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就咬着猪蹄,掰着油滋滋的小手数了数。
“三......五......唔,七个吧。”
记得的就是这些个数了,不记得的,嗯,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本只是习惯性讽刺一下的唐佳丽,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你什么时候变成猪了?”
唐宝宝撇撇嘴,你才是猪咧,你全家都是猪,当然,除我以外。
那边唐佳丽又着急追问。
“你不会把一个星期的生活费都吃完了吧?!”
“没......”有吧,那什么,一个星期是多久啊?
唉,这样常识不明的二傻子生活真是让人心好累哦。
“没有就好,”
唐佳丽听到那声没字,就放心地松了口气,又诱哄着说。
“那你把饭卡借我用一下,明天就还你!”
饭卡?哦,是那个薄薄的可以买东西吃的硬纸。
活过来三天凭着强大的求食本能,把刷饭卡技能掌握得如会贯通的唐宝宝表示,这个硬纸她还是非常熟悉哒。
“可是......”唐宝宝有些犹豫地看着唐佳丽。
“别可是了,明天一准就还你!”
唐佳丽边说边自顾自地从唐宝宝放在一旁的小包里掏出饭卡。
想到什么,又眼神一闪说。
“还有下次律师行给你打钱了记得通知我知道吗!”
唐宝宝看了看那张饭卡,沾着油渍的小嘴动了动,又,“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妈说了你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
既然都是我的,我提前用用怎么了?
完全不想再听可是什么的唐佳丽,拿着饭卡就扬长而去。
唐宝宝眨眨眼。
嘿,愚蠢的表妹,低头继续啃猪蹄。
啃啃一半,她恍然想起那个愚蠢表妹说的话,钱?
按照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留下的零星记忆来看,钱是银子的意思。
是说有人会给她银子吗?
所以:钱=银子=猪蹄(食物)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后,她心中对现在这身子的那些个不满,顿时消散了许多。
一切能让本宝宝吃饱喝好的都是好人来的!
但不过半响,她又开始碎碎念。
“可是为什么钱要从律师行打呢,难道一千年后,百姓们存钱都不存银庄了?”
“请问。”
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突然在旁边响起。
唐宝宝吓了一跳,竟然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接近她?她的感知力下降的这么厉害了吗?
睁大眼瞪向背光处那人,但因为逆光的原因,看不清容貌,只依稀能看见一管挺直的鼻梁。
她撇撇嘴,不满地说。
“公...你走路都不带出声的吗?”
那什么,刚刚的碎碎念是不是被他听到了?
男子微微垂头,露出颈侧稍显苍白的肌肤,看起来有一些病态。
“我已经叫了你三声,”
他淡淡地说。
“请问医学系怎么走?”
“不知道,你问别人吧。”
“打搅了。”
男子大步离开。
阳光下男子的背影清贵而冷冽,身姿笔挺,长腿修长,霎是好看。
唐宝宝眯着眼看了会,直到不见人了,才吸了吸鼻子,面露狐疑。
“怎么感觉这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呢?”
突然,她一拍脑门,哀声喊道。
“啊呀!身材那么好相貌肯定不会差的啊!
我怎么忘记问他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了呢!
唐宝宝你的脑子呢!”
好想哭,竟然就这么错失了一位美人儿夫婿的备选!
前方不远处的转角。
景司瀚站在草木遮挡之处,修长的右手夹着一只烟,左手插在兜里,默默地看着草坪上喃喃自语表情丰富的女子出神。
他一身量身剪裁的铁灰色衬衫,笔挺优雅的深色西裤,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纯粹,却让人看得怦然心动。
尤其是他那收紧的腰线以下,全是大长腿的气人比例,使他看起来就像是时尚大片上刚刚走下来的顶级模特。
可却又生生比那些顶级模特多出来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味道。
那都是因为他从十五岁就接受铁血的洗礼,使他的骨骼肌比一般人强劲。
所以他即便只是简简单单站在那里,都能让人感觉眼前站着的是一座冷峻巍峨的大山,给人以巨大的压力!
这样俊伟不凡的男子,就算不看脸,都已经能让人脸红心跳了。
可偏偏他又有着一张俊美到天怒人怨的面庞!
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
漆黑的瞳仁外圈又染着些许银丝,光晕流转之间好似将星辰大海都装进了他的眼底……连男人都不敢轻易与他对视。
胆子大一点的手下们私底下常常偷喊他妖孽托生!
好在因性格原因。
他这张俊美无俦的面庞常年眉目森然,看人的时候总是给人难以名状的威压。
尤其眼里还常年带着那种“你们都是蠢货”的漠视和凉薄。
所以除了跟他亲近一些的手下,敢于接近他的人几乎为零。
可惜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路过的女学生在那里探头探脑,眼睛里满是惊艳激动。
一头软棕色短发,左耳带着碎星耳钉的池修云走过来时。
看到的就是自家boss又在无意中收割少女心的扎心场面!
有boss如此,让他们这些帅哥们该怎么娶媳妇啊!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家boss的不对劲。
咦,他们队长好像在发呆?
那双妖孽眼里甚至还有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池修云好奇心大起,立马快步上前瞄了瞄。
“咦,有妹子呀,怎么,boss,你决定放弃抱你的骨灰....好好好,是我说错话。”
看见自家Boss的妖孽眼冷了冷.
池修云立马抱头认怂,眼睛却又滴溜溜往草坪上看了眼。
哦哟,原来Boss好这一口啊。
难怪夜妖精使尽十八般武艺也攻不下Boss!
感情是货不对版啊!
要不要建议夜妖精改改风格?
啧,还是算了,夜妖精太有货了,操作起来难度系数太高。
“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景司瀚开口。
低沉醇厚却自带冷意的嗓音,让池修云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全都抛了个一干二净。
他又朝草坪上仔细认真的看了好几眼,突然面露惊讶,疑惑地说。
“咦,这人不就是我们大前天在河边救起的小丫头吗?
当时她突然不见了,我还找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