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一定尽力而为。”孟贤枫话锋一转,“只是皇上,为什么是半个月,时间是不是仓促了些,微臣怕无法那么轻易的取得公孙牟的信任。”
“半个月现在看来是最好的时间,时间要是再长,你就对公孙牟来说是一颗没有用处的棋子,公孙牟会以为你已经完全失去了朕的信任,自然也不能带给他有用的信息。你要是公孙牟,拉拢一个没有用处的人,有什么用呢?”宋汶琦对孟贤枫说道。
“微臣明白了,还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尽力的完成任务,不让皇上失望。”
“贤枫,明日朕会下旨罚你一年的俸禄,你可会怨朕?”宋汶琦问道。
孟贤枫跪了下来,“微臣愿意为了皇上的大业什么都愿意做,一年两年的俸禄算什么,这些身外之物,微臣从来就不在意。”
“好,朕果真没有看错你。贤枫,你快起来吧。”宋汶琦将孟贤枫扶了起来,“等到事成的那一天,朕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
“谢皇上。”孟贤枫看了一眼底下的茶杯碎片,随手捡起来了一片,握在手里,瞬间有鲜红的血从手掌中流了出来。
“贤枫,你要干什么?”宋汶琦抓住了孟贤枫的手腕,想要他将手中的碎片松开。
“皇上,做戏就要做足全套,这样才不会让公孙牟起了疑心。”孟贤枫手上的血一直滴落在地上,地上已经有一小滩的血迹了。
“贤枫,你何苦伤害自己呢?”宋汶琦摇了摇头。
“皇上,公孙牟生性多疑,微臣要是不作出点狠辣的事情,根本无法让公孙牟完全的信任微臣。”紧接着孟贤枫又将碎了的茶杯碎片,在自己的额头上狠狠地划了一个伤口。
“贤枫,你这……”宋汶琦无奈的摇了摇头。
“皇上,还请您配合微臣演一出戏。”孟贤枫将带血的碎了的陶瓷片放在了地上。
“你要干什么?”宋汶琦问道。
“皇上,微臣护驾不力,请皇上责罚。”孟贤枫故意提高了音调,让院子里值守的人都听到。
宋汶琦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也大声的向门外吼着,“你给朕出去跪着,去雄政殿的殿外给朕跪着好好思过,等天亮朕再收拾你。”
“来人!殿外的人都给朕滚进来!”宋汶琦将承杨阁的门推开,对院子里的侍卫吼道。“把他带出去,让他好好的跪着思过。”
“是。”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地上都是碎了的茶盏,孟贤枫的手上和额头上还都是血。两个侍卫明白宋汶琦是真的动怒了,平日里多么信任孟贤枫,今日竟然动了这么大的火。两个侍卫也是被宋汶琦的样子吓到了,连忙拉着孟贤枫退了下去。
宋汶琦看着孟贤枫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宋汶琦的寝宫遇刺一事,肯定很快就会传到公孙牟的耳中,一场真正的恶战就要开始了。
——雄政殿御书房
“孟贤枫,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这次还好没出什么大事,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不是罚奉和闭门思过那么简单了。”宋汶琦对跪在地上的孟贤枫说道,“念在你和你父亲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朕这次就不罚你刑杖了,下去吧。”
“是,多谢皇上。”孟贤枫跪了有将近三个时辰,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向孟贤枫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孟贤枫额头上和手掌上的血迹早已经凝结,也没有处理,这些都是给宫里的这些眼线看的,这个戏做的越逼真,知道的人更多,公孙牟就越愿意相信。
“杨贵人,昨夜你受惊了,朕身边的侍卫办事不力,让你受了惊吓,是朕的不是。”宋汶琦对站在一旁的杨茗毓说道,“朕已经当着你的面儿将孟贤枫处置了,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了。”
其实,当着后宫的嫔妃的面儿处置了孟贤枫,这是为了能传到荣贵妃的耳朵里。公孙牟向来谨慎,此事一定会向荣贵妃询问更多的细节的,而杨贵人侍寝后一定要去见荣贵妃的。按照荣贵妃的性子,宋汶琦遇刺这么大的事情,荣贵妃一定会问的。
“多谢皇上,臣妾没事。”杨茗毓是真的吓到了,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宋汶琦轻轻地抓住了杨茗毓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还说没事,别骗朕了。”
“皇上恕罪,臣妾自幼胆子就小,所以……所以现在想到昨夜的事情还是有后怕的。”
“好了,你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找太医给你看看,喝几副安神的药,好好休息两天,朕过两天再去看你。”宋汶琦拍了拍杨茗毓的手。
“是,臣妾告退。”杨茗毓向宋汶琦福了福身,离开了御书房。
宋汶琦嘴角轻轻地上扬,他所计划的一切事情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剩下的就看孟贤枫的了。
——孟府正厅
“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昨晚宋汶琦遇刺一事各位王公大臣都已经知道了,自然孟贤枫的父母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孟振珩和祁夫人一脸严肃的坐在正厅里等着孟贤枫回来。
“跪下!”孟振珩并不知道宋汶琦和孟贤枫商量好的事情,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当差出了岔子,自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孟贤枫,你和老夫好好解释一下,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会遇刺?皇上遇刺的时候,你又在哪?”孟振珩问了孟贤枫一连串的问题。
“父亲,昨夜真的是个意外,孩儿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黑衣人行刺皇上,孩儿一直在殿外守着,一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孟贤枫不能把实情告诉孟振珩,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孟贤枫也料到了这样做会让父亲深深的误会自己,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
“你还敢狡辩?就是你当值的时候有所疏忽。贤枫,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最近这段日子屡屡犯错,你让老夫说你点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