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的道路两旁,黄的耀眼,淡紫绚丽,花儿虽然小但是重在量大,成了规模。远远望去,蔚为壮观。
“小姑姑,钰霖,我当时很是震惊,这种不起眼的小东西组合起来竟然这样的耀眼。我下意识的走过去,想掐一朵野菊。可是,哈哈哈。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孩子高喊,‘公子,请您慢动手,我给您掐一朵好么。’”
“还有人看着,什么情况。”江钰霖和雨薇一起问出声。
“哈哈哈,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那个几岁的淘小子走到我跟前,左看看,又看看,最后给我掐了两朵野菊花。我看着他说;‘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些野花么,还有那么多呢,又不是你家院子里面的菜,至于么?’”
“是啊。为什么呢?”二人的好奇心被激发了,这个事实超出了他们的预想,原本只是为了让村民度过春荒,能留下多少花儿还真是没有估计。这样的结果很是让人意外,真的不知道这里面还有着什么蝴蝶效应产生。或许无心栽出柳荫浓呢。
凌风很高兴地讲着自己的这段经历,好像这个经历对他很重要一般。还有点炫耀的意思在里面。
“谁知他的脾气还挺大的,冲着我吼道;‘你们这些纨袴膏粱,知道穷人吃不上饭是什么滋味么,今年春天,没有这些野菜,就会饿死人了,春天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粮食都不够吃,我们这些孩子都是出来挖野菜,回家参合着少量的杂面里吃的。
我们发现这条路的路边野菜特别多,长得还好,大人们来了说,这个好像是有人特意种的,靠路边的都是不能吃的,别碰,靠里边一米宽的地方都是能吃的,可以挖。我们就天天来这里挖,有时还能找到野菇子,野鸟蛋,野鸭蛋。小水塘里还有鱼,泥鳅,我还抓到过一只老龟,卖了一两银子呢。’”
“呵呵呵,还有这等好事儿,这小子的运气不错么。一两银子对于一个吃不上饭的家庭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收入了。”江钰霖笑着说;
“我也是这么说的,那个小子还及其嘚瑟地说;‘这有什么,邻家的三哥哥抓到了一条娃娃鱼,那鱼大的,我们都帮着抬,被镇上的周老爷买去放到自家的荷花池里去了。得了四两银子,人家才真发了,现在再盖新的大瓦房呢,房子盖好他大哥就可以娶媳妇了。’
‘可是,这些和你阻止我掐花有关系么?’那小子居然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我说;‘你真是个笨的,村子里的老人都说了,这条路上的东西一定有着非凡的来历,说不定是神仙送来的。村里的郎中也说了,那些紫色的是益母草,是药材,这边黄色的是野菊,可以做成枕头,也可以当茶喝。
村长把我们村子里的干不了活的老人都编成了班,来这里看护着路。等到郎中说可以采了在采,还要留些做种子,明年所有的路都要这么种上。我今天是代替爷爷来的,爷爷吃了饭来了之后我就去那里摸鱼,现在,我们家天天都有鱼虾可以吃,摸到大的还能去换些铜板。我什么时候也能摸到这样的大鱼就好了。’”
“呵呵呵,这个村长很有眼光,是个人才。知道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江钰霖发着感慨。
“是啊,我就在那里等,那个老的走路都慢吞吞的老爷子来了之后,看到我手里的花儿有些心疼,那个孩子赶紧说,这两朵都是在开的厚的地方找的。他才罢休,一路拿着小铲子,慢慢滴找些成熟的蒲公英和绍疏菜种子原地种下去。”
凌风看着那画面继续说;“小姑姑,一直以来,我心有不甘,虽然表面上都认为我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的心思。”
雨薇轻轻滴拍着他的肩膀没有说话,这种心情能理解,雄性动物对于那些个权势领地之类的东西有着执迷地追求,那是天然的本性。何况他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没有那份心才是奇怪的。
“可是,在看到那个老人弯腰种植野菜的时候,我改变了心意,体现一个人价值的方式有很多,您的这条路虽然不轰轰烈烈,可是润物细无声,踏踏实实地给这里的村民以实惠。
小姑姑,我想到了你讲的一个小预言故事,说是北 风 和 太 阳 在天上无聊,争论谁的威力更大。他们议定,谁能剥去行人的衣裳,就算谁胜利。北风开始猛烈地刮,行人把衣裳裹紧,后来,行人冷得厉害,又加上了更多的衣裳。北风就刮得更猛,行人居然捡了一条绳子,把衣服捆的更结实。
北风终于刮累了,就让位给太阳。太阳先温和地晒,行人脱掉了添加的衣裳;太阳越晒越猛,行人热得难受,就把衣裳脱光,跳进附近的河里洗澡去了。”
“您在路边种植的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就像那阳光和牛毛细雨一样,温和的浸润贫穷的土地,慢慢滴滋养百姓。您没看到那小子说道能吃到鱼时的神态。一副很知足的神态,如果全大铭朝的百姓都以这样的姿态说话,就是当权者的成功。
您和九王叔的封地一样的可以惠及万民。俗话说,船小好调头,船大顶风浪。若是真心做点事情,多大的地界都可以。我想早点把李家和薛家的事情解决了。我也要和你们一样,做一方封地的主人,同样大有作为。”
“可是,你用这样的方式太危险了,万一有失手你不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么。纵然扳倒了李家也是得不偿失。下次万不可这样了。”
雨薇自然流露的关心,关切溢于言表。凌风的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除了娘之外,小姑姑和小叔叔是对他最好的人,金震岳是亦父亦友的形象。小姑姑则是亦母亦姐的态度。曾经不止一次地感叹,自己何其有幸,得此二人的悉心照护,很多的不如意都显得微小了。
“小姑姑,我安排的很是到位,这个匕首都是有伸缩性的,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我出了事儿,李大公子是难逃其咎。如果父皇拿这件事情给李家压力。他们就很可能有所动作。”
江钰霖皱着眉说,他是知道未来的人,这李家的人可是很难惹的。一个两个的都成了精,凌风的这点道行还真是不够瞧的。根本不是李家父子的对手。
“不要想得太美,五皇子还太小,翻脸还不到时候,李振祖这个老家伙也可能把李大公子绑上金殿,把这个难题踢给你的父亲。一个打猎误伤,再怎么说也是无心之过。皇上也不能明着在做什么,以后这个李大公子有个一差二错的自然都会联想到皇上的身上。况且,如果‘恰巧’这个时候有外敌来犯,李家可以全须全尾而退。”
凌风很不以为然,认为江钰霖是夸大了李家的能力。“钰霖,就算父皇这次不能要了李大公子的命,可是也不会什么都不做,至少可以解了他们的兵权。天威不可侵,动了他的儿子就是给他没脸。”
雨薇可是听出了江钰霖的弦外之音说道;“这里比邻西宁国,李家在这里驻守多年,难免和西宁有些接触,如果西宁此时出兵,皇兄一定会放了李家父子,让他们重返战场。这个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怎么打法就是李家说了算了。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断了李家和西宁国的联系。”
江钰霖点点头,心中窃喜,很是欣慰雨薇理解了自己的话,这是不是有点默契的意思了。
“小姑姑,不如就此机会把李家和西宁国都解决了,岂不是一举两得,您已经把高黎国,女贞国,鞑子都打瘫了,再把西宁小国也拍老实了,大铭朝就只剩下南海小岛这个弹丸小国了。他们自己正内乱着,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出手来。”
凌风欣喜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江钰霖也认为此事可行,顺着凌风的话说道;
“雨薇,不如就按照凌风说得办,如果李家真的使出这招,就让凌风,凌然接下这个圣旨,争取让他俩一战成名,成为新的战神。
威名在军中最是重要,它可以凝聚很多的力量,凝聚军心。军队这个地方和朝堂不同,有点像是江湖。简单而直接,实力说明一切,最具话语权。”
雨薇看着他们俩人;“我当然知道威名对于凌风和凌然的好处,可是这个战争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争一个名,可是对于双方的百姓来说却是战乱,自古民间就有一句俗话,宁为盛世狗,不为乱世人。
战乱带给百姓的伤害是久远的,甚至要几代人来承受后果。一个好的外交家堪比一个装备良好的军队。你们说的是不得已而为之最后一招,我想还是从李家父子身上下手,把事态控制在我们少数几个人的身上。这是我们的身份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责无旁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