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枝看在眼里,觉得好笑。
她心里明白,邱奇同这是因为琨太子之前过于在他面前,咄咄逼人,故意借机发泄,恶心琨太子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邱奇同明明在上个月诗赛时,处理她和张慧彤、罗巧巧等人的矛盾,显得很圆滑,这一次,却居然会这么一而再的恶心琨太子。
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几分孩子气。
不过,同时也很接地气,挺好的。
“主子,你对那九件疑似仙物是不是其实都有兴趣?”青桃突然凑近萧琼枝耳际,低声问。
“有!不过,那九件疑似仙物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凭在二年级古风、绝句、律诗三项都拿第的成绩,得到其中三样。”
“剩下的六样,我打算到时跟我爹说一下,让他安排人秘密找获得它们的那些诗赛第一名作者收购。”萧琼枝低声说。
“主子,你考虑得很周到,不过,刚才,那个虬太子殿下让人告诉他,琨太子殿下找他要毽子的原因时,那个人,提到了仪太子殿下、昭太子殿下抢到毽子,得到疑似仙物后,都送给你的事。”
“然而,虬太子却明知道琨太子殿下找他要毽子,是为了也能有机会得到疑似仙物,送给你,居然还故意搞破坏!”
“我觉得,他让琨太子和大公子、轩太子殿下他们,无法像仪太子殿下、昭太子殿下那样顺利早早抢到毽子,正确回答所有问题的真正目的,很可能就是让你无法得到所有疑似仙物。”
“只怕,等下,在邱院长颁奖后,他也会像你一样,安排人去收购那些获奖者手里的疑似仙物。”青桃有些担心的说。
“嗯,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我已经得到了十四件疑似仙物中,我最喜欢,其它的,对我不是那么重要,如果虬太子存心要跟我争,那就让他争吧,他会付出代价的。”萧琼枝很淡定的说。
她本来并没有打算得到剩下的九仙疑似仙物,恰好也是看虬太子故意阻拦轩太子、萧金甲和琨太子去抢毽子,争取得到疑似仙物,反而来了兴趣想得到它们。
因为,在她的眼里,虬太子从小就很不简单,做朋友的话,会是一个靠谱的朋友,做对手的话,应该也是一个合格的对手。
她还记得虬太子当时在上次在如画院后面的莲池上,向她示爱,被她拒绝后,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当时,虬太子说,“枝儿,我以为你早就认识我了,一定懂我,原来你根本不懂我,唉,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现在,显而易见,虬太子这是因为嫌弃她“太年轻”,故意在拿她和轩太子、萧金甲、琨太子等人开涮呢。
真是好笑。虬太子才比她大五岁,就自以为很老成了。
她的脑子里可是多了一世的记忆呢!
她气定神闲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瓦蓝的天空,长吁一口气,然后,迎着虬太子一直在若有若无悄悄看向她的目光,故意投以轻蔑的一笑。
虬太子的脸,立刻紧绷了起来。
在他的印象里,萧琼枝几乎是从来不会对任何人,以轻蔑的态度对待的。
这次,萧琼枝却突然以这样的态度来对他,可是大不妙。
他沉思一下,才转头看向琨太子方向。
这时,琨太子已经在邱奇同把毽子抛向他时,直接条件反射似的跳到了一边,然后,故意以背对着邱奇同,以示内心的愤懑。
显而易见,他已经看出来,邱奇同这是在故意恶心他呢。
而琨太子身旁的暗卫、学生和百姓,都不傻,也看出邱奇同这是在故意恶心琨太子。
其中,琨太子身旁的暗卫同仇敌忾,紧跟着琨太子的脚步,跳到一边,故意以背对着邱奇同。
那些学生和百姓,则乐得看热闹,一个个也不肯接那个毽子,由着它落到地上,然后,看看邱奇同,又看看琨太子,等着他们有所反应。
邱奇同早料到琨太子不会再接毽子,已经有了准备。
这时,他很淡定的说:“要是这个毽子就这么掉地上没有人捡的话,就说明,大家都对这次竞赛活动不感兴趣了。”
“那么,接下来的三年级律诗组竞猜活动,也取消-”
“我捡、我捡还不行吗!”琨太子生怕邱奇同把剩下的话说完,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他刚才已经接连失去了、可以抢答古风组和绝句组所有问题的机会,接下来的三年级律诗组竞猜,是他最后的机会,一定不能再丢失!
他转身捡起地上的那个毽子,看向邱奇同,随口说:“你读的第一首绝句,是第三名;第二首绝句,是第一名;第三首绝句,是第二名。”
主要是,刚才邱奇同打乱顺序公布三年级绝句前三作者名字、念相关诗稿时,琨太子根本就没有听,并不知道都是谁获奖了,写的是哪首作品。
“答对了,你可以得到许老先生亲手做的一个金蚂蚱。”邱奇同有些意外,似笑非笑地看琨太子一眼,说。
他心里怀疑琨太子是早就派暗卫来过烟雨阁,偷看过三年组绝句组前三作者名字和诗作的情况,才能答得这么快,这么正确,更加有些看琨太子不上眼。
说完,他就马上让一个临风书院的先生,把金蚂蚱送到琨太子的手里。
琨太子早在听到邱奇同送他的奖品,居然是金蚂蚱时,脸就黑了。
他不肯接金蚂蚱,直接伸出拇指和食指,把临风书院先生递过来的金蚂蚱,给弹飞到了地上。
临风书院的先生,脸一下子黑了,质问他:“梁虬,这金蚂蚱不仅是邱院长代表我们临风书院和芝兰书院,送给你的竞猜奖励,还是许老先生亲手做的,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呢?”
“你少拿邱院长和许老先生扯事!蚂蚱本来就是在地上活动的生物,我把它弹飞到地上,正是给了它最合适的去处,很妥当。”
“再说,这金蚂蚱既然是给我的竞猜奖励,我乐意怎么处置,都是我的权力,轮不到你来说什么。”琨太子狠狠瞪了临风书院的先生一眼,扭过头,往一边中。
显然,这是不打算再理会临风书院的先生了。
不过,他的做法虽然很不对,但他说的很有理。
临风书院的先生也不好再多说他什么,只好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低头捡起地上的金蚂蚱,用衣袖掸掉上面沾上的灰尘,收了起来,回到烟雨阁。
烟雨阁上,邱奇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