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太子有些意外的看萧琼枝一眼,蹙眉说:“枝儿,你不要弄不清状况。刚才的事,是轩太子有错在先,我怎么惩罚他,是我的权力。”
“你同时作为我和他的朋友,即使做不到中立,至少,也应该做到你对我的承诺。我没有负你,你就不可以负我,又何来‘从今往后,我们只是陌路人’一说?”
萧琼枝十分失望的摇摇头,说:“虬太子,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不是一类人。”
“当你还是我的朋友时,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算话;当你不再是我的朋友时,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过眼烟云,我不会再承担其中的任何责任。”
“另外,既然你仍然坚持己见,那么,也就意味着,我们大家已经不是朋友了。”
“这些东西,太贵重,作为你曾经的朋友,已经不好意思再接受,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说到这里,她把虬太子送给她的那个装安胎药的瓶子,以及那个空间戒指,都拿出来,摆在虬太子指向轩太子的那只手上。
然后,她又转头看向轩太子,郑重其事地说:“轩太子,你刚才对容期说的话,很好。”
““来日方长,我相信,你的修真天赋既然是可以被人封印的,那就也是可以被人解开封印的。”
“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会把解开你封印的修真天赋,当成是此生最重要的事来完成。”
“不,这些都不重要,你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是在明天齐笄礼上,乖乖答应嫁给我。”轩太子目光晶亮地看萧琼枝一眼,朗声说。
“好,我明天一定会答-”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枝儿,本来,我以为你懂我的心,知道我只是想要吓唬一下轩太子,才会不顾你的劝阻,一再坚持要封印轩太子的修真天赋。”
“没想到……你最终还是让我失望了。朋友之间,应该要求同存异,相互包容,相互体谅。”
“你在其他人面前,表现一直都很好,但惟有在我面前,却缺乏包容与体谅之心,尖酸刻薄,睚眦必报,自以为是,言而无信。”
“即使你在现在,向我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只希望,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发生过什么,给过我什么样的承诺。”
“你还能认真思考一下,你能为了别人,轻易背弃你的承诺,这对我公平吗?”虬太子突然打断萧琼枝的话,沉声说。
说话间,他收回指向轩太子的手,和举向容期的手,任由萧琼枝还给他的那个装安胎药的瓶子,以及那个空间戒指,从他指向轩太子的那只手臂上,跌落在地,没有低头看一眼。
并且,说完话后,他也没有给萧琼枝回应他的机会,直接一拂袖子,整个人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钟灵公主,轩太子,既然虬太子已经离开,那么,我也先告辞了。”一直没有作声的秦风,这时,一脸凝重地看向萧琼枝和轩太子,沉声说。
然后,他也没有给萧琼枝和轩太子回应他的机会,直接就地纵身,往来时的路上飞掠而去。
“枝儿,你说虬太子刚才,到底是真的想要封印我的修真天赋,还是只是想要吓唬我呢?”轩太子不由看着秦风离去的方向,有些困惑的问。
最初,他以为虬太子说要封印他的修真天赋,只是在吓唬他。
因为,他只是一时不服气,才说出“像你们这种活了上万年的纯洁老男人,精子还能有活力吗?”这种带有嘲讽意味的话语,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恶意。
后来,看到容期出手阻止虬太子时,虬太子居然毫不客气的伤害容期,同时,萧琼枝在一边一再规劝,虬太子依然坚持己见,他开始认真,虬太子是认真的。
而现在,眼看虬太子如此果断的突然放弃封印他的修真天赋,数落萧琼枝一顿,就马上离开,他对虬太子这一变再变的行为,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了。
“管他呢,你能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萧琼枝微微一笑,说。
不过,她的心里,也是有些困惑。
印象中,虬太子平时确实一直是说一不二的人,一旦作出决定,就不会再改变。
只是,最近在她的面前,还是懂得随机应变的,谈不上完全的说一不二。
这也是她刚才会以为,虬太子说要封印轩太子的修真天赋,只是在吓唬轩太子的原因之一。
毕竟,她的印象中,轩太子和虬太子都是比较谨慎的人,话少,要不是因为她,他俩之间,也不至于存在这些口舌交锋。
可虬太子这次是打伤了容期后,在听到她准备说要答应轩太子求婚时,才突然放弃封印轩太子的修真天赋的。
也不能排除,虬太子是因为不能接受她答应做轩太子的未婚妻,才临时改的主意。
毕竟,这样以来,虬太子就等于还是接受了她的劝导,依然是她的朋友。
那么,也就有必要继续信守承诺,明天齐笄时,不能答应轩太子的求婚了。
唉,虬太子这人,真是太腹黑。
她低头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那个装安胎药的瓶子,以及那个空间戒指,想了想,还是弯腰把它们都捡了起来。
不过,她既没有把装安胎药的瓶子收入怀里,也没有把那个空间戒指戴在手指上。
她是从腰上解下一个钱袋,把这两样东西都塞进钱袋里,然后,系紧钱袋,仍然拴回腰上。
轩太子一直在默默注意着她的一系列动作,这时,有些好奇地问:“枝儿,这瓶子和戒指应该都是法器,你为什么要把它们用钱袋给装着?”
萧琼枝苦笑着说:“你刚才也看到了,虬太子是因为觉得我不懂他的心,误解他,才负气离开的。”
“他这样跟个小气姑娘家似的,动不动闹别扭,既不肯在事前认真表明自己的真实态度,逼人猜心思,又不乐意在事后听人解释,好好说话的朋友,我实在是消受不起。”
“我打算以后,能跟他保持距离时,就尽量多保持一点距离,免得多生事端。”
“这个瓶子和这只戒指,是他送给我的,我刚才决定还给他的那一刻,就没打算再接着它们。”
“但是,虬太子并没有把它们带走,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是不收起来,会显得对他不尊重,而且,当初,要不是我主动表示我对它们有需要,他也不会把它们送给我。”
“所以,在这事上,是我有些考虑不周。现在,只能先收起来,代他保管一段时间,等下次遇到他时,再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