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前往南区码头需要大概四十分钟的时间,邢泽没有将车直接开进码头。
事情有些不对劲,在他的车离开警局后,一辆黑色的小车便一直尾随其后。虽然它在邢泽拐进小路之后没有跟过来,但傻子都能看出有人在跟踪他。
而在抵达南区码头附近的时,邢泽并没有看见警车,也没有看见封道的警察。
陷阱吗?他在心中想道,卡迈克尔甚至不惜爆出自己的身份来引诱自己前往此地,看来他们是势在必得。
想到这。邢泽将车子停在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点,然后下车前往了南区码头。
小路所通往的地方是码头的西边,在来这之前,他向一个渔夫打听了前往码头的道路。
尽管邢泽已将整个利物浦的地图都记在了脑中,但那份最新的地图不会详细标注前往如此荒凉地区的道路。
那位老渔夫给邢泽指了一条林间小道,这条路是码头工人上下班踩出来的,因为西边距离他们的住所更近。
火热的太阳把泥地里水汽烤了出来,潮湿的水气让人难以呼吸。邢泽小心地走在这条林中小道上,
之前在海滨公寓碰上的那位古怪袭击者很有可能就在附近。从昆廷的记忆来看,这些穿越者依靠的是自己手机上的一个软件程序。
虽然这听来有些不太可能,但事实便是如此,那个没有名字的由一堆章鱼般触手图标的软件程序似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邢泽还不清楚它到底是如何做到让人穿越的,不过蓝喙入侵了昆廷智能手机的内部,在耗费了近一天的时间后才打开使用这个软件的权限。
只是,邢泽用得是昆廷的身份,而所能使用的功能也相当有限,只是能够简单的查看人物属性,技能栏,任务栏和信息这几个功能。至于什么商城,大厅等功能依旧被限定无法使用。
在花了两个晚上的研究后,邢泽基本搞明白了这个软件的使用方法,而在这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昆廷在失去理智前发出了求救信号,而且已有四封回信。
根据信中的回复来看,明天将会有另外四名穿越者前来这个世界。邢泽也检查了任务栏,但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只是表明了寻找《蛇之牙》的任务最多只能有六人参加。
在得到了这些信息之后,邢泽拟定了一个计划,他打算以昆廷的身份接近那些穿越者,并从他们口中套出怎么回到原本世界的办法。
不过这一切都得建立在他能够在今天活下来,身后想起的轻微脚步声没能逃过邢泽的耳朵。
对方的步子很轻,走得也是小心翼翼,大概是想要出其不意。但邢泽往边上一闪,躲进了路边上的灌木丛中。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两个男人出现了他的视野中,从两人的穿着打扮上来判断应该是帮派成员。
旧唱片帮嘛。邢泽在心中小声嘀咕。那两人茫然地搜寻着周围,他们大概不会想到自己如此小心却还是被邢泽所发现了。
“见鬼,那小子去哪了?”两人中较为瘦小的人抱怨道。
另一位高个子正在搜寻路边上的灌木丛,他手里握着一把手枪,脸上的表情可没有那么友善。
就在两人还没有弄清楚邢泽到底去哪了,那位瘦小的男人脖子一紧,随后整个人都被扯进了灌木丛中。
拿枪的男人反应倒是也不慢,迅速赶了过来,口中更是骂骂咧咧,但他没有料到,迎接的他是一根飞速而来的长鞭。
鞭子精准无误地抽在了他拿枪的手上,强劲的力道让男人手一松,那把手枪掉落在地。紧跟着,邢泽从灌木丛中跳出,三两下便制服他。
“还有多少人?”邢泽将男人按在泥地上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来……呜呜呜……”男人的头被狠狠地按进了泥地中。几分钟后,他便交代了全部。
旧唱片帮打算干掉邢泽,南区码头确实是他们的走私点,但同样也是他们处理不听话人的尸体的地方。
这两人只不过是旧唱片帮的下层,他们负责跟踪邢泽,以确保他能抵达埋伏圈。
码头那儿起码有三四十号人,手里也有着步枪,霰弹枪等强力枪械,如果冒然进入一定会死得很惨。
邢泽一脚踢晕了男人,拿过他的手枪,脑中盘算着如何应对码头的埋伏,最好的办法就是求助警察,但他没有能够和警局联系的无线电,掉头回去再带警察来的话又太过消耗时间。
保不准,等警察到了,那些人也都已经撤离。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前往解决了这帮人,并找到他们的头儿,问出真相。
拿定主意后,邢泽先给自己施展了几道增益魔法,然后走进路边的林子中。
旧唱片帮如果不傻的话,就一定会在这条小道上设下埋伏,而码头边上的一小片树林成为了邢泽掩护场。
他要想办法绕道这些守卫的后边去,然后再确定主要的目标,一个人的对付三十四手持枪械,全副武装的暴徒他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尽管一个范围性的魔法能够清理掉不少人,但至少他也得知道那边的人员配置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蓝喙化作渡鸦飞上的天空作为探路的使者,要是林中也有埋伏,它能在第一时间发出警告。
越靠近树林边缘,邢泽便越发的小心,他闻到了海风刮来的腥味,这意味着他就快要到码头了。
再往前行径了几分钟,远处的海平面已清晰可见。他看到了守着在大道上的暴徒,他们一定以为邢泽会往这边来,所以将大部分的人手都集中在了正门。
小道上也确实安排了人手,但没有正门那么的多,仅有四个巡逻的守卫和两个站岗的。
邢泽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一间仓库上,那儿门口停着不少车子,在这些车子前面,一位抽着雪茄的男人正被几名护卫团团围住。
他找到了目标,擒贼先擒王,这道理自古以来都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