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佛跳墙 ,皇宇辰心满意足,回到自己的卧房。
此刻刚是下午,阳光正盛,皇宇辰无事可做,大哥琐事缠身,也无法陪他,在卧房做了一会,便觉得无所事事,踱步去了正院,进入父王的书房,打开箱子,拿出几本典籍来,安静观看。
东王藏书多是孤本,其他地方已然少见,书中多有些奇闻异事,战法兵策,修炼新得,皇宇辰成长中,经常到父王的书房来,翻看这些孤本的典籍,几乎成了他日常唯一的娱乐。
将一本《两江轶事》拿在手中,皇宇辰静静有味的读了起来,这书写的是两江飞地的奇闻异事,看着还很有意思。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夜晚来临。
银色的月光笼罩大地,周围的一切好似都变的银白起来。
皇宇辰点燃了一盏灯,坐在书房内,安静的看书。
皇元武自和他分开,再也没有回来,不知去忙些什么。这基本上是皇宇辰的日常,他也不觉得孤单。
又看了一会,夜色已经深了,皇元武还没有回来的迹象。整个正院,除了书房一处烛火,其他漆黑一片,只有圆月当空,散落银光,照亮整个院子。
此时的东王府正院,一片寂静,安静的有些异常。三位兄长都不在府内,只有几个下人住在偏院,但离这里还有些距离,一般佣人,也不会到正院来。
皇宇辰吹息烛灯,从书房出来,轻轻的关上门,站在正院当中。
清冷的空气包裹着他,让他心中一片清明。院中一片寂静,皇宇辰左右看看,空无一人。
看书看得有些疲累,转过头,回自己卧房去了。
清冷的正院,空无一人,一块牌匾高悬在正厅门前,上书“俊裕高德”。
清风袭来,吹动院中的一棵树,“哗哗”作响。原本热闹的东王府,有些萧瑟。
皇宇辰回到卧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运转斗气,通过混元阵,感受斗气在经脉中的流动,快速入定。
时光流动,风卷云动。
转眼,稚阳初起,万物复苏,已是天明。
皇宇辰从入定中醒来,自己一人打水,洗漱。
院中的仆人已开始忙碌,皇宇辰听见自己卧房门响,抬头一看,一个佣人端着水盆进来,准备给皇宇辰洗漱,见皇宇辰已然自己弄完了,觉得有些吃惊。
“少……少爷好。”这人愣了一下,对皇宇辰微微施礼。
“哦,好。”皇宇辰用毛巾擦了脸,道:“我已经弄完了,不用你伺候,你忙别的去吧。”
佣人应了一声,转头出去了。皇宇辰在自己的柜子里翻找,找出一身紧身的衣物,快速换好,将自己头发再次盘好,整理妥当,这才推门出去。
外面早已是天光大亮,太阳虽未升起,但光线已是充足。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晰,皇宇辰深深了吸了一口气,精神抖擞。快走几步,直奔大哥皇元武的院落而去。
皇元武住在正院旁边,一处不大的院落,里面有几间房屋。因东王教导,左右子弟都不喜奢华,尤其是大哥皇元武,生活质朴,从不铺张浪费。
来到院外,见几个兵士正守在门口,皇宇辰上前几步,便要去推大哥的门。
“留步,小王爷还未起身,有事一会再说。”皇宇辰才上前,却被门口的两个军士拦住,这两人皇宇辰并不认识,想必他们也并不知道皇宇辰。
见有人挡门,皇宇辰眉头微皱,想说什么,但考虑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向旁踱了几步,站在院门边上,静静等待,一言不发。
几名军士见皇宇辰并不直接上前推门,也就没再说什么,安静的站在门外,守住正门。
过了片刻,院门被打开,皇元武从院中出来,一身制式盔甲已然穿戴整齐,外面几名军士见了,立刻单膝下跪,齐声道:“见过小王爷。”
“起身,去准备两匹马,一身盔甲,我一会要用。”皇元武吩咐一声,左右看看,见到皇宇辰,冲皇宇辰轻轻点头,直接奔正院去了。
几名军士领命,四下而走,皇宇辰见状,跟着大哥步伐,进了正院。
皇元武坐在正厅首座,皇宇辰进屋,没直接上前就坐,而是站在了大哥的身后,安静矗立,不发一言。
自己和大哥提议的,让他带自己在身边,做一个偏将或随从,那就要有个样子。不然一会见了外人,他们并不认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就是东王的幼子,毕竟对外来说,自己早就夭折了。
兄弟二人尽皆一言不发,过了片刻,一命军士手捧一副盔甲,从外面进来,单膝跪地,高声道:“回小王爷,您要的盔甲已经备好,两匹马也已准备妥当,此刻就在院外。”
“好。”皇元武低声道:“盔甲放下,你退下吧。”
“是!”那军士上前两步,将手中盔甲放在皇元武身旁的桌上,躬身退下。这个过程中,未抬头看一眼皇元武,也并未抬头去看皇宇辰。
待这军士退出正院,皇元武才拍了拍手边的盔甲,对皇宇辰道:“这是副将的甲,你穿上这个,随我一起动身。”
皇宇辰这才低头去看这幅盔甲,说是盔甲,其实并不是那种抵挡刀剑的兵甲,而是轻甲,要害部位被金属遮挡,其余地方多是修饰。整个盔甲一片微红,仔细看去,品级应该不低。
“大哥,这是什么品级的甲,看起来还挺好看的。”皇宇辰走上前,拿起盔甲,随口问了一句。
“做我的仆从,肯定不能太低,六品军衔,你穿上便是。”皇元武瞥了皇宇辰一眼,不再说话。
皇宇辰哦了一声,拿起盔甲,几下便穿在身上。这盔甲入身很轻,没有有想象中的负重感,通体微红颜色,包括未被金属遮挡的部位,也是微红,整个盔甲穿在身上,格外显眼。
而皇元武的一身,却是暗色,并不那么显眼。这也是军队的规定,主帅身边之人,穿鲜艳的盔甲,若遇突发事件,可扰乱敌方视线。
将微红的头盔带在头上,皇宇辰再次站到皇元武身后,头盔有些沉重,带着略微有些不大舒服。但从穿上这盔甲开始,皇宇辰的心里有了些微的变化。
每个军士,在被赐予这盔甲的时候,便是沙场的一员,日后,无论如何艰辛,沙场,便成了唯一的一条路。
皇元武见皇宇辰穿好了盔甲,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
面前的皇宇辰穿上盔甲,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意气勃发。皇宇辰本就长得英俊潇洒,配上这一身微红的盔甲,整个人又填了一份英气。
“卖相不错,行,丢不了大哥的人了。”皇元武看看皇宇辰,哈哈一笑,道:“走吧,这一路不停歇,直奔容宝城,去见肖前辈。”说完,皇元武转头就走,也未对皇宇辰嘱咐什么。皇宇辰见状,赶忙跟在身后。
兄弟二人大步出了正院,只见院外,两名军士牵着两匹高头大马,正等在外边,皇元武一言不发,直接上马,皇宇辰见状,也冲另外一匹马走去,站在这马的身侧,发觉马背居然和自己一边高。自己用了几次力,也踩不到马镫上。
皇元武此刻已经准备完毕,正看着自己,两个牵马的军士也正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
皇宇辰心中一急,调用斗气,纵深跃起,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双脚踩入马镫,牵住缰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皇元武见状,微微一笑,冲两名军士道:“我与随从出门几天,若有事,快马来报。”说完,牵动马匹,脚下微动,胯下骏马四蹄迈开,奔跑起来。
皇宇辰赶忙有样学样,催动马匹跟了上去。
这一路,皇宇辰紧紧的用双腿夹住马背,生怕自己掉下去。这时他第一次正式骑马,之前虽也上过马,但都是兄长牵着,从未这么自如的让马匹跑动。这第一次自己骑马,还有些生疏。
两匹快马飞驰而过,片刻功夫就出了东王府,顺着大路,直奔远方而去。
东王府到沧澜江,是一片堡垒地域,为抵制飞地势力入侵,东王下令修建了这片堡垒,以供抵御外敌。
而王府后面,却是一马平川,平原一望无际,田野遍地,此刻正是盛夏,田地中的作物郁郁葱葱,涨势很好,不少农民正在田间劳作,一片祥和景象。
二十城地域与东王府之间,路途并不遥远,但也有上百里路,这片区域,平原居多,少有几片丛林,几片丘陵。东王想在此地长久发展,便下令开垦平原,这一路看到的郁郁田野,就是这么来的。
两匹骏马飞驰而过,皇元武在前,皇宇辰紧紧的跟在后面,生怕掉了队。
从自己记事,这是他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看着一切都有些新鲜,一边死死的夹着马背,飞驰而过,一边观看四周景色,好不惬意。
向前疾驰了小半日,皇元武慢慢将马匹停下,翻身下马,皇宇辰见状,也连忙拉紧缰绳,让马匹停下。
这匹马受了很好的驯养,格外听话,皇宇辰轻轻拉了拉缰绳,马匹慢慢停下,踱步到皇元武身侧,皇宇辰也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到大哥面前,问道:“大哥,这里离城池还有很远,为何在此停留?”
皇元武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了看皇宇辰,又轻轻摸了摸马背,示意皇宇辰松开缰绳,让两匹马休息一会。见皇宇辰松了缰绳,这才开口道:“小弟,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若你心中有什么疑问,现在就问我,后面见了几位前辈,他们都是慧眼之人,若看出了你是父王的幼子,很多事情就不好办了。”
皇宇辰闻言,立刻就明白了大哥的话,有些话不能再东府说,自己身份特殊,到外面来嘱咐自己,大哥怕是自己演不好这场戏,露馅就不好了。
“大哥放心。”皇宇辰轻笑道:“该如何做,我心里有数。”
“你别怪大哥啰嗦,只是你的身世,还是秘密。先皇下令,对外而言,皇宇辰,已经夭折了。”皇元武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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