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大佛倒了之后也有灵气泄漏吗?潘阳不禁联想到了死亡谷,死亡谷的凿齿被他们杀光,阵法被仙界回收之后,死亡谷也有灵气泄漏,被袁宝儿给吸收了,但袁宝儿已经是第四层神通境,所以境界上没有突破。
没想到乐山大佛倒了也有灵气泄漏,潘阳当时走得太急,没有发现。结果居然被他的徒弟朱志高捡了便宜,好在肥水没流外人田。由于朱志高只是第二层气功境,吸收了灵气之后一下子就突破了第三层灵通境。
说起来也挺不容易的,一百多岁的老徒弟终于逮着机缘,一下子就爆发了。
算得上百年磨一剑了。
不过突破灵通境就好了,灵通境寿元三百年,朱志高相当于变成了青壮年。
潘阳打量了一下朱志高,果然变化很大,他还记得初见朱志高的时候,这个一百多岁的灰袍老道咧着干瘪的嘴唇,嘴里没剩几颗牙了,颤颤巍巍的向潘阳伸出枯瘦如竹节般的老手,真的好像随时要寿终正寝的样子。
而现在朱志高满头白发之中可以看到许多新长出来的黑色头发茬儿,只是因为太短了,所以还不明显。干瘪的嘴唇明显饱满起来了,枯瘦如竹节的老手上也有肉了,他脸上的皱纹和老年斑都在变少、变淡。潘阳瞅了瞅朱志高的嘴巴,嘴唇能被撑起来,不出意外的话他是长新牙了。
后续朱志高还会有一些变化,直到他渐渐地蜕变成看似三十岁的年轻人。
这就是修仙的好处了!潘阳欣慰的笑了:“这一层境界叫做——灵通境!
“恭喜你了徒儿,你已经走上了修仙之路!”
“真的吗师父?”朱志高不禁又惊又喜,连忙问道:“师父,我该怎么修?”
“先把我传你的《玄门罡气》修炼到出神入化吧!”潘阳笑眯眯的拍拍他:
“到时候为师自然会传你新的功法!”
“多谢师父!”朱志高心花怒放的直接给潘阳跪下磕了个头:“弟子遵命!”
朱志高突破到了第三层灵通境,让潘阳心里踏实了不少,这样阳界青城的基业就稳了。而袁宝儿是第四层神通境,潘阳对她还要更放心一些。
不过这个时候潘阳就不免要多想了,要知道在此之前阳界是不能修仙的。
袁宝儿例外,她的修为来自于不断作死的鬼魔唐傲,和潘阳一样是鬼修。
朱志高却是正儿八经的修士,他的境界来自于他修炼百年的积累和吸收灵气带来的质变,当然,还因为潘阳传授他的《玄门罡气》是修仙功法。
那么问题来了,是阳界的天道法则变了?
潘阳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似乎全世界也只有朱志高这一个正儿八经的修士。
至少,少林、武当、昆仑他们都有足够的底蕴,却连一个修士也没出现。
不知道乐山大佛和死亡谷之间有什么某种联系,还是只是单纯的两次个例……
忽然有敲门声传来,正在脱衣服准备洗澡的袁宝儿见潘阳“葛大爷瘫”的姿势瘫在沙发上沉思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只好又把外衣套上去开门。
门一开,袁宝儿吓了一跳,只见金灿灿光着膀子背上绑了荆条跪在门外。
门开了,金灿灿就用膝盖挪着进来了,一直挪到了潘阳的面前一头磕下去:
“帮——主!”
负荆请罪?潘阳嘴角抽搐:“干哈?”
“帮主,属下错了!”金灿灿抬起头露出他那双饱含热泪的老眼:“属下千不该万不该,对峨眉的纪风花因爱生恨,为此说了两句不该说的话……
“属下当时话赶话的说错了话,求帮主和夫人给属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潘阳嘬着棒棒糖翘着二郎腿,俯视他:“那就要看你是在什么场合当着什么人说错什么话了,金灿灿,你觉得我应该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金灿灿呆了一呆,旋即“咣咣咣”磕响头,试图用折磨自己的肉体来博取潘阳的同情,毕竟七八十岁的老头儿了,看起来是挺让人过意不去的。
袁宝儿心里就故意不去了,虽然从朱志高那里已经都知道了,峨眉这边也有弟子来告了状,但这么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一边哭诉一边磕头还是让她心软了。袁宝儿就想跟潘阳劝两句,差不多得了,岁数大了嘛。
但只是想而已,袁宝儿很了解潘阳,潘阳别看平时嬉皮笑脸挺逗逼的,真遇上事儿从不含糊,不喜欢别人帮他做决定,哪怕他老爸老妈都不行。
所以袁宝儿就安安静静的在旁边吃瓜。
见金灿灿不说话只跟个磕头虫似的不断磕头,潘阳笑了:“看来你自己都知道你这事儿办的很不地道,还怎么有脸来求我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算了,别磕了,我看着眼晕。”
难道原谅我了?
金灿灿含着眼泪扬起脸来,特地把磕得血里呼啦的脑门儿展示给潘阳看:
“帮主?”
潘阳向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双眼微阖,漫不经心的道:“我给你两条路。
“一,上交八个口袋。
“二,上交九个口袋。”
“啊?”金灿灿当时就懵了,他身为九袋长老,上交八个口袋,这意思是让他从一袋弟子重新开始混啊!上交九个口袋更惨,被踢出丐帮了!
金灿灿含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了,他一把抱住潘阳的腿苦苦哀求:“帮主!不要啊!属下这一生都奉献给了丐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老头儿哭得稀里哗啦的,袁宝儿看不下去,起身去洗手间贴个面膜压压惊。
潘阳闭着眼睛也不说话,任凭金灿灿摇晃他的大腿,他做出的决定不会改。
所以金灿灿再怎么摇也没用。
金灿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他可是丐帮的九袋执法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七八十岁的人了,让他从一袋弟子重新混,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把他踢出丐帮就更操蛋了,他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来自于丐帮,离开丐帮他什么都不是!就算他还有一身武功,也架不住树敌太多啊!有丐帮做靠山,敌人再多他也不怕,反正都没丐帮弟子多,离开丐帮他就惨了……
妈了个巴子的!金灿灿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抱着潘阳的大腿摇啊摇,有意无意的双手扣住了潘阳双腿的阳陵泉穴!他本是嵩山派的长老破门而出,修炼的内功也是嵩山派的《冰雪真气》,此时他在扣住潘阳的阳陵泉穴之后,便把冰雪真气一股脑儿的从阳陵泉穴输入!
他这七十年的功力,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头大象都得被冻成冰坨子!
金灿灿当然不是想把潘阳冻成冰坨子,他是想通过冰雪真气来控制潘阳!
他这冰雪真气打入到人体内之后,冰雪真气就会在浑身上下的经脉中游走!中招者阴毒附体,痛苦不堪,很难根治,除非纯阳真气不可化解!
如此一来,潘阳就只能是听他的摆布了,以后他垂帘听政岂不是美滋滋?
差不多了吧?金灿灿输了一会儿冰雪真气,扬起脸来看潘阳的脸青不青。
青了,就中招了!
不青,继续输出!
然而让金灿灿意想不到的是,潘阳安然无恙甚至还在若无其事的吃棒棒糖!
这不科学!
难道是我输出不够?金灿灿一咬牙一瞪眼儿,把十成功力都输出给潘阳!
结果他发现不对了,他不管输出多少冰雪真气,都好像石沉大海没有回响!
什么鬼?
金灿灿惊惶失措的再次抬眼看向潘阳,陡然发现潘阳的眼睛好深邃好迷人……
两眼一黑,天旋地转,金灿灿顿时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无比黑暗的世界……
等金灿灿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对潘阳就只有敬畏了,敬若神明,畏如蛇蝎!
他已经被潘阳打上了魂印,从此以后他的命不再属于他,潘阳一念之间就能决定他的生死。金灿灿这一刻老泪纵横,面如死灰,肠子都悔青了。
哆哆嗦嗦的给潘阳磕了一个响头,金灿灿说:“属下,愿从一袋弟子做起!”
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呢?何苦呢?潘阳懒洋洋的挥了挥手:“滚吧!”
要不是留着金灿灿还有用,潘阳直接就让他当植物人了,现在先寄存着吧。
“是……”金灿灿失魂落魄的走了,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何必呢?何苦呢?
等金灿灿走了,袁宝儿小脸儿上敷着面膜出来了:“金莲,还有人来吗?”
潘阳摇摇头:“应该没有了。”
“没有就好,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袁宝儿一点儿不把潘阳当外人的脱掉外衣棉服随手丢在床上,又把牛仔裤也脱了,只穿一身贴身的保暖内衣,把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然后她直接横躺在了沙发上,小脑袋枕着软软的沙发扶手,脱了鞋袜把一双雪白小脚儿毫不客气的搭在潘阳的大腿上,舒舒服服的两眼一闭:“大功告成,打个盹儿!”
“滚开!”潘阳一脸嫌弃的抓住她的雪白小脚儿:“你这是想要臭死我啊?”
“胡说!我的脚不臭!”袁宝儿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潘阳撇撇嘴:“从山城过来你都没换过袜子,你说臭不臭臭不臭臭不臭?”
“没换袜子怎么了,你看袜子脏吗?”袁宝儿小脸儿一红:“我是剑仙!
“剑仙怎么可能脚臭?”
其实真不脏,也真不臭。潘阳逗她玩儿的,直接把她雪白小脚儿丢一边:
“滚犊子,一股咸鱼味儿!”
“哪儿来的咸鱼味儿!你你你!我跟你拼了!”袁宝儿气得像只母老虎一样,一下子扑到潘阳身上,使出苦修多年的《巴西柔术》锁住潘阳:
“说!是不是你?”
“你还想屈打成招?”潘阳不甘示弱的跟袁宝儿厮打起来,结果也不知道一把抓到哪儿了,袁宝儿“哎妈”一声尖叫狠狠一拳打在潘阳肚子上!
潘阳装模作样的弯下了腰,袁宝儿又在他背上“咣咣咣”一顿捶,然后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床上,“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里!小脑袋都用被子蒙上了,瓮声瓮气的跟潘阳喊:“不跟你闹了!我,我困了,我睡觉了!”
“你说闹就闹,你说困就困?”潘阳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直接扑到了床上隔着被子把她压在下边儿,得意洋洋的道:“叫爸爸,要不揍你!”
要是平时,袁宝儿这会儿早就翻身骑在他身上,让他叫奶奶了。但今天袁宝儿却很反常,像只小仓鼠似的瑟缩在被窝里:“我,我告诉你妈去!”
“这就没劲了吧?打不过告诉我妈?”潘阳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吗?”
说是这么说,潘阳还是从袁宝儿身上下来了,这丫头今天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潘阳对此表示理解,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真是麻烦!
潘阳也脱掉了外衣裤子,穿着保暖内衣去刷牙洗脸,不早了,该洗洗睡了。
听到潘阳在洗手间刷牙的声音,袁宝儿这才悄悄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来。
一头漆黑秀发乱蓬蓬的,一张美丽小脸儿红扑扑的,袁宝儿喘息着气呼呼的白了洗手间的方向一眼: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也不知道点到为止……
年轻人,没有武德!
听到潘阳刷完牙了漱口得声音,袁宝儿赶紧又把小脑袋缩回到了被窝里。
还耍小脾气呢?潘阳刷完牙探头出来瞅瞅袁宝儿,又缩回去准备洗澡了。
袁宝儿这才想起来:我还没洗澡呢!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热水够不够……
“等一下!”其实袁宝儿现在是神通境真人,不洗澡身子也不会脏,但她不洗澡就是感觉不舒服,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一阵风的冲进洗手间:
“我先洗哎妈——”
在潘阳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袁宝儿面红耳赤的又一阵风冲出了洗手间:
干啥啥不行,脱衣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