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朕能遇见你,朕此生无憾了。”宋汶琦放下了手中的剩余的棋子。
“皇上,您对微臣的知遇之恩,微臣不敢忘,微臣能有今日全是皇上的提携。微臣只能效忠皇上,以报皇上大恩。”孟贤枫站起身来向宋汶琦磕了一个头。
“起来。”宋汶琦将孟贤枫扶了起来,“明日开始,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出错,一步错步步错,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微臣明白,皇上放心,微臣定会谨言慎行,小心行事。”孟贤枫站起身来,“皇上,时辰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微臣先告退了。”
“好,你回去吧,小心点,别让别人发现了。”宋汶琦点了点头。
“是,微臣告退。”孟贤枫将黑色斗篷上的帽子戴上,从雄政殿的后院离开了。
宋汶琦走到棋盘的旁边坐下,看着这空荡荡的棋局,又将棋子拿了出来,摆成了两两相峙的局面。宋汶琦一直盯着这四颗棋子,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紧紧皱着。宋汶琦的心中也没有足够的底气能赢下这一盘棋局,只能殊死一搏。
——雄政殿正殿第二日
江南水患几乎每年都会爆发,大小不断,江南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今年江南的水患又一次的爆发了,工部的几位大人还有丞相林耀和公孙牟早就忙的焦头烂额。今年的水患爆发的突然,几乎比往年提早了半个月,官府根本没有来得及预防,大水就冲毁了几个村庄。
“启禀皇上,公孙将军和丞相大人还有工部尚书裴大人,工部侍郎楚大人四位大人求见。”李诚走进来向宋汶琦禀报。这工部尚书裴从原是公孙牟一手提拔上来的,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却没什么本事,公孙牟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而工部侍郎楚光坤是楚纬的父亲,是个能干的人,只不过一直被工部尚书打压着,自己的才干很难发挥出来。
“让他们都进来吧。”宋汶琦也正在为江南的水患发愁。
“微臣参见皇上。”四位大人走了进来向宋汶琦行礼问安。
“四位大人是为了江南水患之事来的吧,朕这几日也正为此事发愁,几位大人有什么见解,就说出来吧。”宋汶琦说道。
“回皇上。”林耀率先的开了口,“此次江南水患来的急,比往年都提早了半月,江南官府还没有来的急做好防洪措施,江南水患就爆发了。微臣认为应尽快继续加派人手和物资粮草前往赈济灾民,否则万一江南的灾民暴乱,又是一场风波。”
“皇上,臣赞同丞相大人的意见。”公孙牟并没有反驳林耀的话,“荆江河段年年爆发水患,今年更是来的急,地方官员上报,已经冲毁了数十座村庄,有近二十万的灾民现在流离失所。地方官员已经用尽全部的物力财力去赈灾,修理堤坝,可是终究是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洪水。”
“朕几日前不都是已经下旨从国库中拨出十万两白银去赈灾吗?为什么还是毫无进展?”宋汶琦早在太庙祭祀之前就受到了江南提督的折子,立即下旨给江南水患灾区拨了十万两白银,现在看来是被中间的官员层层剥削,贪污了赈灾银两。
“皇上,赈灾的银两早就到达了江南,可是仍旧是难以抵抗灾情,受灾民众这几日急剧上涨,皇上您下旨赈灾之时只有四万灾民,可是这几日荆江水位高涨,又决堤了几次,导致现在二十万灾民无家可归,之前的十万赈灾款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工部尚书裴从原说道。
“李诚,你去把户部尚书给朕找来。”宋汶琦对李诚说道。
“回皇上,户部尚书王大人前些日子告老还乡了,如今户部是户部侍郎黎津科黎大人主理。”
“朕都忘了,那去把黎大人给朕叫来,还有把睿王也叫过来。”宋汶琦的心中有自己的打算,赈灾之事一定不能让林耀或者公孙牟两个人一手遮天,还是要安排自己人亲自盯着,而睿王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是,奴才这就去睿王府传旨。”李诚行了个礼连忙退了下去。
“此次洪涝灾害来势汹汹,地方官府没有提早预防,导致灾民成倍增长,民众对官府多多少少都有怨恨,微臣认为现在不仅赈灾是紧要之事,稳定民心更是不可忽视之事。万一灾民闹了起来,到时候还要官府派兵镇压,如此更会激化官府和民众的矛盾。”林耀说道。
“那丞相有什么意见吗?此事该如何解决。”宋汶琦问道。
“微臣认为应立即罢免湖广荆州府太守,押解回京治罪,以平民愤。”
“不可!”公孙牟立即反驳了林耀的意见,“荆州府太守不可罢免。”公孙牟当然不会允许荆州府的太守被罢免,湖广总督以及荆州府太守都是是公孙牟的人,那可是公孙牟的摇钱树,每年江南的湖广地区的赋税有三成都直接流入了他的将军府,还有每年拨给荆州的赈灾款都有三成被公孙牟私吞了,若是罢免了荆州府太守,就少了一大笔的收入。
“为何不可罢免?”林耀反问道,“荆州府太守办事不力,罢免他是理所应当的。”
“启禀皇上,臣认为荆州府太守虽然办事不力,但也只是犯了失察之罪,他手底下的官员没有及时上报河堤情况,导致根本来不及应对,这是太守的错吗?”公孙牟反驳道,“更何况荆州府太守是荆州地区最高的官员,若是将他罢免,下属官员定会群龙无首,灾民也会感到慌乱,这才真的是动摇民心。”
“若是不罢免,荆州府太守又没有能力治理好水患,岂不更是危害一方?”林耀也丝毫不甘示弱,“还是荆州府太守贿赂了公孙将军,让将军您在这里为他说话?”
“丞相大人,您不要血口喷人,我就是就事论事公事公办,哪来的什么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