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当然不会傻到和巴罗进行长时间的消耗战,刚刚的火焰消耗了他不少魔力。
从而他也得知了蓝喙的极限,和众多的梦境之物一样,他对于火焰的抵抗性并不是很强。
持续火焰能够有效地阻止蓝喙的恢复和塑性,他必须投入大量的魔力才能让这一个过程变得正常。
但对于冰冻,不知是不是吞噬了诺弗·刻原因,蓝喙对于寒冷的抗性相当不错。
另外,再次进化的蓝喙不在是以血肉的模式存在,而是以一种奇异的粒子颗粒,这种粒子颗粒大大加强了其可塑性和抗打击性。
而不仅仅是他,邢泽的身体也在逐步转变,当然这种转变相当缓慢,大概是缺少必要的能量。
这场决斗让邢泽进一步了解了自己的身体,他现在所要的做便是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比赛。
正如之前说过的,巫师间的对决不仅仅是考验个人的魔力,还考验其对魔咒的熟练程度,应变能力,实战经验和心里素质。
“巴罗家的小子输定了。”斯克林杰轻哼一声道。
这话在卡罗耳中是多么刺耳,但有点水准的巫师都能看出来,巴罗已是在勉强支撑,他施法节奏太乱了。
“很有效的对策。”之前还赌巴罗赢的博恩斯忍不住夸赞起邢泽来,“先用近战纠缠打乱对方的节奏,再继而逼迫对方在慌乱中进入魔法决斗。”
显然,这个东方巫师拥有相当不俗的实战经验。这话博恩斯并没说出来。她在模拟自己要是碰上他,该怎么才能赢。办法虽然有很多,但每一种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看着斯克林杰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她有些后悔自己的为什么不早点认识这个东方巫师了。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福吉部长已在心中悄悄做出决定,他扭头对斯克林杰说道:“给我准备一份他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斯克林杰面露难色,他无奈地回道:“这恐怕办不到,部长先生。”
“为什么?”
“他是密钥厅的人,你也知道密钥厅并不真正属于神秘事务司,它属于……”说到这,斯克林杰并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有些事情不用点破,懂的人自然会懂。
福吉皱起了眉头,口中嘟哝道:“密钥厅,密钥厅,斯莱特林家族……”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场内的决斗已进入了白热化,双方的魔咒越来快,也越来越激烈。
巴罗身子不断往后退去,他的呼吸越发急急促,每次出招和拆招都会考验着他紧绷的神经。
那种莫名的恐惧又再次袭上心头,眼前这个东方人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大,巴罗感觉自己像是在对抗无尽的黑暗。
看着步步紧逼的邢泽,他提起最后的精力将魔力尽数宣泄的出去,可他绝望的发现,为时已晚,白热化的决斗根本没有让他施展高级魔咒的机会。
他逐渐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一切都在那个东方人的掌控之中,他在不断提速,不断提速,而他…他就像一只蠢狗似的完全被他带了节奏。
狗急跳墙。邢泽熟知这个道理。他的魔力确实不多,但想要和巴罗速战速决还是存在风险。
所以,他采用了温水煮青蛙的策略,让巴罗完全跟着自己的节奏而动。很显然,这并不难,他的敌人完全乱了阵脚,这从他脸上慌张的神色不难看出。
人在慌乱之中往往会失去判断和理智。就这样,巴罗失去了最后能够击败邢泽的机会,他的魔力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随着接连不断的失误和精神上的崩溃,巴罗最终被邢泽的一道咒语击中,他手中的紫衫木魔杖脱手飞出落在了地上。
随着那根魔杖的落地,本尼迪克·福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看台中有人欢呼,有人尖叫,有人低声咒骂,但很多的是对巴罗·福利的嘘声和不满地呼喊,不少巫师愤怒离席。
莱娜和她的同伴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扭头看向了那群欢呼雀跃的反互助会同盟的人,心中腾起的怒火简直可以媲美地狱而来的烈焰。
“怎么会?福利先生竟然输了。”唐娜失神地喃喃道,作为巴罗·福利的粉丝之一,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莱娜原本扭曲的脸立刻带上了微笑,她展开双臂抱住自己的朋友,小声安慰道:“他们的胜利只是暂时的。别伤心,我的朋友。总有一天世人会知道那个伪善者的真面目的。”
这一暖心的举动让互助会同盟的成员纷纷感动不已,看着身后这些人眼中炽热的目光,莱娜的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冷笑。
邢泽呼出了一口长气,他原本可以更轻松的赢下这场决斗,但他不想用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暴露蓝喙的存在,神秘的东方魔法虽然能够骗过大部分人,但总归还有会有识货的人存在。
至于最后的魔法决斗,他不过是想要试试自己的魔法水平到底到什么程度,即便决斗不利,他还留着后手计划。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解自己的敌人并不难,但要清楚的了解自己却是一件难事。
在见识了爱德华·门德斯的手段后,邢泽觉得应该对自己有个清楚的了解,以便在在之后的调查中可以更加谨慎小心。
看台上,艾伯特有些沉闷地向邓布利多问道:“凤凰羽毛?”
老巫师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欢快地说道:“世上可不止有一只凤凰,老伙计。在怀疑我之前,我也想问问你,你给与了福利家族多少支持?”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阿不思?”艾伯特有些生气,“我尽管对那东方人不满,但也绝不会不要脸到去靠作弊取胜。再说了,帮助敌对家族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哈哈哈。”邓布利多笑了起来,“他的胜利对你我都意义重大。你应该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这是自然,这场胜利一扫了改革派的颓势,我等不及想看看那些保守党愤怒的嘴脸了。”
邓布利多伸出手指指向了竞技场中的邢泽,提醒道:“他帮我们打碎了第一堵墙,值得我们的谢意。”
“别把我看得那幺小气,阿不思。”艾伯特摆摆手,“公是公,私是私。我给予他必要的尊重,但我也要好好和他谈谈我女儿的事情。”
不知为何,邢泽感觉后背发凉,他下意识看向了看台的一角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耸耸肩膀走向了巴罗。
是的,他还有一些事情要请教请教这位“可敬”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