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都想从我这里学到什么?”冯茂坐在很整洁的练功室内询问自己的三名学徒。
练功室内没什么陈设,连各种阴阳教派的符号都没有。几个蒲团,混合压缩砖块制成的标准建筑用砖。坐在蒲团上的四人,是屋里面最鲜明的存在了。
“先生教什么我就学什么。”玛丽作为大学徒,很自然的答道。这几年跟着冯茂,这孩子也长成了大姑娘。此时的玛丽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却也再看不出当年卖火柴小女孩的模样。
茱莉娅容貌也已经完全长开,曾经有点小妖媚的模样已经长成了有点危险眼神的美女,她果断答道:“我想成为剑士。”
冯茂看向只有十四五岁的艾丽莎,三个学徒中她是唯一被强塞给冯茂的,这小姑娘稍微有点犹豫,思忖一阵答道:“我想学习道术。”
“以前我自己都没弄明白阴阳教派的法术,其实现在也太明白。所以之前我不想把你们引领到不正确的道路上。现在我以我自己的经历作为基础,尽可能做到让我自己问心无愧。我会教给你们我认为正确的修行,不过你们得清楚一件事。我也不能确定我自己的就是正确的。可一定要记住此事,修行是自己的事情,每个人必然只有自己的道路。”
茱莉娅一直对冯茂的说教完全没兴趣,等冯茂刚说完她就欢喜的说道:“先生,您教给我什么,我都不后悔!”
摊上自己这种老师,学徒们真可怜!
冯茂遗憾的同时也开始将自己认为的基础知识讲给三名学徒,之后给三名学徒进行单独针对性指点。
教学生之余,冯茂也没放下自己的工作。大罗士革城正处于初冬的雨季里,公交车站前尤其人头攒动。每20分钟一辆的公交车一停下,已经等的心急的人们就开始向车上涌。车站人员中的四十多岁的老头们就扯着嗓子维持秩序,也许是尊老爱幼的宣传有了点作用,年轻的乘客们便是被呵斥,也没敢动手揍老头子们。
冯茂远远看着,心里面觉得很舒服。这模样总算是有点现代社会的意思了,和以前那种荒漠人民的作风起了不小变化。
向着灌溉区飞去,就见公路上车来车往。曾经是运输主力的骆驼队还有,却不再敢如以前那样随性所欲的走在道路正中,而是走在这条灰渣路的两边。从数量上看,骆驼数量已经开始比汽车数量少。
到了灌溉区,就见灌溉区以北的地区还是一片片黑色火山岩的样子,一丛丛绿色植物如同癞子的头发一样不均匀分布。灌溉区南边的绿意就如浓密的头发般覆盖在广袤的荒漠之上。
生命的顽强真的是超出想象之外,只要有水,它们就会拼命生根发芽。努力扩张到能够扩张到的每一个角落。红柳树,骆驼刺,梭梭树,胡杨树,还有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正在拼命吸收水份,尽最大力量生长。
草场边缘都用道路隔开,每一块草场内都有些牛羊骆驼正在慢悠悠的啃着植物。骆驼个头比较高,它们温顺的吃着树上的嫩叶,牛羊低头啃草。
述利亚本地民众并没有花费大量力量看管这些牲口,就在几大片最平坦的耕种区,真的是人头拥挤。冯茂停在这片全新耕地上空,见到总督阁下从天而降的述利亚人民纷纷行礼。
总督卫队行军礼,民众们右手按在左胸口低头行礼。冯茂落到地面上,马洪一身黑袍迎上来,“总督,这边的土地已经完成了施肥,不过您真的要在这边种植水稻么?”
冯茂其实心里面也不是很有信心,然而此时已经没有打退堂鼓的余地,便果断答道:“当然。顶多失败而已,千百年来失败过这么多次,哪里还用担心多失败几次。”
马洪眼神立刻锐利起来,“殿下这么讲,是我想太多。”
“嗯。要么做要么不做,别去尝试寻求最好结果。那玩意若是能寻求到,几千年来那么多聪明人早就找到直奔目的的方法了。种植稻子就是这么坚持下去,述利亚的气候一年起码能种植两季,坚持下去!”
说完,冯茂看向天空。老年痴呆外貌的萨拉曼也已经从空中下降,老头子问道:“冯总督为什么不兴云布雨?”
“喂!阁下,行云布雨,你以为我是龙王么?”
“不,我的意思是阁下明显可以用更有效的手段,其实我很不明白阁下为什么要费这么大事。”萨拉曼意思清楚明白,看得出他受邀前来可不是看热闹而已。
老头不忽悠,冯茂也也不想忽悠,“萨拉曼阁下,我若是不在述利亚,述利亚还能依靠我现在建设的一切继续搞生产。我若是一味的行云布雨,且不说我身体能不能受得了,我现在没有继承者,到时候可没人能收拾烂摊子。”
萨拉曼没接腔,只是沿着已经收拾好的田埂走下去。就见一块块方田中已经施肥,因为降水的关系,土地已经变得泥泞起来。看完土地,又看了培育秧苗的小屋。萨拉曼指着田中有些宽却比水田深的沟壑问道:“阁下建设这个是为了什么?”
看了看那些水田中的沟壑,冯茂笑道:“那是为了养鱼准备的。”
萨拉曼有点吃惊,“阁下不担心这些水蒸发掉么?”
冯茂指了指一些长长的草棚,萨拉曼就见那边有不少人正在做手工工作。走近一看,却是人们正在用红柳枝编织一些柳条制品。冯茂随手拿起几个柳枝编成的片状物品,“我们之前的水渠只能任由它们自然蒸发,现在有了这些,就可以盖上盖子。”
“……可否带我看看。”萨拉曼老年痴呆的容貌全然变化了,一种内在的精明决断出现在脸上。让这个老头子看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两人又飞上天空,向着水源源头飞去。地面上引水渠由石块制成,颜色有红褐色有黑红色,仿佛大地上的条条血管。而一部分血管已经变成了明亮的淡黄色,不用冯茂指点,萨拉曼已经落在地面上。
宽阔的引水渠上已经有写部分覆盖上了红柳枝变成的挡板,只是被这种看着并不坚固的小设备覆盖,萨拉曼就赞道:“果然是好办法。冯总督思虑如此周详,孙公主地下有知,定然会欣慰。”
“阁下认识我母亲?”冯茂问。撒乌迪来的技术小组工作上没啥好挑剔的,只是队长对冯茂老娘的评价让冯茂很是不满意。按照这位阿姨的说法,冯茂的母亲孙宁公主简直是祸乱世界的妖女。
“我们当年哪个见过公主的不为公主所倾倒。”萨拉曼阁下又露出了老年痴呆的神色,而这次的痴呆里头还有点花痴的感觉,“说起来冯殿下也不要介意,当年我也曾经向孙公主求过婚。只是被拒绝了。”
冯茂觉得自己没办法不在意。这老头子特么得有八十岁了吧。孙公主据说是20出头生下的冯茂,若是孙公主还在世,也就不到45岁。二十几年前,老头子六十多岁,向比他小了四十多岁的小姑娘求婚。这老头子不是简单的不正经,已经是不要脸了。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冯茂已经心生杀意。
“孙公主身上有着我们修士无法企及的生命力,那是比凡人更强烈的生命力。我们那时候都觉得公主殿下简直是女神降世,只是与公主相处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着。”萨拉曼老头子花痴的陷入了回忆中。
冯茂浑身寒毛直竖,只能赶紧打断老头子的意淫,“阁下,既然如此,不知道你可否知道是谁杀了我母亲。”
“这件事大家其实都很奇怪。公主死后述利亚内乱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公主殿下死前竟然完全没有任何迹象。”
这又是一种奇怪的描述,冯茂不知道该相信谁,“……阁下,我怎么听说我母亲生前已经得罪了不少人。”
“哼!得罪人可有不少方式。孙公主选择了令尊,当然要得罪人了。”萨拉曼的语气嘲讽起来。
冯茂连所谓的‘母亲’都不怎么真正接受,对于‘父亲’更不能接受了。到了述利亚这么久,冯茂从来没询问过自己的老爹到底是谁。虽然大公说过冯家是不达米亚非常有意思的家族,然而这么久以来冯茂不仅没有见过冯家的族人,甚至没人提及过冯家的存在。
“阁下能否说说是怎么回事。”冯茂决定试探一下。
“冯家是背叛者,他们之前勾结孔雀王朝,还与炼金术师的残党勾结。已经被屠灭过一次,令尊当年又是出名的鬼才,搞起那些阴谋十分拿手。听闻公主居然让他入赘,大家可都气坏了!更令我们愤怒的是,令尊搞大了公主的肚子之后就没了踪迹,不少人可是真的想找他算账,居然怎么都找不到此人……”
冯茂惊了。脑子里想出放学后同学们想堵住玩弄班花的渣男,却根本找不到人的场景。想来那些要教训冯茂老爹的高阶修士数量不会少,这位渣爹能逃出生天可不容易啊!
联想到自己其实的妖族孩子只怕已经出生的可能,冯茂突然对这位渣爹有了点莫名的感觉。至少这位冯渣爹还敢承认自己入赘了呢。
抱着奇妙的感觉,冯茂问道:“我的父亲没有在述利亚利用入赘搞点啥吧?”
“令尊精通各种邪术,为人滑溜得很。打不过就跑,从来不在一地久留。他若是敢在述利亚作威作福,我们怎么会找不到他。”
……看来和渣男还是不太一样么……冯茂又忍不住为这位渣爹找到了为其辩解的一点新理由。
“当年孙公主在述利亚也搞了些改革,不过手段没有冯总督这么彻底。只是命令述利亚各个大族必须承担义务,多做些事情。虽然得罪了一些人,却根本罪不至死。冯总督,便是孙公主做出更大的事情,我们这些仰慕者也不会允许有人杀她。当年很多人喊打喊杀,完全是因为孙公主公开护着令尊,大家气不过才说些狠话。”
本以为是改革失败,以身殉职。没想到在撒乌迪总督这边听到一个“阁下能否说说是怎么回事。”冯茂决定试探一下。
“冯家是背叛者,他们之前勾结孔雀王朝,还与炼金术师的残党勾结。已经被屠灭过一次,令尊当年又是出名的鬼才,搞起那些阴谋十分拿手。听闻公主居然让他入赘,大家可都气坏了!更令我们愤怒的是,令尊搞大了公主的肚子之后就没了踪迹,不少人可是真的想找他算账,居然怎么都找不到此人……”
冯茂惊了。脑子里想出放学后同学们想堵住玩弄班花的渣男,却根本找不到人的场景。想来那些要教训冯茂老爹的高阶修士数量不会少,这位渣爹能逃出生天可不容易啊!
联想到自己其实的妖族孩子只怕已经出生的可能,冯茂突然对这位渣爹有了点莫名的感觉。至少这位冯渣爹还敢承认自己入赘了呢。
抱着奇妙的感觉,冯茂问道:“我的父亲没有在述利亚利用入赘搞点啥吧?”
“令尊精通各种邪术,为人滑溜得很。打不过就跑,从来不在一地久留。他若是敢在述利亚作威作福,我们怎么会找不到他。”
……看来和渣男还是不太一样么……冯茂又忍不住为这位渣爹找到了为其辩解的一点新理由。
“当年孙公主在述利亚也搞了些改革,不过手段没有冯总督这么彻底。只是命令述利亚各个大族必须承担义务,多做些事情。虽然得罪了一些人,却根本罪不至死。冯总督,便是孙公主做出更大的事情,我们这些仰慕者也不会允许有人杀她。当年很多人喊打喊杀,完全是因为孙公主公开护着令尊,大家气不过才说些狠话。”
本以为是改革失败,以身殉职。没想到在撒乌迪总督这边听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