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划过江面,逆水而行,缓缓进入江陵附近,只看到江边一片荒凉,远远似乎还能看到燃烧的民房。船队划到江陵城下,赵云遣人来报,称江陵参谋吴华驾船求见。刘禅点头将他们招来。只看见一只小船飘然华来,一阵高唱传来:“乘风天地间,破浪江湖长。天子赐我剑,从容征八荒。”刘禅走到船舷,却看见吴华正在船头持剑起舞。
刘禅命众人上船,吴华跳上船来,后面还跟着麋竺、徐仲等几个人。麋竺引中人上前道:“拜见主公。”刘禅还礼,笑道:“这些日字,苦了诸位。舅舅最近可好?”麋竺上前道:“最近我等还算好,真正苦的,还是黄老将军、机伯先生与吴参谋等。我与其他人,只是在城中略尽薄力而已。如今商务书馆之事,我已经尽托与徐仲,如今可是无事一身轻。”说完,却悄悄的笑了起来。刘禅也笑道:“舅舅年纪渐老,自然可以多做休息,只是这些年轻人……”说到这里,便将目光转向吴华,吴华忙上前道:“主公明鉴,如今岸上之事,已经尽归黄老将军。我只驾舟江上,不使曹仁侵我水道。如今城中危机,黄老将军分不出身来。故今日未来迎接主公。”刘禅笑了笑,却不说话。
徐仲站在后面,忽然道:“主公,如今天下汹汹,政务书院季常先生托在下告知主公,称政务书馆学员,已有百余学员完成学业,正到各地见习。想请问主公如何安置。”刘禅沉吟片刻,道:“可先将完成学业的学员凑足三百之数,送临江见习,我将有急用。”徐仲听过,施礼退到一边。刘禅转头对吴华道:“数日之内,张飞将军将领兵前来驻守江陵,你可与各将军好好谋划,将曹仁逐回襄阳。等江东事了,诸葛先生将到江陵主管荆州事务,到时候,你可到我军中来,为我谋略。”吴华领命退下。
麋竺上前道:“如今我子女尽丧于荆北,只有亲弟麋芳尚在,老朽请主公为我家保一丝血脉,让麋芳追随主公左右。”麋竺刚说完,忽然从后面闪出一人,上前叫道:“大丈夫顶天立地,何以怕死?大哥休要再说,我自有子女在,可过继大哥为嗣!”麋竺顿时脸红,退到一边。刘禅没想到,这麋芳竟然也能如此激昂,便笑道:“二舅何必如此激动,为何在我身边就不能血战疆场?如此也好,二舅便与我一起入川,看你是否能为我血战天下。”麋芳楞了一愣,才道:“既然主公如此安排,末将只得遵命,只是以后,却不能将我放到身边做什么参谋保镖!”刘禅笑道:“必不会如此。”麋芳这才欣然退到一边。刘禅见众人皆无话说,便命众人散去。
船队穿巫峡,历经数日,才在纤夫的拖动下,进入西川,只见自江陵到临江,一路上皆有荆州驿站接应,心里甚是高兴。到了临江,庞统领众人到码头接住刘禅,刘禅见严颜尚在人群中,心中暗自奇怪,见礼一完,刘禅便领众人来到临江府中。
刚坐下,刘禅便问道:“如今临江改革兵制之事如何?”庞统上前道:“臣以为,如今改革兵制,如今为时过早。如今与众将领商议,对主公所拟订,有所更改,请主公过目。”说完,递上一本厚厚的书册来,刘禅心中不悦。只见书册放到一边,接着道:“如此,则先不说兵制之事,可先说刘璋结盟之事。”庞统道:“刘璋听主公前来,本已于前些日子到江州,只是最近听闻马超已袭破白水关,正攻击剑阁,便赶紧回成都。如今有刘璋使者法正在临江等候主公。”刘禅道:“如此,众人先下去,待我见过法正,再与诸位商议。”众人应诺一声,纷纷退下。
刘禅先招庞统、张松、魏延、向宠等人到内室,道:“士元可先说说兵制改革。”庞统起身道:“统对主公改革兵制,并无太多看法,兴建武馆,评议军衔,更是万分佩服。只是对参谋部的设立,感到万分不解。”刘禅奇道:“将军饷收归参谋部,评议军衔,遥控军队,有何不可?”庞统施礼,道:“正为军饷与遥控军队。想如今最好的马,只得一日千里。而军机一日数变,若等参谋商议再下命令,只怕命令到了军中,已无用武之地。更有军饷一事,若要皆由参谋发放,只怕再多的参谋,也不够运送军饷。”刘禅暗中一想,却忘记如今根本没电话,发报机。根本不可能做到一个命令快速传给军队指挥官。于是赶紧恭敬得一施礼,道:“方才听闻军师已有策略,请军师道来。”庞统笑道:“我也只是在主公谋划上,稍微修改。第一,乃是将各个参谋分到各军队中,协助主将,参谋每半年或则一年回武馆中听候主公指教,学后再回主将身边协助。如此,主公的意志便可传与军队上下。另将士兵在军中,皆只可得到粮草,而军饷改由各地方发放给士兵所托付之人,士兵从军前,可先向军官报出托付之人,按顺序拟出。我等既可将此信息编造在案,发到个州县即可。”刘禅沉吟片刻,道:“魏向二位将军可有异议?”两人道:“我等无异议。”刘禅便令庞统照此实行,并将此事通报诸葛亮,命其抚慰荆州士兵家眷。
刘禅正要让众人散去,庞统又道:“法正正在门外等候,统也请主公到武馆见见新招的各学员。”刘禅道:“如此,便让法正随行,同往武馆。”庞统应诺一声,自出去寻法正。
刘禅在张松指引下,策马与众人来到一个大兵营前,只听见里面口令声不时响起,更有阵阵喊杀声来。到得门口,门边转出庞统与法正来,刘禅笑道:“孝直别来无恙。”法正道:“法正数月以来,只是徒增岁月,公子却已经转战千里。”刘禅大笑几声,将法正拉到身边,道:“孝直可为我谋?”法正小声道:“如今马超势大,但却是张鲁嫉恨之人,在下望主公先跑马超,平定汉中,再以良将镇守,然后在回师成都。”刘禅笑道:“禅谢过先生,先生可在刘璋处为我稳住,我数日之后,便出征剑阁。”说完,便拉张松手,走进武馆。
只见武馆中的大操场上,数百个精壮大汉,正互相搏斗,国度正威风粼粼的站是一高台上指挥口令,见刘禅过来,赶紧上前施礼。刘禅只觉得,这里哪里象是一个军校,分明是个杂剧团一般,便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自己登上台去。场中数百人,见刘禅来了,纷纷乱七八糟的跪下施礼,然后纷纷围到台下来。刘禅高声道:“可知道,你们今天只是在斗殴而已!军中第一条,既是纪律,从今日起,每天五更起床,晚起者罚!然后一刻钟内,整理自己房间衣着,整理不好者,罚!五更一刻,到场地集合,晚到者,姿势不标准者,罚!整队出发,围绕临江城墙跑一圈,再回到场地吃饭。队伍凌乱者,罚!吃饭哄抢者,全天不得吃东西。饭后由军中将领讲授经验,瞌睡者,晚到者,早退者,无故缺席者,罚!全天无教官命令,不得出营,不得购买任何物品,不得与任何外人交谈!晚上日落,准时收队,全军可在营内休息或者较量,学习。亥时全营熄灯,立刻睡觉,有私语者,罚,有闲逛者,罚!自此时起,不听军令者,斩!不愿继续训练者,可退回军中!”说完,又大声道:“诸位听明白没有?!”只见场下一片茫然。刘禅只得道:“今日,我便令人将上面所说贴到营内个房中。以后既照此行事!此次出兵,你等就不用参加,半年后,再在诸位中择优授予军衔!”场下纷纷应诺,只觉得乱人心烦。
刘禅退出大营,国度送到门口,道:“主公为何规定如此之多,切多与作战无关,而且处罚似乎也很轻。”刘禅道:“此处乃是培养军官,要得是他们的忠诚和统辖能力,若他们做事不严谨,不规范,如何要他们的士兵信服?”国度恍然道:“主公远见,以往将领皆来自天赋,唯有主公可令士兵也成为将军,国度佩服。”刘禅笑了笑,转身而去,却看见严颜从后面赶来,跑到刘禅身前,道:“公子练兵之法,严颜前所未闻,但却事事在理,可否让在下也到营中学习?”刘禅笑道:“老将军尽管去,只是此乃我军机密,不可告知外人,若老将军愿意辅助我平定天下,自然可去。”严颜开始一喜,听到后面,顿时脸色忽变,阴晴数次,只得退下。刘禅笑了笑,带众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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