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辕门外,正见赵云在门外等候,天一身体轻飘,便跨到马上。赵云见到刘禅,便忙上前行礼,转身令全军启动。顿时车马辘辘向关外而去。
走到关门只见黄权正和张任以及雷铜等人正侍立门洞边,见到刘禅过来,便一起施礼道:“恭送公子远征!望公子早日平定米贼。”刘禅见张任一脸的不自在,黄权在旁边连拉张任的衣服,才让张任勉强施礼。刘禅微微一笑,浅浅道了个谢,便策马与众人奔出剑阁。
因+粮草沉重,全军足走了数日才赶到马鸣道,因马鸣阁乃是一条出蜀的栈道关楼,刘禅只等令全军在关前扎营。刚安排妥当回到关楼,就见魏延领一青年书生进来,正是从襄阳赶到的吴华,吴华见到刘禅,忙上前道:“吴华拜见主公。”刘禅仔细打量着吴华,只见他如今已经没了当初的书生气,经历了数场战争后,眼中多了一丝沉着,看来已有几分儒将的气质。刘禅招两人坐下道:“天松可将荆州之事,一一道来。”吴华应诺一声,便上前道:“荆州自公子出征江夏以后,便战火不断,直到天松离开,犹未停止。其中过程,非一二言语可以说明。”说完,便将经过说与刘禅。
原来,自刘禅从巴陵入川之后,张飞随后便领兵望江陵而去。曹仁得知张飞来,便准备收军回襄阳,陈矫心生一计谋,令人两边埋伏,让曹洪打曹仁旗号望襄阳缓缓退去。果然黄忠得知曹仁兵退,便尾随追来,却被曹仁伏兵击散。曹仁更是依陈矫之计谋领伏兵快马袭江陵,骗开江陵城门,兵进不半,却被吴华早已经埋伏城内的伏兵包围。曹仁后军更是被后面尾追而来的黄忠大破之,原来吴华早已看穿曹仁之计,特请黄忠去演了一遍中伏的戏来。曹仁只带得数十骑逃出重围,谁知道快马追到曹洪之时候,那曹洪已经被关平带领的两千士兵连番骚扰,一日只能前进十余里。
曹仁寻到曹洪,赶紧将步卒全部舍弃,只领骑兵快马奔回襄阳。张飞到了江陵与黄忠关平等合兵一处,按刘禅之谋,只得几日休整,便引兵北上,围攻襄阳,只望能将曹操牵制在此。谁知曹仁任由张飞等人挑战,只坚守不出。好在此时诸葛亮已经与江东合盟,自己也赶到张飞军中。诸葛亮令关平吴华从襄江上游过河,袭击与襄阳夹江的樊城。曹仁得报,忙令曹洪分兵樊城,谁知,正在分兵之际,张飞已经得孔明之令,全力强攻襄阳,虽然襄阳城墙高厚,却如何能当住张飞黄忠?其实,诸葛亮早已料知曹兵甚是畏惧关张二人,因此专找在那分兵之时,曹兵皆想回防樊城之时才攻击。张黄两人的强攻,早已令曹兵魂飞魄散,逃跑之人一日多过一日。曹仁担心樊城被袭,尽失后路,只得令全军偷偷准备过江退守樊城。
谁知道正在半度之时,关平忽然顺江杀来,原来吴华得诸葛亮之令,只假做过江,其实却是在江中等候曹兵半渡之时,顺江而下。曹仁见状,忙令部将牛金前往抵挡,关平见到牛金迎来,却不理会,只到了襄阳城边,便立刻弃船登陆,将曹仁渡江之兵切为两段。吴华自领一枝士兵冲进城中,将城门全数打开,放得张黄等人入城来,顿时,襄阳易手。
吴华领兵大搜襄阳,竟捉了曹仁家眷,更有曹仁之女,年方二八,甚是娇媚,也被吴华捉住,却不告知诸葛亮。诸葛亮也只做不知,任其所为。吴华心虚,不敢多留,便拿了刘禅当日的话,说是诸葛亮一到,便令其入蜀。诸葛亮自然答应,吴华便赶紧偷偷带了曹仁之女,连夜跑到西川。听闻刘禅已破马鸣阁,料知讨伐张鲁,必要兵出此处,于是就到了魏延那里等候刘禅。
刘禅听到曹仁之女时,霍然想到曹操曾经将曹仁之人配与孙权之字孙匡,想来必然不错,竟然有些神往起来,黯然想起了关凤。吴华见到刘禅摸样,顿时心里咯噔一声,以为刘禅打起了什么算盘,正要上前。刘禅已经回过神来,见到吴华紧张摸样,只笑道:“天松不必紧张,我所想的,只是无关之事。如今天松终于抱得美人归,只可惜我还是……”忽然看到马超正从外来,忙住了口,改说他事。只是这一切早已被吴华看到眼里,只想着如何探出主公所想之人,究竟如何倾国倾城。
马超带了马岱进得营中,望刘禅施礼毕,便道:“如今马鸣道地小营窄,大军不可久留,我兄弟二人愿为主公破葭萌关以望汉中。”刘禅望了吴华一眼,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葭萌关守将,乃是张鲁之弟张卫,我尚需一名谋士,方能放心。”吴华忙起身道:“在下愿助马将军一同去取葭萌关。”刘禅笑道:“如此正好,吴参谋深知我军底细,正可为孟起军师,如此,你等可尽快到子龙处令兵出征。”三人应诺而下。
马超兄弟与吴华见过,便去赵云处点兵,吴华却并不离开,只等到刘禅进内营休息,陈到出来。才赶紧靠上陈到身边,悄声问刘禅歆慕之人,陈到只将大眼瞪圆,大声问道:“此事乃主公私事,岂可随意打听?”吴华忙将陈到拉住,只笑了笑道:“主公乃是大汉至尊,早晚将为天子,天子岂有私事?”陈到只无语,却不说话。吴华又道:“如今主公枕边之人,乃是新来的马超之妹,那马超本就是武勇无双,飞扬跋扈,能迫曹操割须断袍之人。若是长此以往,只怕荆州老将……”陈到忙将双手连摆,道:“主公才是天纵奇才,岂不知此事情轻重?”吴华却不说话,只笑眯眯的将陈到盯得发抒,便要装做离开,陈到赶紧在吴华耳边说了几句。吴华只哈哈大笑,道:“此事抱在在下身上,必让主公抱得美人归就是。”陈到长长的舒了口气,吴华只拍拍陈到手臂,笑着追马超而去。
陈到心里发虚,便偷偷得往营帐里看去,却正看见刘禅提着天一所送来的黑木短剑出来。陈到赶紧跪下道:“末将之罪?”刘禅笑了笑,道:“叔至何罪之有?”陈到诺诺说不出话来,刘禅笑道:“先赦你无罪,你快令人去给我请天一道长来。”陈到暗中抹了一把汗,忙起身出去,却看见天一刚转进门来,陈到赶紧上前将天一迎来。天一见刘禅提着那黑木剑,忙跪下道:“弟子天一见过全真!”刘禅忙上前将他拉起,天一道:“我教中弟子,见到此剑,如见天师,当行九叩之礼。”说完,只磕了九个头,才爬起来。刘禅问道:“道长可知此剑之名?”天一道:“师傅得此剑,并未得其名,只说若遇得有缘之人,可为其赐名。如今公子得到此剑,可为其命名。”刘禅谦让再三,才道:“既然乃是道门神器,我便名之为太极吧,可令人镌刻命之。”天一听得此名,沉吟再三,方长叹道:“公子真奇才,若能皈依我门,必是一代全真。”刘禅想着这个前世用烂了的名字,只讪笑不已。
天一又道:“方才见孟起将军正点兵,似要出征,莫非将攻葭萌关?”刘禅忙道:“正是此事,想要请道长相助。”天一微微一笑道:“此事我已知晓,只是事不宜迟,若要破关,我当先往葭萌关走上一遭。”刘禅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灵性,便笑道:“此事便拜托与道长,可为则为,若不可为,当回马鸣阁,我自当亲取。”天一笑道:“我自省得,半月之内,保管公子在葭萌关安坐即是。”说完,便又行了那九叩之礼,才起身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