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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天空》第十一节 刘公嗣勘定国是,帕提亚进献文明

作者:名侠成都 字数:5784 书籍:大汉的天空

  诸葛亮见刘禅不语,心道此地虽经自己盘查无误,但也非臣子觐见之处,因道:“不若等陛下回宫之后,再行召见。”

  刘禅点了点头,对那侍卫道:“此时天色已晚,让张翼将军明日辰时觐见吧。”等侍卫下去之后,刘禅对文立道:“广休可先退去,朕择日将去书院看看,只望广休能善解朕意,勿失朕望。”

  文立站在刘禅旁边,心知今天算是冒犯太多,听刘禅一说,赶紧伏下身道:“小人愚昧,今日所为甚负陛下所望,今日之后,小人必畅览东西之学,不忘陛下今日只教!”说道,又磕了几个头,接着道:“小人告退。”

  刘禅扶着楼梯下行,忽然觉得手中一凉,抬手一看,之间一个近乎圆圆的小铁片出现在自己面前。刘禅立刻停下脚步,不管众人惊愕,命随从立刻将这个铁片起出。

  一个侍卫用短剑剑尖小心翼翼的将那铁片撬起,立刻,一个摸约四五寸长的原始钉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钉子!”刘禅嘟哝了一声,旁边一个侍卫忙道:“此乃铁销子,是去年才开始从威远贩卖而来的,成都各地商贩多有出销。陛下赐它钉子之名,正是甚合其用。”

  诸葛亮虽然也是与刘禅一起回到成都,却早已见过此物,上前道:“有此物件,我军制作攻城器械只怕要快上不少,此乃幼宰之功也。”

  刘禅笑了笑,道:“不知道董大人现在可在成都?”

  诸葛亮面色一沉,道:“幼宰本在威远监开铁山,前日听闻其身负重伤,已被送到成都医治。”

  “哦?”刘禅道,“不若朕与诸位一起去看看,也好了解一下威远情况。”说着,便吩咐随从立刻传董允同去。

  等刘禅等人来到董和府前,只见董允已经站在门口恭候,因是刘禅微服前来,于是董允也是匆匆行礼便带着刘禅等人一起直接进了董和卧病之房。

  董和府第虽在成都西区,房舍却是甚为简陋,穿过一个小小的厅堂,便已来到董和养病的内室之中。只见董和躺在床上,却早已没有了初见时那番雍容。脸上密密的布着血珈,一只眼睛更是被黑布缠了起来。

  董允上前轻轻的将董和退醒,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来了。”

  董和一听,翻身便要起来,刘禅忙上前将他压在床上,道:“幼宰勿要多礼,好好躺着即可。”

  董和强用额磕手,道:“臣身有微恙,竟让陛下如此忧心,臣之罪也!”

  刘禅让董允将董和轻轻扶起来,斜躺在床头,问道:“幼宰这眼睛究竟是怎么样了?”

  董允正要说,董和摆手止住,抢道:“听闻陛下归京,臣也正有要事禀报陛下,只是这恶病缠身,非但下不得床,连折子也写不了,今日陛下来了,正好将一些话说与陛下听。”

  刘禅见他精神慢慢健烁,便点了点头。

  董和接道:“自章武元年,臣领工部尚书以来,首要之责便是照陛下之命大炼铁山和开采煤矿。那煤矿倒是容易采来,只需稍加处理就可使用,如今我成都周边只怕不用煤来做饭取暖的已是极少。只是这铁矿却是极难,虽然得陛下提示在那威远郡找到大片铁矿,但开采出来之后,却极难冶炼成好铁来。”说到这里,董和深深的叹了口气,接道:“甚负陛下所托。”

  刘禅听了一说,知道这是因为没有办法解决炼铁中的“脱碳”和“脱硫”的问题,但自己也只是比他们多知道了个名字而已。沉吟了片刻,只得宽慰道:“虽未能炼出好铁来,但也算功成泰半,今日朕见了幼宰弄出来的钉子……铁销子,这个就很不错。用在器械制作上,能抵千军。”

  董和笑着摆了摆手道:“这可不是臣弄出来的,是一个工匠制作出来的。臣以为威远最缺的,就是这样的工匠,只是臣带到威远的,却大多是文人学士,除了能读读写写,几乎一无所是。而好的铁匠多不愿去那深山老林,臣也不忍心用强……”铁匠在这个时代地位并不高,但他们在城市里却能过得比一般的人还要好些,因此自然不愿意去那些穷山僻壤的地方炼矿。

  “工部不是也和其他各部一样,有自己学堂吗?”刘禅道,“为何不用自己学堂的学员去炼铁?”

  “学堂……”董和叹了口气,道:“如今谁有心思去学这些?从军和参政才是学子们的首选,自从开科举以来,那些莘莘学子谁愿意读了那么多年书后出来做个铁匠的?”

  刘禅沉吟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以前科学院的事情,于是道:“不若建立一个研究院,将从事煤铁等冶炼开采研究的匠人纳入朝廷供养,并对其成就进行评估一厘定其薪金,并授予同九品的称谓……”

  “最好的就是一品铁匠?然后依次到九品?”董和喃喃说道。

  “正是,不但有这个品级,而且薪金多少也与官吏的薪金一致,”刘禅接着道:“如此以来,当可解幼宰心中难题。”

  “这个方法好是好,只是……”董和沉吟片刻,接道:“这样一来,只怕要遭到士子们群起而攻之啊。”

  “哈哈!”刘禅笑道:“幼宰以为能写出一个好文章和找到一个炼出好铁的方法,哪个更有利于国?”

  董和想了想,道:“和当然是想要一个好铁匠!哈哈,只是这说服丞相等人的事情,只有请陛下去做。”说到这里,董和一下子坐起身来,接道:“臣听了陛下的话,立刻觉得身体也好了不少,臣这就去威远,等候陛下佳音!”

  董允连忙将董和扶了起来,刘禅笑道:“幼宰还是好好养病,朕这就去与丞相等人商议。朕给你保证,在你病好之前,必让此事落成!”说完,便让激动不已的董和回到床上躺下,与董允一起退了出来。

  因董和的房间甚小,因此诸葛亮等人都在前面小厅等候。董允一路上告诉刘禅,这次董和因去看铁水,被溅出的铁水烫伤左眼,已被郎中定为盲了。刘禅听了,一路叹息不已。

  来到小厅,诸葛亮起身道:“不知幼宰病情如何?”

  刘禅道:“容貌已毁,一眼一盲。此时幼宰正在休息,诸位还是改日再来吧。”

  诸葛亮等人大惊,李严忙道:“不知何以至此?”

  刘禅道:“为国之故也。因为炼铁良匠,幼宰不得已,只得以尚书之身试之。”

  李严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不必幼宰亲往。”

  刘禅盯住李严,道:“重赏何物,方能让这些良匠如同文臣一般废寝忘食,如同武将一般悍不畏死?让才智之士将心智用在这冶铁之上?”

  李严登时失言,半晌才将目光转向诸葛亮,只将诸葛亮也是沉默不语,李严只得道:“不知陛下可有良策?”

  刘禅心知诸葛亮必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也就不在隐瞒,将自己和董和商议的结果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只见李严、诸葛乔等都目瞪口呆的站了起来,只有诸葛亮依然沉默不语。

  刘禅急道:“丞相大人以为如何?”

  诸葛亮半晌才道:“不知陛下是否必要如此?”

  刘禅点了点头,道:“朕以为,必要如此。”

  诸葛亮站起身来,道:“那便如此吧,不过不但要将从事冶铁研究的匠人纳入,而且其他有所贡献者,也当纳入其中,并对所有人皆需严加考核。另有一点,即是不在研究院之内的匠人,不在此列。”

  刘禅心道,诸葛亮只怕也是担心士人心怀不满,出走他国,但刘禅转念一想,这些士人的作用远不如匠人,他们就算心想离去,只怕也舍不得这里的大好环境。而且如今自己国力日强,统一只是迟早之事,这些情况他们只怕也要好好掂量掂量。想到这里,刘禅也道:“如此甚好,这份诏书便由朕来下旨。”这些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做的好,省得内阁被围攻。

  已是日落时分,刘禅令董允休假一月在家中照顾董和,便与众人一同辞去。

  一路之上,诸葛亮与李严在刘禅身后并马而行。刘禅回头对李严笑道:“正方与孔明可算是文武通才,朕常为此而难舍左右。用之政务则空费了汝等将才,若用之为将,却又空费了两位执政之能……”刘禅阻止了两人下马逊谢,接着道:“朕也想仿前朝事,使二位各尽其才,但转念一想,朕用二位统领军政,虽可得百十年之利,却怕百年之后宵小之徒以此为例,遗祸百世。哎……”

  诸葛亮与李严忙道:“陛下虑及于此,万民之福也。”

  刘禅摇了摇头,心道不知如此一来,可算是解了诸葛亮一向喜欢统领全局的心思,虽然这样的诸葛亮算是废了一半,但至少可以让诸葛亮的心思全部用在政务上,甚至连刑罚之事也帮他免去了,希望他能多活些年头,让自己也能省心一些。

  眼见诸葛乔一人闷闷不乐的跟在后面,连纳马克萨尔在旁边一直说话,也不见他应一声。刘禅对诸葛亮笑道:“松柏方才还好,为何现在心绪如此不佳?”

  诸葛亮道:“乔儿本臣兄子,初因臣无子而过继到臣家中为嗣。章武八年(227)因臣新添幼子诸葛瞻,因此臣兄有意让其回江东。”

  刘禅让人将诸葛乔招的旁边,笑道:“汝兄诸葛恪如今可好?”

  诸葛乔一楞,忙道:“家兄甚好,如今为江东郎中,去年丹阳太守出缺,家兄正自荐。”

  刘禅笑道:“既如此,为何面露不愉?可是舍不得丞相大人?”

  诸葛乔面色一红,道:“非是舍不得父亲大人,实乃是小臣见我大汉在陛下恩泽之下,国势日强。虽乔仅为一中都尉,但也深感荣耀,乔不愿回江东去,宁可在此做一个中都尉。”

  “哦?”刘禅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诸葛乔,笑道:“松柏西来之时,也已弱冠,以松柏所见,江东之治如何?”

  诸葛乔楞了楞,回道:“陛下所问,非外来之臣可答。”

  刘禅心道,这诸葛乔却还有这番心思,于是哈哈大笑道:“那朕今日便调你入皇宫内侍,从明日起暂代董休昭来皇宫当值,你可愿意?只是这可在九品之外,只是朕的幕僚而已,而你也回不了江东了。”

  诸葛乔一听,大喜,见诸葛亮也暗中点头,于是立刻翻身下马谢道:“小臣谢过陛下,臣今日就回书江东,不再回去了!”

  刘禅早已看到诸葛亮点头,于是让诸葛乔上得马来,笑问道:“松柏现在可愿说说江东之势?”虽然张松每旬都有各地谍报送来,但刘禅也想以此考考诸葛乔的能力。

  诸葛乔按住激动,回道:“如今吴主猜忌之心日盛,鲁肃、陆逊皆不能为其所用。如今文官之张昭为首,但已久病在家。武将以吕蒙为首,因合肥张辽强盛,吴师数败,如今重心也已移至瀛州。”

  刘禅笑道:“以松柏之见,我军当先伐魏,还是先伐吴?”

  诸葛乔咬了咬牙,方道:“以臣之见,当先伐吴……”

  “哈哈哈哈,”刘禅打断诸葛乔的话,大笑道:“江东乃我盟友,岂可背盟而征?松柏所言不当!”

  次日,张翼奉旨觐见,请辞成都将军之位。原来张翼乃是当年司空张浩后人,其曾祖父张纲力抗大将军梁翼,曾有“豺狼当道,敢问狐狸?”之名句,更有单骑招降叛贼张婴的壮举。如今张翼只为一个后方的成都将军,每年除了训练义务兵,选拔职业军人以外,也就是个成都警察的角色,因此希望到前线去一展自己的才华。刘禅应其所求,并将广汉将军吴壹、汉嘉将军马忠、汉安将军吴班等原刘璋麾下将军调入征东军团赵云麾下,另寻退役的野战军军官来代替其职。

  章武十二年二月刘禅下旨:建立研究院,并将对院中从事研究的人根据其成就、年限晋升其品级,并与官吏的九品相合,称为同品。同时还有一道圣旨,则是宣布将对二品及二品以上的官员进行封侯,军人与匠人参照执行,并让内阁与御使台、大理寺、军机处对相应人选进行合议。

  董和伤好,带着一只盲眼便与招募而来的一大群匠人赶去威远筹建研究院。而留下的,却是刘禅面对是无数士人的上书切柬,不过这次谯周、周群等书院派的大人物却没有卷入其中,应该是文立的劝导起到了作用,再就是从近二十年前的摊丁入亩开始,人们便已经接受了这循序渐进的变革,因此除了士人们的一些上书之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反抗。

  其间,周不疑自云州前来觐见,对刘禅道:“天竺之利,非中原所能比,其水田遍布荒野,雨水充沛,气候温湿,实乃天下粮仓之选。一亩所产十五六石(汉制,一石为如今的六十斤左右,数据来自左思《蜀都赋》)近似广汉、成都之田,然其一岁两熟,听闻恒河之地能达一岁三熟,此非我中原所能抵。天竺国中盛产铁、麻之物,此强国之资,如今其国内四分五裂,各不统属,正是我大汉长驱直入之时,若我军不动,此地必为他人所据,此非我大汉之福。”

  刘禅深知周不疑所言地理是实,但自己却清楚,天竺国内部落林立,除非自己有远远高出的手段,只怕也不能彻底摆平。虽然对周不疑进柬不置可否,但对其远见也甚为欣赏,便令在未央宫赐宴。

  宴毕,周不疑对刘禅道:“陛下可还记得貂禅之女,关凤否?”

  刘禅一楞,立刻想起当年求婚被貂禅所拒之事,讪笑道:“如今只怕也年近三十,不知现在如何。元直为何问及于此?”(最初名侠以为周不疑姓周,字不疑,佚名。后来查书后才知道,周不疑姓周,名不疑,字元直。他的叔父是刘表别驾刘先,照规矩应该不会取一个双名,甚惑)

  周不疑叹了口气,道:“如今关凤尚待字闺中,陛下若有心,何不早求?”

  刘禅心道,看来貂禅拒绝了自己,只怕是害了关凤。自己都吃了闭门羹的女人,还有其他人敢娶吗?无论如何也不敢不给自己这个皇帝的面子。因此只得笑笑。

  周不疑见刘禅不语,便接道:“如今关凤与太皇太后相从甚密,若陛下有心,可请太皇太后做媒,必成一番美事,也必让九泉之下的关大将军瞑目。”

  待周不疑走后,刘禅兀自坐在未央宫旁的御书房中不明所以。此时的刘禅更是佩服起曹操来,但论其找老婆而言便可算出其非常之处,总结出来就是:先忘记自己的年龄,在忘记对方的年龄,所对方无法做到,那就用强用逼。刘禅苦笑一声,心道:那边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太皇太后曹颖,也可以算自己的青梅竹马,当年她被强嫁给献帝之时,自己也伤心了好久,如今却要去找她给自己保媒!但关凤之事也不得不做出个结局出来,毕竟当初自己信心满满的去求婚,弄得满城风雨,让关凤到现在也没有嫁出去……

  当年貂禅让麋夫人吃了个憋,麋夫人那里自然是不好去了。但至少也可以先看看张灵儿和马芸儿的意思,虽然现在是三国时代,但经历过现代的刘禅心里还是知道的,要应付好老婆,绝对不是去批发两百个玉配,然后一个女人送一个就能她们安心在卧室里听话的。虽然皇宫里没有其他的男人,但只要看看那么多的宫廷戏就知道了,那些后宫里的皇后、贵妃、妃子表面上对皇帝恭敬,但一看就知道那是畏惧,她们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因为皇帝能给她们的,终究是数百分之一恩爱,而自己才是自己孩子唯一的母亲,帮着自己儿子勾结外臣杀夫夺位的更是数不胜数,硬是将人伦关系搞得如官场党争一样。

  听过刘禅所说,张皇后轻咬嘴唇,看了看马芸儿,才道:“关姐姐本是极好的人儿,谁知竟因陛下之故,落到如此地步。这本是陛下欠下的情债,如今去还虽是已经太迟,但也算是亡羊补牢,还算可以挽回,不知道贵妃娘娘以为如何?”

  刘禅尴尬的笑了笑,将眼光转想马芸儿,马芸儿笑道:“休要问我,这本是陛下决定的事情,如今陛下既对妾等开了这个口,妾已是战战兢兢,汗不敢下了。”说完,竟做出一付抹汗的样子来。

  刘禅将马芸儿一拉,笑骂道:“如今瑶儿都四五岁了,你还如此口无遮掩。”马芸儿自从有了刘瑶之后,心节日解,恢复了几分西凉女子的气概来,将刘睿和刘瑶两个小家伙制得服服帖帖的。

  见张皇后还频眉站在一边,刘禅也将她拉到怀中,笑道:“怎不似以前那个穿牛皮鞋子的蛮丫头了?”

  张灵儿笑了笑,任刘禅抱着自己,说道:“只是以往关夫人已是拒绝了陛下,这次去,就算能劝住关夫人,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去做的。而且陛下不好亲自去拜访关夫人,不若就让臣妾私下去关府问问吧,也免得各方尴尬,丞相那边也需得照应着,以免被人说了闲话。”

  “恩,这倒是个好主意,”刘禅搂着两人,望着园子里两个小家伙带着一大群宫女在花间跑来跑去,心道:只盼有一日能这般的过下去,享尽这齐人之福也算是人间美事。

  四月,刘禅又下一旨,下令将各州州牧、各郡太守、各县县令(长)以及各亭之亭长的任免全部收归内阁所有,相应的刺史等监督人事任免收归御史台,而相应的法督则归大理寺。同时下令每个县必须建立一座县学,并按照每个县的人口多寡,每年推荐五至十人参加成都举办的考试,对考试合格的人推荐进入到各书院学习。无论是县学还是书院,学员的教育支出均有朝廷承担。

  与此同时,貂禅终于在病榻上握住关凤的手,默然向保媒的曹颖点头同意了这桩婚事。

  五月,张道陵在成都西南的鹤鸣山羽化,天一道长正式成为道门大掌教。根据刘禅的建议,天一道长向天下各仙山福地发出法旨,议定章武十三年三月,在青城山增补教义,共襄法事。一时间益州之内的道士纷纷踏上送信之路,连各地的善男信女也开始纷纷做好准备,以便到时能得到无数仙人的祈福。

  其他倒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张道陵的羽化,让刘禅深为惆怅。当年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便是这个老道来忽悠了自己一把,后来更是得他的帮助才能将汉中摆平。虽然照天一的说法,那张道陵已经活了近两百岁,但刘禅依然一脸惆怅。

  六月,马超上表,称军力齐备,刘禅与庞统商议之后,密令马超起兵征讨凉州,同时下令烧当羌出兵配合。

  七月,纳马克萨尔与他的贤哲们向刘禅进献了刚翻译成功的希腊著作,其中包括了阿基米德的著《论球和圆柱》、《论劈锥曲面体与球体》、《抛物线求积》、《论螺线》等数学著作,《论平板的平衡》、《论浮体》、《论杠杆》、《论重心》等力学著作,以及几何之父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

  刘禅得到这些之后,欣喜若狂,立刻下令将这些全部作为各大书院必学科目,并将专研这些著作的学者纳入到同九品之中。并招纳十余位帕提亚人为博士,从内务府出资为其修建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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