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刚被改名为极光殿的太极殿中,曹冲在太监们的引导下,缓步登上了那个象征着天下极权的龙椅,与其说它是龙椅,还不如称呼它为龙床。 因为那宽大的座位只有曹冲完全张开两臂的时候,才能同时握住两边的白玉扶手。 而曹冲的身材,却恰好完全遗传了曹操的基因,虽然如此,天下却还无人敢宣称,说曹冲的身材不适合坐这龙椅,除了江东的孙权。
“无聊的孙权!”曹冲一边看着下面匍匐在地的群臣,心里一边嘀咕着,“平身!”当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曹冲才发现自己竟然说得如此的熟练与自然,仿佛一直在练习一般。 “臣有本奏!”司马懿待群臣如大雁一般站后以后,立刻站了出来,奏上了大魏第一本,当看到曹冲的手势后,司马懿赶紧道:“孙权以大汉大将军名义发檄文,欲为寇我朝。 据徐州来报,孙权继周瑜出兵五万击破寿春之后,又亲率大军十万渡过大江北上……”
直到司马懿读完奏本,曹冲才挥手唤过一太监来,那太监赶紧捧着一卷黄缎走上前来,面对群臣高声道:“诏!”廷上众人纷纷跪倒在地。 太监继续念道:“大魏新始,百废待新,自今日起,功高者爵,才高者职,德高者权,勿违朕意。 特,封华歆为相国,封贾诩为太尉,夏侯淳为大将军,王基为抚军大将军,夏侯渊为征西大将军假节钺,曹仁为征南大将军。 张辽为征东大将军,司马懿为大都督督幽州及行征北大将军权……准许诸将军所请,允许其结庐太祖陵前为先皇守墓。 ”假节钺,既意味着这个大将军具有任免本辖区内太守一级官职的权限,夏侯渊按赖住心中地喜欢,率先叩头谢恩,而贾诩却是面无表情。 张辽与曹仁则似乎早已知晓一般,只有司马懿却是一脸的惊讶。 虽是谢恩,却将疑惑的目光望向曹冲,却只看见曹冲正一动不动的端坐在上,丝毫看不出一点端倪。
一直到午后,第一次朝会也正式宣布结束,而每月逢一朝会的制度也正式建立。 曹冲让太监宣四征将军入见,当四人在太监引领下来到皇宫里时。 才发现皇宫早已经粉饰一新。 来到御花园,只见曹冲正在品着茶,旁边的曹宇正小心翼翼的在煮茶。 四人上前来施礼毕,司马懿正要说话,曹冲抢先请四人如座,接着道:“诸位以为我大魏之患,首在何处?何处乃是患中之重?”张辽道:“如今首患,乃是江东入寇江淮。 患中之重。 恕辽智浅,不能谋及也。 ”
曹冲笑了笑,道:“如今朝中虽有不谐,但众寇环伺,更加我曹家一门早已深入人心,若我等能多施恩惠。 当无忧。 只江东入寇江淮,却是燃眉之急。 如今文远乃我征东大将军,当为我解忧,不知以文远所见,当需多少士卒?”
张辽上前道:“若周瑜来犯,辽尚需十万精兵,若孙权来,辽需五万精兵。 ”曹宇插嘴道:“如今两人皆来犯,莫非要十五万士兵?”众人一听,均是一惊。 如今经荆州之败。 许昌军队不足二十万,若出十五万。 则许昌几乎无兵驻守了。 张辽见了众人脸色,微微一笑,道:“辽只需带本部三万士兵足矣!周瑜乃绝世之才,若其乃犯,辽不能敌也,故需以兵倍之方能补我谋略之不足。 但若孙权与周瑜同来,则其合力尚不比孙权一人,因此我以两成兵力,必能破其十五万士兵!”曹冲知张辽曾以八百士兵大破孙权十万大军,如今虽见其有些托大,但自己手中却无兵力给他,于是含笑道:“将军正壮士,望将军能戒除骄燥,为我大魏立以新功!寡人为汝赐酒壮之!”说完,便起身为张辽敬酒,众人也纷纷起身贺之。
酒毕,曹冲接着道:“我大魏患中之重,何人能告之?”夏侯渊见众人皆不答话,便起身道:“刘掸新得蜀中,必将举兵来犯以壮其威,如今秦川长安皆在刘禅俯视之下,而如今羌人为寇凉州,臣以为,我大魏之患,当是刘禅与羌人!”曹冲笑了笑道:“刘禅如今尚未到得成都,听闻其正为刘璋之子刘循与张任黄权等阻在葭萌之北。 我料刘禅必得西川,但其统兵驾御之力,实非叔父之敌,而此人却偏好将兵作战,其虽算一患,但非重中之重也。 ”曹仁见状,也起身道:“如今襄阳,新野近在咫尺,而我许昌无险可守,莫非乃是此处?”曹冲笑道:“荆州原在关张之下,游离于刘禅双手之外,如今好不容易关张二人一死一伤,刘禅岂肯再让荆州坐大?我料刘禅虽有荆州,我许昌却安如泰山。 ”
司马懿听着众人说完,心道,莫非重患竟是我北方?北方乃是乌桓、鲜卑、匈奴余部横行之地,本非我朝故有。 想到这里,又见众人皆不说话,便开口道:“陛下所说重患,莫非是北方?但北方苦寒,本非我故土,若我等妄动干戈,只怕非是短期能获胜。 ”
“诸位请看此图!”曹冲拍了拍手,几个太监捧出一个长木版来,只见其上稀疏地几笔,勾勒出整个北方疆域,曹冲手指北方庞大的版图,只见其上写着鲜卑两人,道:“此乃鲜卑!其地大过我大魏,虽地处苦寒,却是放养战马地绝佳之地,而且人烟稀少,昔日卫青长驱千里不见一人。 叔父擅长急袭,当知骑兵对于我大魏之重要,月前,我亲见曹休以三千虎豹骑大破赵云与马超,而十年前,我军大围赵云却手足无措,因此,此地我大魏必囊获,否则我军将无马可用,而鲜卑占据骑兵之利,我等将不得不以数倍的兵力防患。 ”说到这里,曹冲又手点河套地。 道:“此城名曰盛乐,乃是鲜卑大拓拔部都城,如今其放弃游牧而定居于此,乃是欲建城与我一较长短也。 如今鲜卑之内分做数百部落,内相争斗,而大拓拔部最强,若任其发展。 鲜卑为其统一,指日可待也。 因此我必要先破大拓拔部。 再灭群小!”
说完,曹冲坐了下来,旁边曹仁轻声道:“陛下如何得此图来?臣不敢相信鲜卑之地,竟大过我中原。 ”曹宇笑道:“此乃是陛下让探子收集而来,探子以午时阳光落影为方向,策马一路望北收集消息,直走到人不可入之地方回来。 再以马速来核实距离。 历时三年,方得此图。 陛下曾道,若我先南下,必要耗费人力过多,到时候,若鲜卑统一南下,此消彼长,只怕我大魏将无力应对。 而若我大魏能先北而后南。则可得战马之利,到时候再南征,可事半功倍,更加南方实力本不如我,且无战马之利,就算来犯。 也只是皮外之疼。 ”曹冲在旁边笑了点了点头。 又起身手指幽州东北,道:“此地乃是先秦燕人遗部过建朝鲜国,但已亡于汉武之后。 如今此地分做三国,乃是其北夫余王国,其国王姓解,现任国王自称依虑王,乃是我东北一大劲敌。 其中为本加耶,其国王姓金,如今国王乃是居登王。 其南,便是大加耶。 其与本加耶乃是兄弟之邦。 同姓金。 其国王之名尚未探得,但与其隔海相对者。 正是如今孙桓新近征服之倭国也。 听闻其海路仅之数日路程,若孙桓沿海路北上勾结朝鲜三国,则我幽州以至北方将不保矣!”
司马懿眼睛一亮,道:“莫非陛下想要如同孙桓横扫倭国一般,先收此地,将孙桓阻于海上?”曹冲笑道:“正是如此,大都督之职责,即是尽快荡平三国,为我扼守海岸。 探子回报曾说及此三国除了夫余外,既无铁器之厉,也无骑兵之忧,正是大都督演兵建功之地,我予你三万士兵,你可幽州征集士兵横扫此地,我当迁移中原之民以充实当地。 听闻孙桓以贩卖倭人为军资,大都督也可依此例以做士兵们分外之得。 ”司马懿虽想到曹冲有将他赶出朝廷之想,却也知道自己妹妹是皇后,当保无恙,而若是在朝中手中权利过重只怕是有祸无福,于是赶紧面露喜色。
自孙权发檄文统兵北上以来,周瑜地双眉便未曾展开,本周瑜有攻击汝南,奇袭许昌之计,但如今孙权刚到,便听闻徐州刺史弃城逃到黄河之北的平原,心中大喜,于是要周瑜即刻夺取徐州。 周瑜与鲁肃虽一再劝说,但孙权早已听进张昭之言,“许昌乃曹冲之重,若逼迫太急,只怕空让曹冲大军团结一心先破我军,不若多占土地子民,再让群雄一起会猎许昌,如此,我江东退可保徐州之地,进可得盟主之利。 实乃是进退得利也。 ”孙权面对不听自己劝说的鲁肃与周瑜,只觉得心中火起,便下令,让周瑜与鲁肃驻守寿春,自己统兵去下坯。
孙权望北进军,而周瑜枯坐于寿春,眼看着鬓角白发,心中一阵怅然。 正此时,鲁肃走了进来,见周瑜叹息,便道:“如今若不能成功,此生怕再无如此良机。 那曹冲能将曹操玩弄于鼓掌之间,其冷静与残忍,比曹操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望大都督深思。 ”周瑜看着这个在朝中为自己争得无数战机的知己也被孙权丢在此地,心中更是黯然,叹气道:“主公袭击徐州,曹冲必出大军断主公后路,我军在此,不得不防啊。 ”鲁肃道:“主公只见徐州空城之利,却不知竟将我大量生力之军放在寿春空耗粮草,坐失良机。 ”忽然,鲁肃轻声道:“以肃之见,主公兵十万,曹冲要断主公后路,必空许昌之兵,若我等即刻绕过汝南而偷袭许昌,必能一鼓而下,就算不能,也可迫使曹冲让断主公后路之军退回。 若是主公能将敌军缠住,我等必能攻下许昌,不知大都督以为如何?”
周瑜一听,忽然站了起来,道:“莫非子敬要我违抗主公军令?”鲁肃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 如今与其坐失良机,不如奋起一战。 建不世之功。 大丈夫理当如此!”周瑜盯住鲁肃,忽然拔出长剑来,只见鲁肃面色如常。 周瑜忽然大笑道:“好一个大丈夫理当如此!瑜拼却周氏一门,与子敬一搏!”说完,立刻传令寿春只留吕蒙带三千士兵守城,其余全军立刻整兵出征。
周瑜出兵途中,正与张辽擦身而过。 周瑜心知张辽去向,心中窃喜。 更是下令不要接触,加速向许昌而去。 而张辽也探听到周瑜来犯,但心知尚有王基在许昌镇守,而自己之任务,乃是要赶走孙权,而忌惮的,正是周瑜。 于是也假做不知,只加快望下坯而去。
孙权赶到下坯,却只看见下坯已经城墙败坏,而城中除了少许流民外,竟不见一人一兵。 张昭贺道:“如今曹冲弑帝篡位,必以天怒人怨,曹操一死,江北也是树倒猢狲散。 连官兵也无心守城矣,只要主公能多占城池,必能让其他诸侯相机而动,曹冲必亡!”孙权坦然受之,命人加固城墙。
兵马刚安排妥当,忽然听报。 称张辽率千军万马来袭。孙权大惊,忙问道:“可是逍遥津之张辽乎?”答曰,正是。 孙权赶紧让士兵全部进入城中,关闭城门坚守。 张辽初以为孙权必要起兵迎战,谁知竟是如此,顿时心生一计。 命群军扎营西门,就地歇息。 午夜,凋出二万士兵偷偷出营,到了次日,由在北门大张旗鼓地扎下一个营来。 如此到了三日。 张辽已在三门之外扎下各能容数万人的大营。 只留南门空着。
孙权眼看着三门被堵,面对甘宁等将地一再请战。 却不敢轻开城门,却转头问张昭道:“以先生所见,张辽欲何时时攻城?我军十万,而城中只有随军而来的粮草,只怕形势危矣。 ”张昭道:“如今三门之外,皆有张辽大军,少则两万,多至五万,而南门之外,乃是故意引主公前去突围所设之陷阱,如此算来,张辽大军不下十万。 而我江东士兵对张辽多有忌惮,不可力敌也,不如命周大都督立刻北上接应主公,若能胜则曹冲主力尽没于此,若不能胜,也可归保寿春。 ”孙权听得连连点头,即刻命甘宁突围去寿春求救,约以南门举火为号。
甘宁一马当先,冲出城门望南而去,却毫无阻碍,只听四周魏兵大叫道:“你家都督已经兵陷兖州,哪里能救得尔等?”先是数人高叫,接着却是全军都在反复叫嚷,只叫得孙权一阵心乱如麻。
一连数日,孙权每日南望,却总是失落而归。 而张辽军中却是一片忙碌景象,仿佛正在制作井揽一般。 孙权指张辽军中高高竖起地木架,叹气道:“若此井栏建起之时而大都督不到,只怕我等将葬身此处矣。 ”
一日凌晨,忽然西门张辽军后一片火光,哨兵望见,赶紧通报孙权,孙权一听,赶紧登上城楼,只见西门外一片火光。 而高高的火柱仿佛是井栏已经被点燃,旁边一士兵眼尖,也道:“正是井栏着火,仿佛四周正在灭火,更有喊杀之声传来。 ”孙权仔细一听,正是如此,忙道:“是大都督到了,我等立刻整兵出战,夹攻张辽!”
片刻时间,压抑已久的江东士兵立刻整装往西门冲了出去。 孙权让周泰当先,策马冲了出去,自己引军紧紧跟随起后,全军风卷云涌一般冲到张辽营中,却见除了燃烧地未完工井拦以外,空无一人。 周泰高叫一声中计,赶紧回兵去寻孙权。 孙权在军中得报,心中一惊,赶紧反身望下坯城冲去,却只看见张辽提刀立在城门,张辽见孙权过来,将大刀一举,顿时只听到孙权大军四周响起一阵呼哨,直听江东士兵心惊胆寒,仿佛又回到了逍遥津一般。 孙权赶紧择了南方,立刻让全军突围。 谁知道不说还好,一听突围,顿时全军一乱,顿时如被追逐地羊群一般向南乱跑,将孙权几乎撞下马来。 周泰等人回到孙权身边,与众人一起护住孙权南撤,身后张辽大军立刻展开掩杀,只将下坯城外杀成一片红土。
孙权正亡命奔逃,忽然听到回报,称甘宁到,甘宁赶到孙权身边,道:“大都督已经兵出许昌,寿春只有三千士卒!”孙权一听。 大怒,拔出身上配剑,对凌统道:“即刻招周瑜来,若其不来,君可斩之,自领兵来。 ”凌统身体一颤,赶紧接过配剑。 策马望许昌而去。
凌统赶到周瑜营中,一见周瑜便道:“主公令我前来传令。 让大都督即刻回兵迎战张辽,若不听将令,军法从事!”周瑜见凌统身带孙权配剑,心中一阵长叹,道:“瑜即刻回兵救援!”说完,转身回到营中。 当是之时,周瑜与鲁肃同领兵来。 鲁肃自带一万士兵引开王基,欲令周瑜成其大功,如今周瑜手中四万士兵正拔营却遇凌统传令而来,心中一阵绝望,提笔书道:“子敬兄,弟终不能与兄共战天下,甚哀,如今弟当回师赴难。 望弟勿要重蹈弟辙,勿做无谓之伤。 瑜绝笔。 ”写完后,将书信交与一亲信立刻送与鲁肃。
周瑜沿淮水回师,赶到广陵外只见遍地江东士兵地尸体,心中一阵悲切。 冲到广陵,只见城中大旗上书“张”字。 周瑜绕过广陵。 向南而去,狂奔一日,只听见前面一阵喊杀之声,周瑜立刻将四万士兵分做四队,命每过一个时辰发兵一次,自己一马当先,与第一队冲向张辽军中。 此时张辽正见孙权困住,忽然看见周瑜正冲了过来,赶紧分兵去迎战。 两军交错,却丝毫没有减轻困中孙权地压力。 过得半晌。 又见一队江东兵从周瑜身后冲出来迎战张僚。 张僚不得已,只得再次分兵。 而孙权之围稍微解。 紧接着,周瑜四队人马分别加入战团,而越后加入地,战力越强,此乃是因为张燎与周瑜军皆未得休息,周瑜知张燎军士气正旺,便用了这个添兵战术。 张燎不得已,只得放弃追赶孙权,反身迎战周瑜。 周瑜军越战越勇。 黄昏时分便将张燎迫到淮河之岸。 孙权欲助周瑜,张昭道:“我军已经溃散,如今归来皆无士气,若强战,只怕会影响大都督。 ”孙权只得作罢。
张燎引疲惫不堪的士兵固守在淮河边的山林中,只见四周士兵皆垂头丧气。 如今功败垂成,却是让张燎也恼火万分,现在更是被周瑜所困而淮河横贯身后,张燎忽然站起身,大声道:“如今我军已入绝路,今日若不能杀败周瑜,我等击溃孙权十万大军地荣耀,也将无眼看到。 诸公可在此先休息,我为诸公当住周瑜,到得晚上,便与我一同杀出重围同去许昌接受功绩!”众士兵纷纷高声应好,顿时士气重起。 张燎回头对身边的张虎道:“为父为汝当住半个时辰,过得半个时辰,便非为父所能为也。 ”张虎听得虎目含泪,一把枪过张燎手中长枪,冲下山林,高声道:“父亲大人一代名将,岂可如此丧气?孩儿愿服其劳!愿父亲重振雄风,勿让江东小儿小视!”话音落时,人已冲了出去,张燎呆了片刻,立刻倒在地上,转眼便如虚脱一般。
周瑜自提刀亡命一般地向张燎军横冲直撞,身后士兵也吼声连连,将张燎士兵迫得连连后退,张虎寻到周瑜,立刻带着身边士兵迎了上去。 但身边士兵经过数日追赶,早已无力支持,也只得连连后退。 张虎喝声连连,与周瑜杀成一片,转眼便被江东士兵围在中间,四周张燎士兵拼命地欲要救出张虎,却只是事与愿违。
半个时辰后,躺在地上的张燎一跃而起,四周士兵也跳了起来,一个伺候将张燎战马牵了过来。 张燎拍了拍身边战马,忽然一刀砍下马头,趁血液喷出之时将全身染做血红,众士兵见状,纷纷效仿,并将旗帜也浸透鲜血。 张燎低吼一声:“冲!”顿时,一群血人如亡灵一般冲下山坡。
周瑜军正占上风,眼看将要冲进山林,忽然看见林中冲出一群全身浴血地怪人来,顿时一惊。 张燎带领全军怪叫着向周瑜冲去,周瑜军本高昂的士气,一见这军如同血魔的怪兽纷纷后退。 周瑜高叫道:“只是故乱人心的小贼!诸公与我共杀此群丑!”但江东士兵却早已经破了胆,纷纷扭头就跑,张燎见周瑜还在顽抗不肯后退,便提刀迎上前去。 周瑜片刻便被一群血色弥漫的魏军包围,空气中弥漫着浓厚地血腥味,恐惧地味道让周瑜身边地士兵纷纷中刀。 周瑜见已无回天之力,长叹道:“瑜本当罪死,如今战死沙场,英雄所归耳!老天待我周瑜何其之厚也!”说到这里,将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立刻自刎而死。
张燎让人将周瑜收尸,自己却慢慢地走向这杀镣得如同地狱一般的战场,走了半晌,只觉得脚步越来越重,知道看到自己熟悉的长枪正横在一棵断掉地树边之时,再也坚持不住,几步冲上前去,只见那长枪之上,只有一之手还是完整,其他地上,早已是一片肉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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