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雾终于分出第三个分身,一个分身牵住古岩,一个分身压迫无影针,一个分身扔铃铛砸小黑。
“哇,有人打架……奶奶的,林烦……几年不见,一见你就打架?这几个老女人是谁?三胞胎吗?”
十多里外,一人驾剑而来,一路唠唠叨叨,鹫雾一惊,又来一个?这是谁?
“白虹贯日。”七里之外,一道彩虹划出一道美丽弧线,直接撞击而来,不是张通渊又能是谁。彩虹在空中飞行,发出声音:“娘子何在。”
“青冥无影剑。”雷痛痛很远的声音传来,一口青色宝剑从彩虹处分开,一闪而没。当即将到达一个分身时候,青冥剑出现和彩虹汇集一起,一匹剑光从分身下,由下而上拉了起来。
第四个本体出现了,鹫雾还是避过了这必杀一击。张通渊收剑:“这么厉害。”
雷痛痛还在六里之外,林烦喊道:“张通渊,白云内有雾儿,杀了雾儿。”
“为什么?”张通渊就是老兄弟,口中问为什么,手上毫不手软,白虹贯日杀向了那朵白云。
鹫雾险些哭了,哪有这样打架的。要说这三个人确实有些厉害,鹫雾认为还是能收拾下来,还能比较轻松收拾下来。但是现在人家不和自己打,人家朝雾儿下刀。雾儿是凡人,无法戒指背走,所以才有了这白云法术,束缚运载雾儿。
这三个人真的是正道弟子吗?
“住手。”鹫雾撞开林烦宝剑,另外一个鹫雾用珠子挡住张通渊白虹贯日。鹫雾道:“我走。”说走就走,三象合一,鹫雾用个神通,瞬间在三里外,一路朝东而去,果真离开。她是老狐狸,知道这么打雾儿十有八九要死。虽然不知道这三人和雾儿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必须先保证雾儿活着。
鹫雾一走,白云就散,白云内的雾儿昏迷,朝海下落去。林烦扑下去抱住雾儿,然后哎呦一声,雾儿滑落,继续朝下掉,林烦被无命掌打中,西门帅借用了天恒旗,最后绝色这佛门弟子才接住。
林烦这才醒悟,立刻掐法诀,几条水龙冲击而下,撞开海面,激荡起波浪,林烦先入海中,雾儿身体经过海浪的缓冲,落到海中,林烦顺利将她拉到水面。这不是用水遁法术,法术托不住,只能用普通人的力气。
张通渊道:“古岩,我们警戒,婆娘帮忙。”
“叫娘子。”雷痛痛凶狠说了一句,也到达了,入水和林烦一起托住雾儿。雷痛痛道:“方圆百里内无岛屿,怎么办?你们有捆仙索吗?”捆仙索可以将人拉走。
“没有。”古岩放出传书:“就地待援。”
张通渊凑过来:“古岩,挺厉害的嘛,什么时候打一次?”
古岩还没有回答,林烦问:“张通渊你和你漂亮的娘子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林烦兄弟真会说话。”雷痛痛一笑,她没有代替张通渊回答,因为林烦是问张通渊。
张通渊落到水面上,道:“老子是来找云清门算账,这账还没算,就先帮你忙了。”
雷痛痛忙道:“不是不是。”
原来紫箫殿退守的岛屿紫箫岛面积不大,为了让弟子们有生存空间,于是就尽可能再找了四个小岛,相当于开了四个分舵。张通渊是青龙分舵的舵主,青龙分舵距离临云岛两三千里,他们中间发现了一片金刚石矿。这金刚石矿是白牧算出来,但是是青龙分舵人先发现。双方还起了摩擦,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老朋友。于是张通渊就带了雷痛痛去临云岛谈判了。
距离两三千里,为什么到最近才发现呢?这片金刚石矿深埋海底,海面数百里方圆内雾气腾腾不说,金刚石还引来雷电,这片地区被两个门派列为禁地,不得擅闯入。双方都有高手探过这地方,没有发现水下有金刚石,也没有相会,所以直到上上个月,才知道原来临云岛和紫箫殿一个分舵距离这么近。
张通渊的青龙分舵一共有两百人,全部是四十岁到八十岁的弟子,修为普遍比较高,五十岁到八十岁的十七人,全部入了元婴,这些弟子都是张通渊的老熟人兼好友,张通渊和雷痛痛这几年也是逍遥自在,乐不思蜀。
青龙分舵距离紫箫岛最远,有三千多里,另外几个白虎、玄武和朱雀距离主岛五百到一千里不等。张通渊是山高皇帝远,和云清门有了纠纷,也不等紫云真人号令就来交涉,雷痛痛知道张通渊打架喝酒可以,这交涉不是长项,所以也跟着来了。
古岩追来原因就和雾儿有关,接千羽密令,古岩最近都跟随着雾儿,因为雾儿这些天精神恍惚,对人爱理不理。并且屡次破坏门规,屡次未经允许就擅自离岛。古岩和鹫雾在距离临云岛两百里地方就打了一次,鹫雾比古岩比要强的多,但是架不住古岩会赖皮。古岩的剑意发动,人剑一体,虚实变化,尽随其心。鹫雾几次攻击都被古岩虚体闪避。鹫雾虽然见多识广,但是却对剑意不了解,不知道虚实剑意最耗费心神,耗费真气,持续不了很久。加之古岩已经放出门派传书,所以鹫雾就不再理会古岩,直接带了雾儿走人。
一路上两人再交手两次,鹫雾难以快速拿下,古岩一路传书,一路追击,一直到鹫雾和林烦相遇。云清援军很快就到,不过小半个时辰,锁心真人和三三真人先行到达,而后还有二十多名修为高的弟子到达。
林烦在海中伸手打招呼:“宗主,跑这么远来迎我?”
“呵呵,终于死回来了。”三三真人和锁心真人落下,林烦和锁心真人见礼,三三真人查验了下雾儿,皱眉:“鹫雾老妇用了什么手段?”明明真气运转正常,体内五行正常,但就是昏迷呢?
“掌门精通医理,而且鹫雾修为太高,还是先回岛再说。”锁心真人扔出捆仙索,将雾儿捆个结实,而后拉着走人。
三三真人吩咐:“古岩,拉后五十里警戒,林烦,向左五十里境界,张通渊向右五十里……”
“喂喂隈,老子是舵主。”张通渊不满。
三三真人翻下白眼:“谁不知道你老婆才是舵主。”
“……”张通渊不屑笑下,不过还是朝东边去了。
雷痛痛上来抱拳:“真人玩笑了,这片金刚矿……”
“我不管门派的事,你得和千羽说。”三三真人道:“就我个人来说,金刚矿送给你们都可以。”
雷痛痛喜:“真的?我一直觉得真人是云清门中最开明的宗师。”
三三真人问:“你同意我把金刚石矿送给你?”
“当然同意。”为什么不同意。
“那就是你承认,金刚石矿本来是属于云清门的?”
“……”雷痛痛一头黑线,坏人,不和你说,雷痛痛道:“我还是找千羽真人谈吧。”
……
和第二批后援会面,派遣出警戒人手,林烦和张通渊混在一起。
“绝色?元婴了?”张通渊心痒痒:“林烦,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玩,有九凤有邪皇,竟然不拉上我?三年没回十二洲,这天下人都忘了我的白虹贯日了。”
“你不是有老婆了吗?”林烦道。
张通渊道:“林烦,这就是你不懂了。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不能两个人都腻歪在一起。我在青龙岛,两人天天见面……你说什么隐居神仙眷侣,天天见面,早上看的是你,晚上看的是你,说话一直是你……烦啊。只要出来个三五七天再回去,你就发现,这婆娘就是比天天腻歪在一起可爱的多。给你青龙岛的传书,什么时候去十二洲,拉上我。”
“行行。”林烦接传书:“有西门帅的消息吗?”
“我们在东海,人家在南海,相隔几个几万里都不知道。”张通渊道:“这慕容白不是在临云岛吗?西门帅没去看她吗?”
对啊,林烦拉过一个弟子:“慕容白和西门帅互相有来往吗?”
“慕容白前辈在碧波岛居住,西门帅每年会来一到两次。”
林烦疑问:“那为什么不把慕容白接到魔教呢?”
张通渊道:“慕容白在魔教,难得见一次,在临云岛,什么时候都可以见。”鄙视一下,林烦有时候真粗心,比如邪皇。张通渊忍不住道:“林烦,当你知道清清是邪皇时候,心情是怎样的?”
“心情?”林烦想起云清一战,道:“哪有心情,震惊一下,然后云清上人隐位和我交换,用一气化元婴和她了一招,接着林血歌来了。”
“林血歌。”张通渊想着:“听存活人事后说,林血歌根本就不是人,杀遍云清山,连自己人都粉身碎骨,整个云清山,无一活口。我一直觉得林血歌厉害,但是也没有这么厉害吧?是不是吹了?”
“没有,我觉得比这更厉害,没有一合之将,林血歌斩断庚辛无极尺,直取清清,如果没有梅儿自爆内丹替死,清清当时就被斩了。”林烦道:“你给我保密哦。林血歌达不到这个境界,是它。”林血歌拿出了神兵红莲。
张通渊接过神兵红莲,感识一下,知道红莲已死,他是玩剑的人,基本知道是怎么回事。红莲操控了林血歌和自己还有霞彩,而红莲和霞彩对敌,是燃烧灵元在作战,求和林血歌同死。燃烧灵气,只会让宝剑休眠,而燃烧灵元,等同太清上人的一气化元婴。不同的是,一气化元婴是一锤子的买卖,而燃烧灵元持续时间更久。而神兵灵元要比人的元婴强大的太多太多。
张通渊抚摸红莲,心中嗟叹,和宝剑到达如此境界是好是坏?宝剑之灵,特别是神兵之灵,生于天地,原本能与天地同寿。但是因为一凡人,结束了自己生命,变成了一块凡铁。张通渊道:“林烦,这口剑送我吧。”
“去死。”林烦一把抢回红莲,扔回乾坤戒。
“霞彩也行啊。”霞彩没有和林血歌到第四境界,霞彩完全是因为红莲而燃烧灵元。
“想都别想。”林烦道:“你刚才对阵鹫雾,双剑合璧是吗?通过你老婆?”
“恩……怎么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啊。”张通渊想了一会:“我没办法和青冥剑到达人剑合一境界,但是我老婆可以,所以我和我老婆双修青冥剑。刚才也是不双剑合璧,只是配合的一招。等我老婆和青冥剑达到人剑合一境界,我就可以拿回青冥剑,就可以双剑合璧了。”
林烦消化了一会:“你和你老婆合体双修,你老婆也可以用青冥剑?”
“是。”
“如果你老婆和别的男人双修,是不是别的男人也能使用青冥剑?”
“林烦,想死吗?”张通渊准备翻脸
林烦忙改口:“如果你和别的女人双修,那……”
“那我老婆就不能再使用青冥剑。”张通渊皱眉寻思一会,而后飞到雷痛痛身边问:“娘子,你好心帮我修炼青冥剑,是不是有另外目的?”
雷痛痛甜甜一笑,问:“相公,什么目的啊?”
“一旦我在外面有女人,这青冥剑就破了,你不仅无法修炼青冥剑,而且我和青冥剑境界会倒退。”
雷痛痛娇笑,温柔问:“你想在外面有女人吗?”
“这……”这是什么问题,自己就是问下事,并不代表自己有事。
犹豫了,张通渊犹豫了,雷痛痛脸一板:“哼,自己去谈,我先回青龙岛。”
“别啊娘子,你知道,我不擅长和人交涉,他们正有千羽,邪有三三,现在林烦又回来了,我谈,肯定吃亏。”
“那你告诉我,你想过在外面有女人吗?”
“当然没想过。”张通渊道:“就算我答应,青冥剑也不答应。”
后面一句,属于画蛇添足,张通渊和雷痛痛交涉了一炷香,终于悻悻回来了,张通渊对林烦道:“天下还有讲理的女人吗?”
这问题太深奥,林烦接触凡间,发现这男人基本遇不见讲理的女人,小时候被妈管,你不可能和她讲道理,不揍你就唠叨你。成家后老婆唠叨,老了女儿唠叨。完全没有道理可讲。林烦想了许久,摇头:“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