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们得马上回去,把事情告诉我主子和你的家人,否则,万一梦回还他们先回去,做出不利于我主子和你家人的事情,就麻烦了。手机端”墨尔本一脸担心地说。
“不急,十一影卫,即使真的落到梦回还手里,梦回还也不可能认识他们。”
“毕竟你们影卫,一直都是生活在暗处,身份隐秘,除了你们的主子,没人知道你们是谁。”
“而梦回还之前、只知道我和你主子以及琨太子殿下,打算对付魏丰,并不知道我们的具体计划。”
“我们这次乔装改扮过来的,并没有暴露身份,他根本无法确定伤魏丰和魏丰手下的,就是我们。”萧琼枝倒是不担心。
说完,她就率先往回走。
刘毓秀和墨尔本、约克他们,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约莫一小会儿,刘毓秀把柴堆垒好,协助萧琼枝,给郑邦洗好脸、擦好手,取出郑邦胸口的那把毒匕首、以及郑邦袖袋和怀里放的所有东西。
萧琼枝将毒匕首用帕子包了,打算留着用来回敬魏丰。
至于郑邦袖袋和怀里放的东西,并不多,分别是一些碎银、两张千两面额的银票、几把飞刀,以及他常用的那把匕首和几小瓶药丸、药液,没有上回郑邦留着的、那块太岁肉踪影。
这令萧琼枝感到很惊讶。
毕竟太岁肉对郑邦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他曾经说过,打算利用正月十五,萧琼枝太爷爷向所有五服以内亲人、赐宴的机会,当众敬献给萧琼枝太爷爷,以便重新得到萧琼枝太爷爷的信任,恢复身份。
依他的谨慎,应该会随身携带太岁肉才对。
只是,如果郑邦不是放在袖袋和怀里,还会是放在哪里呢?
萧琼枝盯着郑邦的尸体,琢磨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尊重他的遗体,放弃查他有没有在身上其它地方,藏太岁肉。
反正,郑邦分给她的那块太岁肉,她只割下一点点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之前,郑邦中魏丰的飞刀后,她已经把那一点点太岁肉,给了郑邦。
至于剩下的太岁肉,还好好地在秘室的木盒里躺着。
以后,她拿出来交给她爹,完成郑邦的遗愿,完全来得及。
“小姑娘,这是我们几个,给你舅舅做的骨灰盒,你看看,合适不?”这时,墨尔本突然走过来,变戏法般递给萧琼枝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是用上等紫檀木做的,约莫七寸长,十寸宽,五寸高。
盒子外面雕了祥云与龙的图腾,里面铺着一层貂皮,看起来华贵又雅致。
在貂皮中间,摆着一个漂亮的、带盖子的白玉缸,直径约莫六寸,高四寸。
萧琼枝细看了看后,很惊讶地问:“大叔,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刚带着几个兄弟,沿着魏丰他们以前留下的脚印,找到一处山洞,在里面找到了、这个用来装茶叶的白玉缸。”
“至于这个盒子,是我用魏丰用的茶几,切割雕制出来的。”墨尔本说着,用手指了指之前魏丰坐的位置前面的那张茶几。
萧琼枝转头一看,还真是!
那张茶几的桌面,已经被切去了大半!
她赞许地看墨尔本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大叔,你在那个山洞里,有没有看到我刘婶子和狗子哥、石头哥?”
墨尔本摇头:“没有,那个山洞里没人。”
萧琼枝不由担心起来。
她连忙转身问刘毓秀:“毓秀阿姨,你知道刘婶子和狗子哥、石头哥在哪里吗?”
刘毓秀突然低下头,良久,才抬起来,泪水朦胧地说:“枝儿,他们昨天……已经被魏贼……扔进湖里,被那些黑鲫鱼给……吃了……”
“什么?!”萧琼枝惊呆了。
下一刻,她回过神来,不由眼泪汹涌而出。
刘毓秀伸出双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两个人哭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萧琼枝才止住哭泣。
她低头沉思一会儿,对刘毓秀说:“毓秀阿姨,其实早在前天,我和我舅舅,就来过这里。”
“因为,前天傍晚,我们看刘婶子和狗子哥、石头哥没有回家,特意去过你家里,找他们。”
“你家人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在早上,被你送回家了,我们就沿途追着你们的脚印寻找,最后,查到了魏丰的人,劫持你们,在松树上留下的脚印。”
“我们偷偷追踪到这里,正好看到魏丰准备取石头哥的血喝。我们以为魏丰已经尝到了,喝刘婶子血的好处,肯定会打算暂时养着刘婶子、狗子哥、石头哥他们,以便一直有血喝。”
“所以,我们没有贸然出手救你们,先悄悄回家,说服虬太子和琨太子跟我们合作,定在今天早上,来救你们。”
“我们真的没有想到,魏丰会这么恶毒,居然在昨天,就害死了刘婶子和狗子哥、石头哥……”
说着说着,萧琼枝又忍不住眼泪盈眶。
刘毓秀连忙从怀里掏出手帕,边轻轻替她擦拭眼泪,边低声安慰:“枝儿,你别难过了。魏贼人多势众,你们先回家,找人合作,来救我们,是对的。”
“只怪魏贼眼线太多,居然在昨天早上,就不知得到谁的消息,知道你和你舅舅、联合了东梁国和南梁国的太子,要过来救我们。”
“于是,他为了杀人灭口、掩人耳目,故意让人把我们,从大岩石上那些木桥尾部扔下去,喂湖心的黑鲫鱼。”
“那你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萧琼枝大吃一惊,瞪大眼睛问。
湖里的黑鲫鱼有多么厉害,她一清二楚。
魏丰真是好残忍。
刘毓秀和刘五秀、狗子、石头掉到湖心后,除非是没有遇上黑鲫鱼,否则,应该很难生还。
“我和我姐水性都很好,掉到湖心后,就分别带着狗子、石头,潜入水底,悄悄往对岸游。”
“当时,可能天还早的缘故,湖里的黑鲫鱼没有出来,我们本来游得很顺利。没想到,从桥上把我们丢下去的几个魏贼的青衣护卫,发现了我们的动静,不停向我们扔飞刀。”
“我姐和狗子、石头没什么武功,又被魏贼取了不少血喝,体力不支,在水里既不懂躲避飞刀,游得也不快,很快就被他们的飞刀刺死了。”刘毓秀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流泪了。
农门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