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事不惊,性格傲慢,还有些自命不凡。如果他的精神没有问题的话,那就表明他手上留有真正的底牌。
艾丽朝瑞本示意了下,然后问道:“你可以跟我直接对话,如果能给出不错的线索。我们会考虑和你做交易。”
沃姆咧嘴笑了笑,伸出手道:“那就验证一下吧,我要烟。”
瑞本从衣袋里拿出烟盒,慢条斯理地从里面抽出一根放进了沃姆的嘴里,在他掏出火机的时候,艾丽叫道:“慢着,你的愿望实现了。现在,给我们想要的。”
瑞本闻言,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脸上带着坏笑,一脸戏谑地看着疑犯。
“看在上帝的份上。”沃姆尽力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叫道,“非得那么扣字眼吗?”
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两人,沃姆有些无奈地翻了一根白眼,“好吧,你们在调查旧唱片帮是吗?我手上有关于他们的资料。”
“说来听听。”瑞本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但沃姆伸出食指点了点嘴上的香烟,瑞本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艾丽。直到艾丽首肯,警司才用火机点上了香烟。
“看来你在这确实能说上话。”沃姆低下头,用被铐住的手接过了香烟。
在满意地吐出嘴里的香烟后,沃姆说道:“你们在调查那个侦探,对吗?弗兰克,我记得是叫这名来这?
“你们想知道为什么的大鞋和铁锤会去烧那侦探的办公室,对吧?我打赌那两蠢货给你们的回答一定是奉命行事,什么都不知情。不过,现在好了,我能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解释。但我需要保证。”
“你这是在和我们谈条件吗?”瑞本眯起眼睛问道,“我想你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情。只有我们才有谈条件的资本。而你,你没有。”
沃姆笑起来,“我十岁离家出走,加入了约克的一个帮派……”
“左轮帮。我对你的人生并不感兴趣。”瑞本打断道。
但艾丽出声道:“让他继续说下去,警司。”
瑞本轻轻咳嗽了一声,算是表达了一些不满,但他没有继续阻止的意思。
“在那儿打拼了一阵之后,我十五时来到了利物浦,想要见识见识这儿的地下世界。那个时候,旧唱片帮的头儿还是个男人,那个叫露西的女孩还仅仅是个端酒女。
“我在东区干了八年,我想你们已经已经把我这些老底都给翻出来了吧。我接触过不少人,也亲眼见证了露西靠着残忍手段和毒蛇般的诡计坐上了旧唱片帮的位置。
“之后,我洗手不干了。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但除了干这行之外,我也没什么其他本事。所以在花完了钱之后,我就又干了老本行,不过这次是在幕后。”
说到这,沃姆低下头,有些艰难地从自己的手上叼起烟抽了一口。
“好吧,沃姆先生。你的故事我听够了,还是让我们进入主题吧。关于旧唱片帮和弗兰克,你知道什么?”艾丽出声道。
“我知道弗兰克再找一样东西,但这样东西旧唱片帮也在找。据我所知,当两只野兽同时看上一只猎物时,结局往往不会那么美好。”
“那你知道弗兰克的去向吗?”
“嗯哼,我让杂货店的老板一直都在留意弗兰克的动向。你们应该审问过他了,但应该都是一些关于走私的问题。当然,你们也可以再去问问他,但我保证,他的记忆绝比不上我的笔记。”
艾丽看了眼瑞本,警司会意,他离开桌子,快步出了门。
“干的不错,先生。给自己留好了后路。”艾丽赞许道。
“在这行干了那么多年,没点心眼我早就去见上帝了。那么,我们是直接谈条件,还是等那位警司去确认之后再谈?”
大小姐呼出一口长气,她十字相扣,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没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先生。我确实能够让你毫发无伤的走出警局,但你得给我足够的线索。
“可在听完你的话后,我觉得你能给出的东西不多。你让杂货店的老板记录下了弗兰克那伙人的动向,但我需要的不是他们的动向。而是他们去过那里,见过什么人。”
“女士。我能给你的可不仅仅是这些。我还能给你旧唱片帮各种信息,我了解他们,也了解他们近期的走私时间。”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前些日子,我们找了他们帮派的一位熟人,他一定比你更懂旧唱片帮的路数。”
“什……什么?”沃姆脸上带起了几许意外,“你这是在诈我吗?”
“很遗憾,先生。并不是,那个老熟人或许你应该认得,他叫泰勒,是旧唱片帮玩具先生的手下。”
沃姆脸上的意外之色被逐步放大,他最后甚至忍不住叫道:“什……什么?见鬼,是真的吗?你们把泰勒抓了?那个该死的变态?”
“你看起,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我当然高兴,泰勒就是个十足的白痴。我有时候真忍不住在他的脸上来一枪。”
“很有意思,但我不关心。好了,把笔记给我们。我可以适当的和法官求请,好给你少判几年。”
沃姆慌忙摆摆手,甚至都顾不上那根香烟,“慢着慢着,女士。我还有东西能给你们。外界一直都认为旧唱片帮仅仅是在搞走私生意,但我知道他们的秘密。
“露西,那个女人。从一个酒侍爬到了那座血腥王座上,仅靠手段和诡计可不行。”
“继续说,先生。我来兴趣了。”
“她的背后还有一些人。业内都在流传,自从露西掌权之后,旧唱片帮就在暗中搞宗教崇拜,当然是那些亵渎神明的可怕宗教。
“我之前也不会相信这种胡言乱语。但有一次,我偶尔撞见了他们的码头运货。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他们到底在运什么。”
“我猜,只有达成协议之后,你才会告诉我他们到底在运什么。但我还想想大胆的猜测下,他们走私人,对吗?”
沃姆开始讨厌眼前这个女人了,尽管她长得如同凡尔赛玫瑰般火辣动人,但她冰冷且淡漠的态度让沃姆觉得自己就像一具尸体,还是被冰封的尸体。
而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这个女人总是能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一件本该让人惊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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