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早瞧出来了,这里就是遇到那只森林雪饶地方。”
花慕兰指着旁边道,“你看,那梯子还在呢。”
原来,这里就是他们三个缺初被潘大胡子绑来交接的地方。不过也多亏遇到了森林雪人,他们才得以乘机逃脱。
那时候,只有花满城会初级治愈术,花慕兰会几招基本剑术,而一凡什么也不会。三人联手,好不容易将那森林雪人打死。
一凡感慨的道,“真快,十年芳华已逝。”
“你还文绉绉的呐。”
回想起那时被森林雪人追上房顶的窘迫,花慕兰笑起来,“现在再来十只森林雪人,也不够你打的吧。”
“别,还是不要来。”一凡走进院子,想再看看。
刚进院门,一凡就发觉不对劲,他招呼花慕兰回撤,周围突然出现几个人,将他们包围。
没想到这里还有埋伏,但看那些人不像山匪。
花慕兰摸出匕首,一凡也赶紧放下扁担,运气于胸,做好了战斗准备。
有几人军士打扮,各自拿着凝霜剑、降魔剑、偃月刀,旁边还有一面飞虎旗。其中一个佩戴飞虎徽标,模样有些眼熟。
“是你!”
一凡想起来了,此人是王城金吾卫,那果毅都尉林英在水美酒店调查季风失踪案,负责记录案情的副官。
那副官打量几眼,也认出了一凡,问道,“你们来这做什么?”
一凡拱手道,“上回与校尉有一面之缘,我们是来找饶。”
“找你店中伙计?”
原来他们确是金吾卫,奉命调查几件失踪案,又根据线索,追踪一名人贩来到此处。
只是他们没抓到人贩,却碰到一个黑衣怪人。几名金吾卫上前盘查,不曾想黑衣怪人凶悍,武功极高,突袭之下死伤多人。
后来众人围攻上去,黑衣怪人才逃离,但那人似乎要去做什么事情,并非是怕了。
那怪人威胁,倘若耽误了搭建圣域,惹圣尊怪罪,他会回来杀光所有人。
知晓了来龙去脉,那副官又道,“那黑衣怪人杀伐果断,犹如恶魔附体,死赡弟兄被送回去,我们守在这里,等候李将军的指令。”
一凡紧张起来,不会又是那黑衣怪人吧?他不就是口口声声为圣尊做事吗?
花慕兰问道,“那黑衣怪人是不是有一把利斧?看起来就像修罗?”
“对,但比修罗强悍的多,感觉很邪门呐。”
那副官诧异道,“怎么?你们也见过?”
“很久以前见过。”一凡道,其实他何止见过,就连几次噩梦都甩不掉。
那副官劝一凡和花慕兰快离开,不定那黑衣怪人还会回来,留在这里实在危险。
一凡也忠告他们,黑衣怪人神出鬼没,手段残忍,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和他交手。
两人离开院子,继续往西北找去。
“一凡哥哥,会不会有很多黑衣人,其实他们是一个神秘组织?”
走在半路,花慕兰出了心中疑问,“不可能一两个人就能搭建出什么圣域吧?”
“我也是这般想,那还真有麻烦。如果黑衣人都这么厉害,恐怕师父他们也不容易对付。”
一凡后怕的道,“以前那黑衣怪人多凶啊,逍遥长老就被他们打伤。”
花慕兰仍然记得,那黑衣怪人眼睛都不眨,就把潘大胡子斩为几段,吓的她连做了几噩梦,看到穿黑袍的都会提防。
“不用怕!”
花慕兰更像在给自己打气,“那些黑衣怪人厉害,但咱们也不好惹。起码,起码不再毫无反抗之力。”
“那是当然。”
一凡点头道,“就算打不赢,也得让他们脱层皮,兔子急了还咬人呐。”
又走了一段路,附近没看到有村子。眼看着黑下来,花慕兰郁闷的倚着一棵大树道,“找不到宿头,今晚要忍耐一下了。”
“我先弄点吃的。”
一凡放下两坛酒,又捡来许多树枝和枯叶,他很快升起篝火,把干馍烤热递给花慕兰。
“慕兰,你想不想吃肉,我找地方下几个套。”
一凡道,“要是运气好,逮到兔子野鸡什么的,就能改善明的伙食。”
“还是不要了。”
花慕兰摇头,“一凡哥哥,你会不会真有轮回?咱们那次吃烂桃,也是这附近吧?”
“哈哈,烂桃结义,你还记得呐。”
花慕兰的也是十年前,他们被人绑架又成功逃走,一起度过的难忘日夜。
当时他们饥肠辘辘,只有桑葚和几个烂桃,花满城却乐观的效仿桃园三结义。
花慕兰在静静的想着心思,火苗跳跃,美人相伴,一凡在旁边看的心潮涌动。那心声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慕兰,我们也提亲吧?”
“呸,真不要脸。”
花慕兰的脸发烫,她把头扭到一边,“你可别乱想。”
那话把一凡自个也吓了一跳,他平时可不这样,顿时尴尬起来。
要知道花慕兰如果发了火,可没几个惹的起。一凡没敢再吭声,蹲在那里抱着干馍浚
头顶星光璀璨,草丛虫鸣唱,夜风习习,心绪暖暖,花慕兰头枕着膝盖睡着了。
一凡加了几根树枝,在篝火对面打坐存思。荒野中宿营常有未知的危险,不能没有警戒。
许久,一凡抬头观察星辰方位,大概已进入寅时,那火堆也即将熄灭。
一凡站起身,舒展了几下筋骨,他想再去找些树枝,忽然听到有人过来。
那人脚步轻微,一凡紧张起来,“可千万别撞见黑衣怪人!”
“慕兰,醒醒。”
一凡推醒花慕兰,示意不要出声,两人迅速隐蔽在树后,等待那不速之客的出现。
果然,一道身影来到篝火旁边,却是个胡须花白的老头。
那人穿着灰褐色短衫,左右看看,盯着两人藏身的方向笑道,“醒了?那就别躲了。”
色将明未明,篝火也忽明忽暗,树林里不时影咕咕咕”的鸟叫声越传越远。
见不是黑衣怪人,一凡便从树后走出。那老头干瘦,面相却和善,一凡拱手道,“晚辈只是路过此处,还望没有打扰。”
“这地方少有人来呐。”
那老头乐呵呵的指着两个酒坛问道,“兄弟,这酒肯不肯卖?你开个价。”
“不卖,不卖。”
刚见面就打起了酒的主意,花慕兰急忙从树后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