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立场问题,两人之间存在着信任的鸿沟,或许在邓布利多年轻的时候这道鸿沟算不上什么,但现在不同了,他背负了太多的秘密,在他的身后还有整个霍格沃茨。
可无论如何,邢泽都想试一试,他需要一个强力可信任的盟友,也需要一个能够给予自己建议的人。
年迈的巫师沉思了很久,直到邢泽喝完那小杯绿茶后,他才开口道:“请原谅,邢泽,我并不是有意那么做吗,事情关于学校。”
“换成是我,我也会怎么做。”邢泽耸耸肩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您不必自责。”
“你高尚的品格让我钦佩。”邓布利多由衷地感慨说,“我从未怀疑过你的为人,邢泽。因为很少有人会愿意牺牲自己去拯救别人,而现在,这屋里就有一位。”
但我还看到了一位。邢泽在心中说道。
“我不是什么正直善良之人,校长,我也并非是您宣讲词里的英雄。我曾经做过很多令人不齿的事,但很少对此感到后悔。”
“看来,我又得改改宣讲词了。”邓布利多眨眨眼,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药剂交给了邢泽。
“这是我和斯内普教授一起调配的,可以暂时压制碎片的诅咒。”他解释说,“效果比不上魔法研究院的,但至少能应个急。他们不该派你去调查如此危险的任务。”
他们确实不该。邢泽在心里暗道。
在他要走出校长室前,邓布利多向他感谢道:“谢谢你,邢泽,关于斯内普……”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邢泽朝他点点头,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他没有去食堂吃晚饭,而是让家养精灵送去了自己的寝室,有太多的线索需要整理,而时间总是不够。
“教会想让我活着,密钥厅想让我……啊,不,想让我去死。”邢泽用手摸着下巴,“真有意思,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班森的遗产?”
在邢泽沉思之际,一只黑猫爬上了他的腿,然后敏捷地跳上了桌子。
“别淘气,蓝喙,我正在想事情。”邢泽有些不满地说道。
他不清楚蓝喙是在什么时候吞噬了这只黑猫,或许可能是在教会给他注入圣徒之血的时候,那血或多或少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它切断了邢泽和蓝喙的连接。
好在,这不是长久性的,半小时过后,联系就又恢复了。黑猫趴在桌上舔食着剩下的食物,邢泽轻轻挠着它的头,他想起了那三根制式魔杖。
邢泽从黄铜戒指中拿出魔杖,蓝喙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来,在得到邢泽的允许后,它即可化成了黑泥吞噬了那三根魔杖。
“可塑魔力吗?”邢泽感觉到了蓝喙体内小小变化,三根魔杖的大部分魔力都其吸收,但有一小部分却留了下来。
这点并不算多的魔力正好够一个低级法术使用,邢泽琢磨了会,最后在蓝喙体内预留了一个魔法飞弹。
……
学校的开学典礼在早上八点举行,邢泽提早半个小时来到了大礼堂,教师们基本已到,校长邓布利多正和各学院的院长商讨一些事宜。
闲来无事的邢泽找到了自己的上司——麻瓜研究课主任凯瑞迪·布巴吉。
她是一位健谈的女性,拉着邢泽聊了不少巫师和麻瓜的事情。邢泽问她要了一份课程表,他被安排在星期三上午和星期五下午上课。
没过多久,本·麦克米兰也加入了进来,整个学校就他们三个麻瓜研究课老师。
“麦克亚当教授提前退休了,我听说他是因为身体不适,愿梅林保佑他。”本向邢泽介绍起之前的一位麻瓜研究课教师,“所以,你可真是幸运。”
“我也觉得。”邢泽微微一笑,“面试的时候,他们都没怎么为难我,我听说霍格沃茨的老师选拔很难。”
“那可不,就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
本原打算再说一次他是如何考进霍格沃茨的,但却被布巴吉教授打断了:“行了,本,你的故事我们都听过了,没必要老是挂在嘴边。陪邢泽逛逛吧,他总得交些新朋友。”
“我不介意。”邢泽忙说道,他原本就没打算结识更多的人,他在学校的时间恐怕会很少。
在开学典礼之后,学校会举行宴会,之后各院的院长会带着新生去游览整个霍格沃茨,趁此机会,邢泽打算前往翻倒巷看看。
“别纵容他,邢泽。”布巴吉教授说,“让他带你去逛逛,全当帮我个忙。”
两人在礼堂逛了一圈,邢泽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比如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霍琦教授等等,当然还有那些不熟悉的。
“休息会吧,麦克米兰。”邢泽提议道。
正在兴头上的本倒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他靠在一根石柱旁,乐呵呵地说道:“快看,邢泽,那是艾丽·沙菲克,黑魔法防御课主任,我听说她二十岁就获得霍格沃茨的教师资格,在今年就得到了教学主任职位。真是太厉害了。”
难道不是因为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待不长吗?邢泽暗自腹议。
“去打个招呼吧,邢泽?”本建议说,“或许还能攀上沙菲克家族。”
“我看不必了。”邢泽摆摆手,“她不怎么喜欢我。”
“你们认识?”本惊讶地转过了头。
“谈不上认识,只是一起上过学而已。”
“嘿,她过来了。”本轻轻叫了一声。
“糟糕的早晨。”邢泽小声嘀咕道,根据前身的记忆,这位毕业于斯莱特林的艾丽·沙菲克小姐当过他的同桌,两人的关系用噩梦来形容也不算为过。
“早上好,先生们。”沙菲克小姐今天穿了一件较为朴素的黑色巫师长袍,但从用料上来看,价格肯定不便宜。
本在她走近的那刻起就露出一脸傻笑,甚至忘记了回应。
“我希望你看过学院手册了,邢泽。”沙菲克小姐冷冷地说。
邢泽尴尬地回道:“还没有。”
“我不感到意外,那手册对你而言是太难了吗?”她讥讽道,“哦,我忘记了,当年你的成绩可是名列前茅,不可能会看不懂。”
“不好意思,小姐,我还有点事。”邢泽拉起本匆匆逃离。
走远之后,本才小声问道:“你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本来是有机会。”邢泽苦笑起来,“直到我往她的坩埚里放了一个臭气弹。”
“额,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也没想到自己以前会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