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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等柒柒开口,齐尘玉先道,“柒柒,你在这里照看着,我和付逸再出去找找”。
大致情形他已经从付逸的口中得知,半个月内,算上青衣,秦淮河已经丢失年轻女子六人,而皆是一去不复返。
付逸之前已经去青楼逐一探查过,未见所失女子踪迹。想也是,要是拐卖人口,又岂敢,堂而皇之的让她们在自家门口接客。只是当时付逸乱了阵脚,也没有考虑那么多,才白费了那么多心神。而官府那方面,亦是一筹莫展,是否与之通过气,便不得而知。
齐尘玉思前想后,料定绝非一般的匪类。若是采花大盗,按正常情况来说,都是奸淫之后便溜之大吉,断然不会有把人劫走荒诞之事,多数是有人想在院中偷偷养几只金丝雀。但是,也不排除被太子劫走这一可能,如若是这般也倒好了,至少矛头是针对自己,在此之前青衣不会有所损。就怕是最坏的结果。。。他实在不愿继续往下想。
刚好这时,叶山把药粉放在茶壶中摇匀后,逐一递给众人。齐尘玉本想摆手,此时自己哪里还有闲情喝茶,转际看向残雪,叶山此举,恐怕是她令其为之。但仔细的观察了下茶水,并无异样,心中略有疑虑。
付清奔波一天,倒是口干舌燥,接过叶山递过来的茶水,直接一口饮尽,水过留香,清甜之味,令人久久回味。难道是久旱逢甘霖,让一壶普通的茶水变得如此的清甜?他心中倒是有些疑惑。走到桌前,准备再饮一杯的时候,却被残雪厉声叫住,“茶中有毒”。
“有毒”,付逸睁大眼睛重复了一句,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的杯子直接滑落在桌上。不及细想,凭本能在左肩上点了两下,盘膝坐地,准备把毒逼出来。一会,才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从地上站起来,看来这毒应该是残雪下的,但这又是何意,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残姑娘,你干嘛要在茶中下毒”。
“师父,刚才那个难道不是解药”,叶山扶起付清,准备把茶水灌下去,听残雪一言,已到唇边的手犹豫了下。
“即是毒药,也是解药,万物讲求相生相克,我用的便是以毒克毒”,残雪解释道,“我让叶山点燃了几片毒草,不出三刻,这里便会毒气弥漫,只要是擅闯之人,定是有去无回。而茶中药量刚刚够,如若再多饮,便会因失衡而中毒”。
付逸脊梁惊出一丝冷汗,心道,这个残雪,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时不时的给你来点毒,比太子更是防不胜防,幸好,她是站在自己这边。不过刚才,算是白忙活了,也不知体内毒被逼出几层,还剩下几层。无辜的问道,“残姑娘,你看我这。。。要怎么办。”
“无妨,此毒用内力根本逼不出来”,残雪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付逸低声的应了一句,羞得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还好众人的心思都放在青衣身上,不然便颜面尽失了。他这次深刻的体会到,大哥常说的那句,凡事要多经大脑,不然以后难保还会闹今天的笑话。
齐尘玉把茶饮尽,再次回到原来的话题,“那就有劳残姑娘在此代为照看付清,我和付逸这就出去,看能不能打探到青衣的消息”。说着便转身欲要离开。
“我也去”,残雪开口道。
齐尘玉回身,面露为难之色,他已经和付逸做好了打算,今夜深入人家,看看到底是谁家有可疑之处。如若带个残雪,不是不便,而是根本无法行动。而且付清这边还需人照看,要是残雪和柒柒都离开,如有敌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有柒柒在便可,王爷大可忙自己的事。而且此房内含有剧毒,只要触碰,便会立即毒发,付清的安慰无需顾虑。。。最主要的,或许是当初换血的原因,我能隐约感觉到青衣的气息,只是太薄弱。。。。。。”阵阵的呼唤声透过血液传出,无助、痛苦,当初的文音或许也是这样。残雪悠悠的说道,话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你能感觉到。。。”再次听到‘换血’两字,齐尘玉的心头一颤,却不再多加追问。缠绵悠长的梦魇,就让它们同府中的那个巨坑一样,慢慢消融吧。先前过多的忧虑,才对残雪产生质疑,既然结伴而行,便因给予她完全的信任。略微惭愧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便各自行事,不论结果如何,天亮都在客栈会合”。
说罢,齐尘玉便带着付逸出了门,一个转弯,沉重的背影迅速消失不见了。悠悠之忧,从什么也没有的空气中传出,一袭白衣,或许已然被哀愁充溢。想起那夜屋檐之上黯然吹箫的人影,残雪心中平添了几缕烦忧。“叶山,你就留在客栈之中,把门窗反锁,如果不是我们回来,任谁也不要开门。”
望向窗户上一个被手指戳烂的破孔,恐怕昨夜之人就是在那里放的迷烟,虽然经过一天的空气流动,但残雪一进屋时便察觉到了。有自己在,又岂能让他们的小伎俩再度得逞。看了下付清的情形,睡得很安逸,再对叶山叮嘱了几句,便和柒柒也出去了。
“残姑娘,我们这是去哪里?”出了客栈门,数条大道向远处延伸,而残雪却停在原地不动。柒柒不知该往哪里走,询问道。
烟雨笼罩之下,乌衣巷口的青石板,巷内高高的围墙,围墙边瘦弱的细草,无一不牵动着她的心绪,哀愁弥漫,伴着细雨渐散。几许的沉沦之后,残雪才回过神来。只是感应若有若无,而且太微弱,她也不肯定青衣到底在哪里。随意指着一条大街道,“就顺着这条道走吧”。
柒柒心中有些迷惑,不知残雪心中的感应是真是假,但却希望,真的能借此找到青衣。微微的点头,便推着残雪游历在秦淮河,古色古香柔纤的街道上。
其间几个酒醉的大汉从她们身边经过,见柒柒白皙亮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借着几分醉意,直接围上去。其中一个醉汉一边淫邪的笑着,一边戏谑的道,“我说姑娘,这大半夜的出来,是不是找不到夫君了。。。不如这样,跟我们回去,绝对让你有享之不尽的天伦之乐”。垂涎的看着柒柒饱满的身子,欲想马上一亲香泽。
其他人见柒柒脸上浮现出的羞色,心中更是瘙痒难耐。脑海中浮想偏偏,却尽是一些猥亵不堪的念头。
“快给我滚快,不然休怪我出手不留情”,柒柒震怒,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赤裸裸的调戏。未经人事的她,想到那些事,不免露出一副窘相。而且,她心亦是有所属,只是在大事未成,奸贼未除之前,都不容许她遐想。她知道那个人,也不会在此之前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夜阑人静时,只能是枕窗望月,以寄相思之情。忍不住往回看去,不知道那床榻上之人,现在是否安好。
“不要留情,千万不要留情。。。”几个醉汉哈哈哈的淫声大笑起来,“本大爷就喜欢泼辣的妞,家中床大得很,你尽量的给我放肆”。几人肆意的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完全没有注意到柒柒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想借着这朦胧的水色,顺势来个强抱。
本来是想息事宁人,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风波,但见这如狼似虎的几人,张大着双臂,就欲要把她搂进怀抱。心中憎恶,要不是天下有这些放荡的人,青衣也不会被人掳走。。。不再隐忍,拽紧自己的拳头,向着几人的下巴,直接横扫过去。
只听几声骨头曲折的声音,几个大汉直接被打出离残雪一米的范围以外。吃痛的惨叫了一声,这才清醒过来,狼狈的从地上相继爬起来。为首的醉汉本想破口大骂,却见残雪冷冷的盯着自己,加上大红灯光的折射,亦如血煞般恐怖,脊梁不由升起一丝寒意。拍了下其他人,仿佛在避鬼厉一样,屁滚尿流的慌慌张张的跑了。
残雪手中握着的几枚银针,因为太用力,针尖居然被略微的曲折,如若不是那几人跑得够快,就不止是柒柒的那一拳,还能全身而退。她心中恨极这种轻薄之人,当日要不是手下留情,放刘车一马,也不会让文音含恨而死。
“残姑娘,你没事吧”,柒柒对残雪眼中释放出来的寒光,也为之吓了一跳。要有多少的恨,才能纠结成这样怨恨的眼神,是对那几个流氓,还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叮铛”几声,几枚银针跌落在青石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音,却充满了离愁别绪。残雪收回目光,往前面一座喧嚣的楼阁看去,这是夜中最为绚丽的一景,灯火缭绕,映照出各色佳人的万种风情。“飘香阁”,是无意,还以老天指引,她又来到了心中最暗黑的深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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