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真的身世,说来也是真的坎坷,刚回京的时候还当是伯府千金,结果中间变成了婢女之女,但就算是婢女之女,至少也知道自己的身世……结果李如江在御前奏对,又给她临场换了一次,若李如江没有说谎,王怡真也有极大的可能性,是李家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女孩呢……
说起来,会将孩子们这样换来换去,都是为了肖婉儿的愿望,她想让孩子远离事非,过平静的生活。
为了自己的愿望,将孩子同其它的孩子换掉……
因此,太子妃装做流产啊什么的,来陷害李兰兰,真的是不是最严重的情况,最严重就是,她完全可以借着假孕的药,来与李兰兰同步怀孕。在时间上,她晚李兰兰半月,也就是说,当李兰兰足月该产子的时候,太子妃也完全进入到了预产期,到时候李兰兰一旦生产,太子妃也可以往床上一躺,装做生产,那么李兰兰所生的孩子,就完全可以抱到她那边去了。
李兰兰之前最好的打算,就是太子妃生一个女儿,她会这么想,是因为算定了太子需要一个嫡长子,两个人怀孕时间不同,生产时间也不同,性别上一旦她占优势,太子也要给长子考虑身份的便利,大概论会同意将人记在太子妃名下,李兰兰自己养着儿子,还是嫡长。
但正因为太子需要一个嫡长子,因此若她同太子妃一起生产,那么她生出来的若是男孩,太子妃别说是使什么手段害她,只怕就算是向太子光明正大的提出要换孩子,太子都会同意。
之前李兰兰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是如今想想,太子妃这怀孕的时机,真的十分可疑,只比李兰兰晚半个月,这时间足够她掌握好时间,演一步同步生产的戏码,到时候,别说李兰兰这边千防万防,就算她好好的生下了孩子,太子只怕都会起这心思,将她的孩子换过去呢。
毕竟比起记名的嫡长来,自然是真正的嫡长,更让人喜欢了……
李兰兰捂着肚子,头痛了起来。
她以前早听说过李家世代出皇后,在那种环境中久了,也早就将做皇后当做一个人生最终级的梦想和目标,但地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李家这点子手段,可全让太子妃用到了她的身上了……
“这……怎么办呢?太子妃怀孕到底是不是用的药……”这她可没有本事和人手去查了。而太子妃的怀孕若是用药,那么她生产时,对方就一定会使用些手段的。
“这也没有别的办法。”王怡真说道:“我也问过了章太医,对方说这药本就是慢性,也不是什么剧毒,停了药,便停了反应,因此不需要解药,但同样无法验证。”如果这药是太子妃自己要吃,那么这假孕的状态,也就只有太子妃能控制。而唯一的验证方法,便是配着伤神之药再加补药,会变成剧毒,但这种验证更要命,直接到了杀人的地步,实在容易落人把柄。
“不过我们之前不知道,如今知道了有这种可能性,也就只能小心了,大不了,你到时候生产的时候,我来守门,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王怡真说道。“除此此外,接生的婆子什么,也得早早备下,如今看来,李管家定下来的那些人都是不能用的了,这人选,还是我再重新给你找过。”
管家李宝银订下的人选,到底都是他熟知的,那也就是李家熟知的,如今只能再重新全换过。而且到底李兰兰只要一天在太子府里,就不能脱出太子妃的掌控,太子妃若是假孕,那一定还有后招,李兰兰毫无所觉,就会被打到措手不及,不过如今她们心里有了数,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大不了到时候,将李兰兰接到了献国公府,让静心等老纪来给她接生,王怡真亲自守门,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有本事再换了这孩子。
反正……反正离着李兰兰要生,也还有7个多月呢,这些事,也只有慢慢布局了吧。
王怡真今天特意的回来,就是要将一切都给李兰兰说清楚,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反倒也就不怕了。
李兰兰这边自然也就要更小心,日常生活中的细节流程全都得她自己再重新规划,这王怡真便帮不上忙了。
王怡真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就是尽快的查找到在暗中对付太子的叛国贼军的真相,只要她能给太子带来利益,太子便会依靠她,李兰兰同孩子,才会更安全。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金玲那边却全没有动静,看来只靠王怡真自己的人手是不行的,找人这种事,若不是当地的地痞流氓,外来的人很难做到的。
但同当地的不良势力接触这件事,之前傅卫东进行过,却是是vri顺利,本来京中的小帮会,对于青云这突然冒出来的大势力,并不欢迎,因此王怡真现在连京中有些什么帮派都是两眼一摸黑,更别提能求助了,于是一边烦恼着要怎么跟当地的同道接轨,一边同李奕城做着车往回走。
下车的时候,王怡真才反应了过来:“我们怎么来了献国公府?”
今天白天各种突发事件,东奔西跑的,她本来是想回济宁伯府住的,那里还一个没有仔细审问过的王仕连。之前是因为王仕连被人监视着,而这监视者凭蓉蓉的能力抓不出来,王怡真才派了朝小娇过去保护他,如今一整天了,她怎么也该去问问朝小娇那边的情况啊,放着王仕连一个人证不问,她到了献国公府做什么,银月姨娘这边,两个人该说的话已经都说了,又没什么情份在,她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是我的错,我没有说清楚,该是回济宁伯府。”王怡真之前上车只说了回去,也没有说回哪,莫应就将车驾到了献国公府。她下车一看错了,便又想再上车,刚跨上去一条腿,还没起跳,路过探出一个人来。
“夫人?是您回来了?”天色晚了,那人依着墙根站在树后,很不起眼,王怡真也没注意,这一听,竟然还是找她的。
然后陶然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