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邢泽的异样,但他只是认为东方人是被突然出现的投影给吓到了而已。
他喜欢看那些没见识的巫师被惊到的模样。这多多少少满足了他不能随便使用摄魂取念咒的失落。
“我相信你认识这四人,至少都能认出他们来。”
邢泽沉默不语,他在心里推测着斯内普为何会卷入到这件事情中来,依照原著和电影来看,他向来小心谨慎。
“我就当你默认了。”得不到回答的自个说了下去,“除了监视邓布利多和霍格沃茨,我们也负责调查异常事件……”
“异常事件?”邢泽疑惑地重复道。
“是的,特快列车被袭击就是一起异常事件。”
邢泽皱皱眉头,对方似乎没打算解释什么是异常事件,他大胆地推测道:“是因为那只怪物吗?”
“啊,你很聪明。”的语气沉了下来,“但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别妄自揣测,邢泽,你的权限还不够,最好谨言慎行。”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字。
邢泽听话地点点头。
继续道:“我们希望你能调查这起异常事件。”
“我?那谁去监视邓布利多和霍格沃茨?”
“两者并不冲突。”
邢泽装作为难的样子问道:“那…总该告诉我该从何调查起吧?”
“当然,这是我们接下去要谈的。”用魔杖指了指邓恩·埃里克,“有情报显示,这位魔药商人私藏了一件极其危险的物品。”
说话间,水晶的光芒扭动了下,一个新的立体投影出现在了邓恩·埃里克的手上。是一枚白色的碎片,手掌般大小,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列车的袭击和这块碎片有关?”
“这正是你要去调查的。”
“我猜你们没在邓恩·埃里克的尸体上找到碎片。”
耸耸肩膀,一副你猜对的了模样。
事情完全说不通。如果袭击者们是为了碎片而来,那他们大可拿了就走,为何还要煞费苦心地袭击火车?
何况那个疯子塞西尔口中可一直叫喊着什么伟大存在,献祭等等。
邢泽暂且放弃了推理,他把目光移到了柯姆·塞西尔的投影上,“是谁杀了塞西尔?”
摇摇头说:“傲罗们在他死的地方使用了追踪咒,但一无所获,有人用魔法抹去了行踪。”
“那四个乘客还有列车工作人员呢?”
“根据最新的消息来看,列车活着的工作人员都排除了嫌疑,鲍曼·里斯特也一样。”水晶光线又扭曲了下,鲍曼·里斯特的投像渐渐消失。
“我们询问了那几个学生,排除了他的嫌疑。至于那四个乘客,现在还不知下落。但能确定其中一人的身份,雷科·亚尔宾,他来自亚尔宾家族,声名显赫的大家族。”
邢泽想起了那个喋喋不休的金发诗人,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强硬的后台。根据记忆显示,亚尔宾家族虽然没有位列神圣二十八族,但在巫师界的地位却一直不低。
不管是在商界,还是政界都能看见亚尔宾家族的成员,尽管他们极少出现在大众视野,有传闻说他们是苏格兰开国君主肯尼思·亚尔宾的后裔,不过这个说法一直未被证实。
“我们也派人去了亚尔宾庄园,不过人家拒不承认雷科那疯子是他们家族的。为了证明他们没有说谎,亚尔宾老爷还‘客气’的动用魔杖把我们的人给请出来。”
“所以……”邢泽有些哭笑不得,“到目前为止,你们什么线索也没有。”
“不是你们,我的朋友,是我们。要知道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了。”纠正道。
“总该有点进展吧。”
“有条线索。”把目光移到了第四人,“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他帮助埃里克从对角巷逃离了傲罗的追捕。”
“他们是熟人?”
“算不上太熟,埃里克会向斯内普定期提供魔药原料,同时也收购一些魔药用于贩卖。”
“据我所知,斯内普先生可不是一位热心的人。”
没有回话。
邢泽明白过来,叹了口气道:“这也在我的调查范围内是吗?”
“正如我之前说的,朋友,这两件事情没有冲突。”
邢泽的大脑转得很快,他脱口而出:“既然西弗勒斯·斯内普有嫌疑,那么邓布利多也……”
“嘘——”做了个嘘声动作,“谨言慎行,朋友,有些事情用不着明说。”
“这儿只有我和你。”
“那可说不准。”四下看了看,“小心点永远没错。我们给你安排了一个帮手,他叫约翰,代号J,你去翻倒巷调查的时候可以找他帮忙。”
“翻倒巷?”
“是的,翻倒巷,有两名跟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傲罗在那失踪,其中一名还是金太阳。我建议你从这下手。”
金太阳是高级傲罗的别称,傲罗被赋予了光明和正义的象征,他们最初的标志是火炬,是黎明女神欧若拉的标志。但在爱尔德里奇·迪戈里提出傲罗招募计划后改成了太阳。
“我明白了。”邢泽点点头,他觉得是时候推自己一把了,“不过我需要资金,我相信金加隆在翻倒巷一定比傲罗标志来得好用。”
面露鄙夷,这个东方人总是把钱挂在嘴边,“我会给你两百加隆的资金。”
邢泽不满地摇起了头,“不,这太少了。”
“只有那么多。”
“没搞错吧,先生,我可是救了一列车的孩子,你们总该给我些奖励吧。”
对这个异乡客的最后一丝好感也被消磨殆尽,他暗自高兴,因为自己没有看走眼。
这个东方人根本不是什么善良正直之人,更称不上是英雄。他和那些地位卑微的巫师一样,不过是个贪婪愚蠢的小丑,这就是他隐藏在厚实盔甲下的真实面目。
越想越兴奋,甚至往自己的杯子里又加了一点酒,控制像这样的蠢货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那就五百加隆,这是我能给你的极限了。”
“成交。”邢泽爽快地答应下来,贪婪之色在脸上展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