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老头从屋子旁侧探出头来,一头得白发扎成一个小髻子,用一根树枝一样的发簪随便的绕着,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用手指着上官翎笑着。
上官翎被吓得激灵把这老头给逗乐了。
这时候那破旧的大门又“吱呀——吱呀——”的响了。
从门后窜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童,看那孩童的装扮朴素的很。估摸着是隔壁家的孩子乱跑过来。
只见那孩子见到那老头在屋子后面猫着,便小跑到他面前,喊到:“老程头,我们快来玩。”
那老程头原来叫程轶事,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盛传的名医,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销声匿迹了。
老程头见到这小孩向自己奔来,瞬间脸上笑开了花,一把抱住那孩子。
开心的说:“来来~来~我们玩石头剪刀布~好不好~”
那孩子看这老程头玩了他们平时最爱玩的游戏,开心的拍着手直蹦跶。
“石头~剪刀~布~~~”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配合着动作,老程头输了,只见那孩子毫不犹豫的就在老程头的手上用劲的打了一下。然后哈哈哈的大笑着。
他们继续着游戏,上官翎在旁边都要傻掉了,在她的意识里,一个这么大的老头儿怎么会这么幼稚呢?
他们玩得越来越起劲。一会儿抱抱,一会儿挠痒痒,一会儿掰手腕~上官翎明白他们的规则是谁赢了就可以按照对方的要求玩新游戏。他们玩得好不乐意。完全都忘记了旁边多出的两个陌生人。
上官翎终于忍不了了,大声“啊——”的尖叫到。别说还真有效。成功的吸引了他们俩人的注意。
程轶事与那孩童同时停下游戏,一齐转过头来看向上官翎。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然而,只是一瞬间的事。程轶事与那孩童再次沉浸回自己的游戏中,自由自在的玩闹着。
上官翎再次被无视,她气冲冲的跑到他俩面前,对程轶事说道:“前辈,我和你玩。如果我赢了你,你答应我帮我看看我朋友。好吗?”
上官翎说着说着,已经是带着哭腔。满脸的无奈与委屈了。接着说:“如果我……输了…”还没等她说完,程轶事就满口答应下来。
其实程轶事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只是有自己的原则,不想随意去救助别人,而且他得梦想就是这样玩乐得过完余生。不想与人多有接触与交流。
经过一轮大战,上官翎终于赢了。程轶事也是说话算话的。
程轶事像个孩子一样立马变了个脸,生气地赶走那孩童,撸着他那不长的胡子,走到陈星河面前。
这时候陈星河意识已经失去的变不多了。程轶事让上官翎把他扶进屋里躺下。程轶事认真的把着陈星河得脉,又仔细的观看陈星河的唇色,用手翻开陈星河的眼睛。惊呼一声:“完了,完了…我要被找到了,你们快走。”然后害怕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来踱去。
上官翎赶紧问到:“怎么可?前辈。能治吗?”
其实上官翎当初选择跟着程轶事,也只是见简单的碰碰运气而已。没想到这老头还真的会医治。
程轶事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心想道:“白纯姑要找来了。她要来了!”
上官翎完全不明程轶事此时行为,她内心猜测地想道:“山洞里遇到的那个老妖婆,难道与程老前辈相识吗?”
上官翎见状:“没事……程老前辈。白纯姑她并没有跟来,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程轶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着急的直抖腿:“果然是她!她特别凶的。见到我一定会杀了我的。你的毒是她下的吧?”
上官翎此时已经确定程轶事说就是白纯姑,只是一个劲的应道:“是的……是的!程老前辈!你可有什么方法解毒呢。”
程轶事快速念叨着:“这就是我配制给她防身的毒,怎么可能不会解毒呢。”
上官翎一听,直接跳起来,改了刚刚镇定的语气,提高音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道:“前辈,你说这是你调的毒药?那你赶紧解啊,不然星哥要死了。求求你了。”
程轶事一下用手捂着嘴巴,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用手锤着自己的大腿,以表示出他得无奈与懊悔。
他得内心是不想再管陈星河这小子呢,因为他害怕被白纯姑找到。
纯姑是他年轻时候暗恋的伊人,两个人情窦初开,原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由于一次程轶事喝了酒,抱着白纯姑亲了一下,气的白纯姑甩了他一巴掌就再也没理过他。
程轶事内心也是内疚,也就不再敢找白纯姑了。白纯姑却认为是程轶事玩弄课自己的感情,恨透了他。日久天长,也就见不得任何男女欢好。
事到如今程轶事已经说出是自己制作的毒药,害怕上官翎缠着自己,便先是服软,顾不了那么多了,也近乎恳求的说道:“是我制作的毒,我来解。但是纯姑来了,你得帮我拦着她点。我怕~”
然后露出委屈的小表情。
上官翎爽快的答应了。见有人撑腰了,程轶事立马露出笑脸,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又跑到陈星河面前认真把起脉来。
一会儿,程轶事煞有介事的站起来,道:“这个……这个……”
上官翎听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出什么纰漏。
程轶事自信满满的说:“这个…包在我身上!”
上官翎听后,放松了身体,笑着说:“麻烦前辈了。我一定会护着前辈的。”
程轶事听后,把心放到肚子里,开开心心的跑到旁边的偏屋里配药去了。
上官翎握着陈星河的手,满眼的温柔与心疼溢就眼眶,内心祈求着陈星河可以赶快好起来,他们一起仗剑走天涯。
程轶事在偏屋子捯饬了半天。在天将将暗的时候,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
他得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脖子和脸颊上,小心翼翼的端着那一小碗汤药,走到上官翎面前。
“丫头,快给他喝掉吧!”程轶事信心满满的说。
上官翎小心的端着碗,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陈星河喝药。
褐色的碗从陈星河的嘴边不停地流出来。上官翎只好自己含着一口,然后对上陈星河得嘴巴,把药喂了进去。
程轶事在旁边害羞的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到了一切。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程轶事就闯进了陈星河的屋内。
上官翎趴在陈星河的床边睡着了。
程轶事悄悄走上前去,探了一下陈星河默脉象,却与他预测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