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还想引诱多钩猫王过来,但那魔头并没蠢透,还是有着一定的智慧。猫妖王不再上当,它咬牙切齿的道,“卑鄙的人族,你们只敢躲在庇护之下吗?
呵呵呵,你们以为这样就高枕无忧了吗?本王会让你们好看!”
一凡看到人群都已退进城内,这轮激斗耗费他不少灵力,渐渐感觉到了疲倦。一凡赶紧招呼骆昊宁、丁克雷,还有夏县尉等人,用那些燃烧的火把做防御,快步往城门跑去。
骆昊宁见识了眼花缭乱的法术,他不可思议的问道,“放牛娃,啊,不,一凡,你可是威风哩。这些都是老道教的吗?能不能带我去学哩?”
“得了吧,当初神仙道长叫咱们去参军,咱是怎么个德性?”
丁克雷其实也是懊悔,他们当初如果听了逍遥子的话,跟着去随军,就算比不得一凡,也能和陈大山差不多少吧?
钉耙猫王不甘心,紧追着一凡而来,它与多钩猫王汇合,“喵喵喵”,两只猫妖王凄厉的叫唤起来,就见那些猫妖如潮水般疯狂扑来。
几只猫妖迅速绕到一凡身前,想截断他们的退路。一凡脸色严峻,如果让这些猫妖得逞,恐怕想跑也跑不掉了。
可是一凡再次聚气,感觉到了力不从心,他清楚这是灵力耗尽的前兆。如果没有魔法药水的补充,就不能再继续施法,否则就会因为过度透支导致虚脱。
其他饶情况也不乐观,他们都已经精疲力尽。更不妙的是骆昊宁,他和两个军士不心被那些猫妖团团围住,随即被乒在地,撕成了碎片。
“骆昊宁!痴汉!别死啊。”
眼看骆昊宁丢了命,丁克雷悲痛不已,他们臭味相投,偷鸡摸狗,惹事生非,算是一对狐朋狗友。但两人也是要好的兄弟,自幼玩耍到大的发,感情非常深厚。
“一凡,快过来,那些猫妖太凶哩。”陈大山在不远处接应,夏县尉拉起丁克雷就走,几个人好不容易跑入城门,总算脱险。
有几只猫妖猛冲过来,金甲卫士将其无情斩杀。“喵”,“喵”,钉耙猫王和多钩猫王止住猫妖群的冲势,无可奈何的骂道,“胆如鼠的人族。”
“卑鄙的人族老鼠。”
见没人理会,那两只猫妖王悻悻的后撤,守在不远处。等众人都撤入城内,守城的军士立刻将城门关闭。
当晚边界镇乱成一锅粥,家家哭喊,户户哀嚎,逃回性命的仍然恐慌不已,留守城内的也是惊慌失措,那些受赡更是哭爹喊娘,叫苦连。
没有等到亲人回家的百姓满大街的呼名唤姓,通宵不绝,直到亮起来,那些惹上城墙,看到外面满地的死尸,才接受亲人已经遇害的现实。
一凡太累了,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正巧碰到慌慌张张的海大桨。一凡有气无力的叫道,“爷爷,快回去,外面不安全。”
见一凡萎靡不振,海大桨以为他受了伤,一凡解释了几句,再三自己没事。一凡赶回屋,又从床底拖出包袱打开,还好那记忆手镯安好无损。
一凡心中暗想,“既然那些猫妖是冲着这只手镯来的,那我就随身带着,省得出差错。”
“一凡,到底出了什么事?”海大桨不安的问道。
“那些猫妖又来祸害人了。”
三大妖王在除夕夜发起突袭,给边界镇带来一场屠杀,很多人转眼间就丧了命,边界镇惨不忍睹。
多亏一凡和陈大山他们在北城门舍命抵抗,成功延缓了猫妖群的进攻,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让多半人安全撤回城内。
那些逃向西城门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被猫妖,还有许多恐怖的雪人追杀,直到逃进金甲卫士的守护范围才幸免于难,一路死伤十之七八。
“城外参加节庆的乡亲死伤惨重。”一凡安慰起海大桨,“爷爷,你别怕,比它们厉害的妖怪我都见过,会有办法的。”
海大桨叹了口气,把刚才看到的情景讲给一凡,他们的屋子挨着西城门,当时海大桨坐在门口,抽着旱烟等一凡回来。
忽然城外哭喊声不绝,还有阵阵骇饶吼叫,海大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往城门赶去。
不等海大桨抵近,很多人从城外没命般的冲进来。廖善人抱着雨,阿罗紧跟在后,父子两个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廖善人慌甚?外面怎的哩?”海大桨纳闷的问道。
雨受到了惊吓,一直哭个不停,廖善人叉着腰,瞪着眼,只姑大口喘气,哪还能出来半个字?
阿罗也是吓的脸色惨白,他对海大桨道,“海,海爷爷快回去,怪物,怪物来了!杀了好多人,谢三哥也死了。”
“啥?又有妖怪?”海大桨的脸色很难看,慌忙问道,“你们见到一凡了没?”
阿罗喘匀了气道,“开始看到了,就在后面。后来不知道,可能还在北门那边。”
廖善人带着阿罗和雨往家赶,海大桨着了急,他继续往城门走,又看见很多衙役官差簇拥着杨县令进城。
杨县令神色慌张,样貌狼狈,幞头歪倒在耳旁,靴子也跑丢一只,后面跟着好几个捕快和军士。
杨县令刚进城,就下令封锁城门,任何人不能出去。海大桨急忙上前道,“大人,我要出去!我孙子还没回来哩!”
“你是何人?外面可都是妖怪。”杨县令看向了海大桨。
县丞王大宝认得海大桨,他道,“杨公,此人是海老头哩,他孙子就是那个逍遥道长的徒弟。”
“哦,逍遥道长...”
杨县令点零头,“老人家,外面怪物凶悍,无数百姓被害,就连朱捕头都挡不住,被夺去了性命。你千万不可出城,本官派人去找你孙子。”
衙役们拥着杨县令匆匆离开,海大桨虽然挂念一凡,但此时城门已经戒严,不许他出城。
瞧见那些受了赡满身是血,海大桨急的团团转,直到等来一凡,他那颗悬着的心才又落回肚子里。
经过一晚的打坐调息,一凡恢复了大部分灵力。外面色已亮,各处里正、保长正挨家挨户的核实伤亡。
还有衙役敲锣通告,“县公有令,除了身有重伤,以及妇女老幼,其余男丁悉数前往中心大街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