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9年12月24日傍晚,一条三桅帆船缓缓的驶入了“伦敦池”(PoolofLondon),船尾后用铜铸造的船名已经布上了斑驳的铜锈,看起来它刚刚经过了长途的航程。这条船,就是周清华的“玛丽号”。
冬季的伦敦,夜幕很快就拉开了,天空中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如同当天离开伦敦的那个夜晚一样,伦敦的天气,还是这样变化无常。
水手们都沉默着,总算回到了伦敦了,经过了长达八个多月的漫长航程之后,总算平安的回来了。在那位魔术师般的东方船长的带领下,顺利完成了一件危险的任务后满载而归,而且整个航程没有一个伙伴死于航海,这不吝是一场奇迹。
水手们都沉默着,丝毫不似泰晤士河口出现在视野中时那种整船的欢声雷动。他们只是面带着期待的微笑,默默的干着属于自己份内的工作,或而抬头看看夜幕笼罩下的伦敦。几个码头上照明的灯笼显得格外明亮。
船并没有靠上普通的码头,而是直接开去了海军战舰停靠的专用码头。有霍华德和伊丽莎白的命令在,做到这一点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之所以不靠上普通的码头,周清华有他的考虑,一方面,他实在是不想在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在船上货物的处理上,暂时就让这些货物放在船上吧,军方船上的东西只怕没多少个人有胆子来偷;另一方面,现在忙着处理船上的货物,难保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成自己是转移“战利品”,把女王陛下应得的收入给隐瞒了这种嫌疑,停在这里也有打消这种嫌疑的用意。还是等伊丽莎白接收了属于她的那一部分投资收益的财货再说。
再次检查了一边船上的情况,确定了所有的状态都正常后,整理好船上的机密资料和用品,把他们和送给安妮与小苏瑞的礼物一起装入随身携带的手提箱,周清华来到甲板上,集合起所有的水手。
“伙伴们!经过了一路艰苦的航程,我们终于回来了!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好的船员和水手!你们用你们勇气、技巧和紧密的协作证明了你们自身的价值……”周清华发表了他的即兴演讲,然后向水手们说明了要兑现他们的分红和奖金还需要过上几天以及这样做的原因,水手们都表示能够理解。
“这样一来,很抱歉,大家就只能又在伦敦过圣诞节了。大家尽情的放松吧!祝大家圣诞快乐!”周清华向水手们祝福。接下来的话让水手们,特别是那群法国水手们欢呼雀跃。周清华给他们“开禁”了!周清华同意水手们自己去岸上寻找自己中意的姑娘,但是,周清华又特意强调,不要寻找那些有“花柳”的,否则,一旦传染上了,那就不用再次登上周清华的船了。
只是,周清华也知道这个警告过于无力了些,眼前这帮“有钱人”就算染上了花柳,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无非回去做他的富农而已。就算没有染上的,做出这种选择的也会很多吧。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七八十个正常男人,已经憋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再憋下去一定会出乱子的。除了这个考虑之外,对于水手们的事情,周清华还有别的安排和打算。
给水手们分配了这个月的薪水,约定好返船的时间,向高级船员一一道谢,和码头做好了船舶停靠的交接工作,“玛丽号”上的众人总算又踏上了伦敦的土地。那些高级船员们,自有各自的去处和要做的事情,肯尼早就跟那帮生***荡”的法国水手一起跑没了影;老安德森被他新认识的“酒友”斯勒格雷夫拉去家中做客;霍金斯和德雷克回他们在伦敦的住所;霍华德所去的地方就更多了。
最后,还是和出发时一样,周清华提着手提箱,李阿明怀里抱着只小黄猫,提着只跟周清华一样的手提箱,两人在细雨中出发回周清华的小屋。如果要说与出发时有什么不同,除了头发长了些,皮肤更黑了些,那就是脸上隐隐多出了几道经历了风霜的斑驳吧……
“安妮阿姨,爸爸什么时候会回来呢?”小苏瑞趴在安妮怀里,听她讲完那个她已经听了十次的故事。听安妮阿姨说,爸爸的故事讲得最好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家能给小苏瑞讲故事呀。
蕾拉在一边借着烛光编织着一块毯子,据说是传自波斯的古老手艺,安曾经感兴趣的想去试两下,结果颓然的发现自己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几次把挑错线头的位置。看着蕾拉熟练的动作,安只能在一旁羡慕了。毯子是从李阿明他们走的第二天开始编织的,眼下似乎马上就要完成了,上面的主体图案正是“玛丽号”,天空中高挂着明亮的北极星。
“小苏瑞,想爸爸了吗?”安笑着摸了摸小苏瑞一个劲的点着的头,心中又浮现出那个黑头发的年青人在海风中向着自己微笑的画面,变得有些走神了。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这是今天第几次又想到他了?安自己也说不清楚。
“安妮阿姨,我天天都向上帝祈祷让爸爸马上平安回来,可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呀!”小苏瑞显然对“上帝”的工作效率有些不满。
安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她也天天做着同样的祷告,现在和小苏瑞一样,也有着同样的不满了。而她的这种不满,还有些不受控制的将责任向着周清华头上转移的趋势,尽管明明知道周清华不带上自己是为自己着想,可是,这种每天提心吊胆着的牵肠挂肚,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胸前还是挂着那条周清华送的红宝石项链,一直都没有换戴过别的首饰,贴胸的小口袋里放着周清华最后的留言,安已经看了无数次了,现在还是忍不住拿了出来,引得蕾拉偷偷的微笑。折痕的位置已经明显有因为经常的打开合上而出现的破裂过的痕迹,被用另外的一条纸重新裱衬着。
又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轻轻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小苏瑞说:“小宝贝,应该睡觉了哟!”
“好的,安妮阿姨,让我还等一会儿爸爸好吗?几分钟就好!”小苏瑞打着哈欠,乖巧的回答,一面直瞪瞪的看着门的方向,仿佛周清华随时就会从门口出现似的。
“1,2,3,4,5……”小苏瑞一边看着门,一边在嘴里念着安教给她的从一数到一百。数着数着,上下眼皮就在开始打架了,夜的精灵悄悄的飞来,想带这个小天使进入梦乡。小苏瑞徒劳的反抗了两下,就渐渐闭上了双眼。
窗外的雨更大了,沙沙的雨声如同一首催眠的小夜曲。
一声轻轻的门钟响动。
“吱呀……”屋外传来院门打开的声音,又隐约传来亚伯拉罕和某人的说话声,又传来一声猫的叫声。
“呀!”蕾拉手中的针不小心扎到了手指上,安循声看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蕾拉出现这样的失误,而这个***女子的脸上正挂着不可抑制的激动的表情。难道……
小苏瑞也警觉的醒来了,揉着眼睛四处看着,没有什么不同。再一看,安妮阿姨和蕾拉阿姨都站起来了,两人却都一脸期盼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安妮阿姨手中拿着她的那张宝贝纸,蕾拉阿姨手上拿着那根宝贝针,只是怎么好像它们都在抖动呀?难道是小苏瑞的眼睛花了吗?她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门,开了……
今天在书中发了些牢骚,不想引起了误会,首先要对这位被误会的朋友说对不起,我的那些牢骚并不是针对你的,正相反,尽管对于你的某些看法我不同意,但是我还是很乐意于与你讨论,不然我也不会在你发的帖子里回那么多文,直接无视甚至删帖就是。
发那些牢骚是源于前两天又有人“莫须有”的指责本书是“汉奸文”,当时大概是星期天的晚上三点多钟。正因为那个原因,我才会提出对于“王直”问题的讨论,而且在当时发了回一篇比较激愤的帖子,不知道有没有朋友看到了,不过最后还是将主帖删除了事,因为我觉得实在没有多费口舌的必要,想来这就是引起误会的原因了。。
最后,再次对于因此引起的误会,向你表示万分的歉意!我一直都觉得,相聚千万里的朋友,手里端着各自喜欢的饮料,心平气和的讨论问题,是一件“不亦乐乎”的事情,希望大家也能和我一样想。太多废话了,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