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邪神
邢泽感觉身上的力道减轻了不少,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
他看见那只狼人被雾气包裹,发出了一声声骇人的尖叫,但很快,那声音就变成了哀嚎。
声音渐止,那具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狼人在地上扭动挣扎,纯白的雾气带起了猩红,然后慢慢消散。
“看在梅林的份上。”邢泽看了眼手中的花,“海格,你可真有先见之明。”
狼人被啃咬得不成人形,但其强大的生命却没让他立刻死去,他缓缓变回人形,最后带着不甘和愤怒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邢泽举起魔杖,聚集魔力射向了狼人的心脏,以确保他彻底死透。
然后,他蹲下身子,揭开了那黄金面具,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看来,在列车上失踪的乘客回来了。”邢泽嘀咕一句,站起身朝着空地快步赶去。
在他赶到的时候,空地的战斗已接近了尾声,艾丽用统统石化击倒了最后一个敌人。
“干得漂亮,小姐。”雷科鼓着掌赞美道,“我是雷科·亚尔宾,不知能否有幸得知您的芳名?”
艾丽挑了挑眉毛,“亚尔宾?雷科?哦,我记起来了,那个在舞会上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大唱低俗歌谣的家伙。”
“您是指哪场舞会?”雷科问。
艾丽白了诗人一眼,踩住了一个还在往前爬的巫师,他的一条腿被爆炸咒给炸断,从伤口处涌出的鲜血不久就会要了他的命。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艾丽弯腰取下了那人的枯木面具,“啊,乔·克莱门斯,著名房产代理商,这我可真没想到。”
邢泽匆匆走上前,看了眼地上的人,又把目光投向了雷科和伊德温身上。
“有谁能解释解释吗?”他问道。
诗人面露喜悦,他惊讶地叫了起来:“啊哈,瞧瞧,是你,邢泽。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是啊是啊。”年轻的巫师往后退了几步,“你以为我死了,然后碰巧又遇见了我。”
“可不是,真是天大的巧合,我该为此写首诗。”
“闭上嘴,雷科。”伊德温插话进来,“你没看出来他在怀疑我们吗?”
“怀疑?为什么?哦,朋友,你该不是……”雷科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了紧紧攥在邢泽手里的魔杖。
“你误会我们了。”伊德温想要解释。
“我刚刚和一只狼人在森林里漫步,那差点要了我的命。”邢泽沉声说,“所以,别跟我说什么误会。我也没心情废话。还是告诉我真相吧,两位。”
女学者深吸了一口气,半举双手道:“会的,但不是在这。”
“对,干嘛非得在这种晦气的地方。”雷科附和说,“我们可以找间酒吧,点上一杯酒慢慢聊。”
邢泽还想说什么,伊德温快步上前低声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吗?相信我,要是我们想干掉你,就不会出手相救了。”
邢泽瞥了眼边上的海格和艾丽,他思虑片刻,问道:“你们在追寻碎片?”
“是的,和你的目标一样。”伊德温肯定道,“但碎片不在这。”
“你怎么知道?”
“到时候再细说,我和雷科还得去追查下一个线索。”
艾丽显然对邢泽和伊德温的悄悄话感到了不满,她插话道:“你们可以说得大声点,我的耳朵可没有那么好使。”
邢泽叹了口气,问:“什么时候?”
“你会知道的。”伊德温说,然后冲雷科使了个眼色,诗人依依不舍地朝艾丽道别,但却换来了更多的白眼。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邢泽。也很荣幸能和你并肩作战,大个子。”他又转而朝另外两人道别。
“就怎么让他们走了?”艾丽看着远去的两人,向邢泽提出了疑问。
“他们是自己人。”邢泽不确定地说,“大概吧。”
“梅林的胡子。”艾丽摇了摇头,“我就不继续往下问了。想来你也不会告诉我”
“很感谢你的理解,沙菲克小姐。”邢泽说。
乔·克莱门斯发出了一阵呻吟,艾丽松开了脚问道:“我们拿他怎么办?就算折回去请治疗师,他也恐怕撑不到那会。”
治疗药剂能够让克莱门斯撑上一会,但面对如此之大的伤口,恐怕也无济于事。
“在他死前,问出些东西就行。”邢泽俯下身,正要开口询问,却发现了在克莱门斯脖子上的诡异标志。
接着,地产商人抽搐起来,口中吐出白沫,很快就没了动静。
“送葬人。”邢泽喃喃道,他站起身,这才感到了背部传来的疼痛。
“送葬人?”大小姐眯起眼睛,“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我倒是希望它能别那么有趣。”邢泽疲惫地说,他从戒指中取出一瓶药水,喝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往后背倒去。
他看向了海格,猎场看守正坐在一块灰白岩石上喘气,手中同样拿着一瓶治疗药剂。
大概是感受到了邢泽的目光,海格抬起头,咧嘴笑着说道:“别担心我,我好得很。你该看看那个被我打出屎来的巫师。”
在他的跟前,有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脑袋开了花,血淌了一地,另一具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显然是没有活得可能了。
“那么你呢?艾丽·沙菲克小姐,你情况如何?”邢泽转而朝大小姐问道。
“我?”艾丽嘴角露笑,“感谢你的好心,我很好。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我的长袍沾上了些血迹,头发也散了。至于他们……”
大小姐把目光投向了那两具冒着白烟和烤肉味道的尸体,“正如你所见,可怜的家伙。”
“好吧,那谁跟我去对面树林看看?”邢泽又问道。
“歇会吧,邢泽。”艾丽难得说了句好话,“被狼人抓伤需要观察,我们可不想让你染上病毒。”
邢泽摊摊手,“有什么区别吗?这儿没有抗病毒的药剂,回去的路还长着,也不能使用幻影显形。如果我被感染了,除了药剂什么也救不了我。”
“别那么悲观。”艾丽说,“虽然你一直都是那么杞人忧天,但感染也不是百分百的。好了,如果你坚持要去看看,那我和你一块吧。让海格休息会。”
“不,你们不熟悉树林的情况。”海格从白色岩石上站起,“让我带你们去。”
邢泽想起了那被雾蛇啃得不成样子的狼人,点点头道:“关于这点,我同意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