们早我一步去了酒吧。”
“哈哈哈,真有你的,邢泽。”约翰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想R当时的表情应该很赏心悦目吧。”
“你绝对想象不到。”
“啊,我竟然开始怀念和你一起查案的日子了。”约翰喝了口酒,“虽然你很多时候表现的就像一个混蛋。”
“你喝太多了,J。”邢泽说,“我需要一些帮助。”
“说来听听。”
邢泽从戒指中取出了《门之匙》,“R屏蔽了我的权限,我无法查看之前案件中出现过的人。”
“这个容易,我明天就去找A,我想他应该会同意让竞赛变得更公正些。”
“另外,”邢泽小声道,“我需要谢赫·门德斯的一切资料,关于他真正失踪的原因。”
“谢赫·门德斯?马内尔·门德斯的哥哥?”约翰放下了杯子,“据我所知,密钥厅没有特别调查过他的失踪,不过傲罗办公室或许有。”
“那就向他们借用一下,此外,我还要所有新雷文斯卡村的巫师失踪案件的卷宗,近五,不,近十年的。”
“你可以自己问他们拿。”约翰敲了敲邢泽的《门之匙》,“这书除了打开密钥厅的大门外,还是很好的通行证。不过尽量找一些高层人员,只有他们认得你的身份。”
“不行。”邢泽摇摇头,“这会暴露我的行踪,我不想让R知道我在追查什么。”
约翰点了点头,“他会在圣芒戈待上很久。”
“我得假设任何地方都存在他的眼线。”
“好吧好吧,我去试试,看看斯克林杰能不能给点帮助,他欠我们的人情是时候还了。”
说完这话,约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起身打算离开。
“我听说你设了赌局?”邢泽出声问道。
约翰停下了脚步,“没错,你的赔率是1:40。”
邢泽往桌上扔了一个钱袋说:“那就全部押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