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熟人,下意识地刚想要说话,就听到那人说道,“离世,你们这一次出去怎么还带回来一个女孩?你们不会是强抢民女去了吧?”
萧素听到那人这般说道,识相地闭上了嘴,结果另外一个人却更让她惊讶,“萧妍?!”
萧妍本来端来水从外面走回来,听到刚刚千算子这么说道,心下一顿,难不成这位就是有不同于常人的癖好?就喜欢从外面掳走女孩子,可是下一秒她却呆在原地。
刚刚那个女孩子叫她什么?萧妍?难道是萧素,是萧素,她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萧素的声音,可是她还是在自我怀疑当中,萧素怎么会在这里。
萧素撑起身子,慢慢地从地铺上站起身,走向萧妍,心里滋味莫名,她不清楚这是萧妍第二次算计她,还是她也是受害者,她已经不能单纯地看待萧妍了。
直到萧素拉起萧妍的手,萧妍感受到了真人的温度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抽出手,就要往外跑去,可惜萧素抓的很紧,很紧,没给萧妍逃跑的机会。
萧妍听到萧素一字一句清楚的话,“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不知为何,萧妍从这里听出了责怪,她微微苦笑,她即使现在直视萧素又能怎么样,她已经盲了!看不见了,还能怎么样?!
“不,萧素,是你不该在这里。你无权过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与你,不是没有关系了吗?我与你不是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了吗?你这种人,凭什么问我?!”
‘啪’极其响亮的一声,萧妍头被扇的一偏,她没躲,即使她想躲,怕是也要费一番功夫。
宥云天从外面走回来,一把拉过萧妍,放在身后,语气不明地说道,“素锦山庄的都是好教养,随随便便就打人,打的还是自己的亲姐姐。”
萧素面无表情地看着来者,说道,“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先道个歉?”宥云天抓紧了萧妍的手,似是在传递什么。
萧素讥讽一声,“呵,你是谁的确不重要,我也不感兴趣,问一下走个过场而已。”
“既然如此,就先把歉先解决了吧。”宥云天看着萧素,压迫感更甚。
萧素本就刚刚解毒,浑身再无内力,哪里经得住宥云天这内力施压,僵持了一阵,萧素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也是摇摇欲坠,但是萧素从未开口说一句我错了。
最后还是萧妍说,“够了,我不需要她的道歉,我去休息一下。”说完,萧妍就将宥云天的手指一个个掰开,去了隔壁的房间。
宥云天在萧妍离开了之后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压迫感更甚,萧素本就支撑不住,千算子见状,上前扶住了萧素的身子,打着哈哈说道,“算了,算了,她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我跟她从来不是一家人!”我没有利用亲人的姐姐,更没有因为一个男子就抛弃全部的亲人的姐姐!
萧素反手推开千算子,她知道千算子是为了她好,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能叫其他人看出她认识千算子。
离世看向萧素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满,但是离世是什么样的人,内敛,不叫其他人发觉。
“萧小姐倒是好本事啊,只是不知道那个谁会不会来救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姐姐那么好,你却是为了男人这么伤她心?”宥云天收敛了气势,他不想让萧妍伤心,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情绪,突如其来,莫名其妙。
萧素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像是见鬼了一样,“呵,为我好?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呵,你们这群外人还真是好骗啊,到底是谁为了一个男子跟我们决裂,谁心里清楚。”
萧素说完之后,顿了一下,她突然有些厌烦现在的自己,因为不重要的人情绪起伏,明明自己已经想好了,已经想好了不再与萧妍有任何的瓜葛,她从西诏回来,就说明了她们之间的交易也作废了,她二哥也好好的,萧妍之于她,不过是比陌生人多了一个相同的姓氏而已。
“还有,这位公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没资格去评判任何人做的事情,说的话。还有那个谁是南宫诚,我信他,所以我劝你放了我。”
处于严重劣势下,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谈条件的也就是萧素了。宥云天隐隐发笑,“还真的是与众不同啊,放你走可以,但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一个天马行空的问题。”
萧素站的久了,脑袋有些发昏,索性就坐在了地铺上面,这房间本来就只有两张床,一张是离世的,一张是宥云天,那这地铺自然就是苦苦的千算子的了。
宥云天看着萧素不扭捏不做作的样子,突然觉得刚刚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
萧素调整好了坐姿,这才看向宥云天,“你坐下说话,我不喜欢仰着头看别人,既然是想要我回答问题,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宥云天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就坐了下来,“我问你,你真的是素锦山庄的孩子吗?”
萧素似乎也不意外,这种问题有第一个人怀疑,就会有第二个人怀疑,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算是第二个想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只不过你比第一个要直接的多。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不知道,我无法确定。”
“这么直接吗?不怕我是要害你吗?不怕死吗?”宥云天说这话的时候,手做爪状,朝着萧素袭来,千算子看到此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去了,可别,萧素可别死在他面前。
萧素却是不躲不动,她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只有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会害怕死亡。像我这种经历死亡的人自是能分辨出,死与不死之间的距离,我能感觉到,你不想我死。”
宥云天慢慢收回手,低着头喃喃自语道,“是这样吗?即使这样也不害怕吗?”宥云天突然脑袋一抬,直勾勾地看向萧素,“你当真是有趣极了,我有些舍不得将你还回去了,怎么办?”
“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顶着这张脸将南越的摄政王殿下迷得神魂颠倒啊?”
萧素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她连忙起身,在房间里寻找着铜镜,随即她终于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落灰的铜镜,她这一次清楚的看到了黑线的蔓延,它不再是不动的,它开始动起来了。
萧素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搏,却发现这毒从来就没有解开,撒须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