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炎陀教据点外。
薛恪眉头微蹙,深深吐了口浊气:“没想到孙庞跟了我这么多年,居然和炎陀教有了勾结。”
“薛府主不回去看一看,就断定了孙庞和炎陀教有了勾结?”梁言脸上带着笑容,薛恪的这个反应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顾安这孩子,我听说过他,他既然直接带回了王越和其他武府导师,这事情,应当是真的。”
“那薛府主的意思……是不用回去了?”
“不,我武府出了这种事情,我身为炎州武府府主,礼应当面感谢顾安。”
薛恪一脸正色:“任旭尧这边,劳烦梁城主了。”
“哈哈,无妨。”梁言笑道:“薛府主尽管回去,任旭尧这里,我保证他不可能走出据点。”
薛恪点头,直接腾空而起,向御海城方向飞去。
梁言缓缓收回笑容,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了薛恪之前所坐的位置,呢喃一句。
“这恐怕是我最清闲的一次值守任务了……”
……
御海城,武府。
薛恪回来的时候是大摇大摆的,并没有丝毫的遮掩,禹绍便直接带着顾安赶了过来。
厅中。
禹绍和薛恪二人坐在主位上,顾安坐于禹绍下手,除此之外,还有一身穿黄色长袍的年轻人坐在顾安对面。
听了方才的介绍,顾安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炎州和张石并列的武府天才,杨授。
同样在明年三月份入学武部的那一位。
上面禹绍和薛恪在交谈,顾安和杨授,同样在交谈。
“听说顾百户今年只有十六岁?”杨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准确说来,十六岁半。”顾安面不改色。
杨授笑了笑:“淬体九重,极阳战体,御空境五重的实力,这已经超过了整个大干所有二十岁以下的天才。”
极阳战体,这是奕丞给出的调令上所写的。
顾安问过丁世昌,他不清楚。
后面到了镇南城询问游鸿明后顾安才知道,这是特殊体质的其中一种。
奕丞奕指挥使,似乎就是这个体质。
顾安知道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杨导师如今二十四岁,御空境五重的实力,在炎州年轻一辈中,将我镇邪司张石张百户除外,当属第一人。”
听见顾安将他排在张石后面,杨授顿了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知顾百户等会有没有空,可否与我切磋一下。
我对拥有‘幽州第一天才’称号的你,有些兴趣。”
顾安扭头看了眼上面依旧在交谈的禹绍薛恪二人,压低了声音:“想必杨导师应当听说过,我的修炼方法有些特殊。
和我切磋过的人,非死即伤。
不知,杨导师是否介意?”
杨授向一旁的薛恪看了一眼,瞧见薛恪身后的手势,扭头重新看向顾安。
“不介意……”
似乎是禹绍和薛恪二人有意为之,顾安和杨授的谈话一结束,他们二人的谈话也随着结束。
“顾百户,方才听禹千户说,你在南渊郡找到孙庞勾结炎陀教的证据,不知能否给我看一看。”
薛恪眉头微蹙,心情似乎因为得知这个消息而变得有些糟糕。
似乎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手下的人勾结炎陀教。
顾安起身拱手道:“薛府主,证据一共分为了两类。
一是孙府主和炎陀教来往的信件,还有炎陀教贼人的口供。
二是南渊郡副府主王越以及那些长老导师他们的证词。”
说着,顾安环顾了一周:“这儿,位置比较窄小,而证人比较多,不如我们出去看看?”
薛恪沉吟片刻:“也好。”
很快,顾安等人来到广场之上,杨授同样跟在薛恪身边。
望着面前站立一旁的王越等人和另外一边跪在地上的炎陀教弟子,薛恪阴沉着脸,走到了王越等人面前,缓缓开口道。
“孙庞在南渊郡的事情,禹千户和顾百户刚才已经和我粗略讲了一下,现在我希望从你们口中得出‘真实情况’。”
后面加重了音的真实情况四个字从薛恪口中说出。
南渊郡武府的众位长老和导师对视一脸,顿时炸开了锅。
“府主!您要为孙府主主持公道啊!”
“是啊府主!孙府主他是被冤枉的啊!”
“……”
一个接一个,在见到了薛恪之后,仿佛有了主心骨,全部掉转的口径,统一指向了顾安。
他们的意思。
就是顾安在第一日抵达了南渊郡城后,当晚就化名安公子跑到了明苑坊去花天酒地。
在这过程中,因为其中一个名为月香的姑娘,和孙府主的独子孙珏产生了冲突。
顾安心狠手辣,当场废了孙珏的情况。
第二日的时候,孙府主还因此事特地宴请了顾安,希望和他和解,只要顾安一声道歉,有关废了孙珏一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顾安却是年轻气盛,好歹不知,直接拒绝了孙府主的请求,还狡辩说自己不是那名安公子。
更重要的事,是顾安又过了一日后带着镇邪司的人扫除了炎陀教在南渊郡的据点后,为了功绩以及之前的事。
伪造了证据,当晚直接带人闯入了南渊郡武府,假意说找到了孙庞和炎陀教勾结的证据。
孙庞当场呵斥,就要查看那所谓的假证据。
顾安在递上证据的时候,趁着孙庞不注意,直接出手重伤孙庞后,顺势当场将其击杀。
更是仗着有御空境的实力,逼着他们这些长老和导师来御海城为其作证。
“薛府主!我们大家本欲直接和顾安这小人拼了,但孙府主一死,整个南渊郡只有他一个人拥有御空境的实力。
我们死了不要紧,可这样,孙府主和炎陀教勾结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就会让孙府主一直背下去。
这样的话,孙府主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啊!”
“不错!所以我们大家忍辱负重,和顾安这个小人来到御海城,就是为了在薛府主您面前揭发他的真实面目!”
南渊郡武府众位长老说的慷慨激昂,有甚者更是留下了泪水。
“竟有此事!”薛恪一脸震惊的样子,将目光投向站立一旁,还未开口的王越。
“王越,你身为南渊郡武府副府主,想必当时也在现场吧。
他们说的,是‘真’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