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玄衣行
与此同时
安乐王府
前院厅堂里
筹光交错间,赵不安瞧着下面已经熏熏然的人群,微笑了一下,拿起案几上的茶杯,闻了一下,接着举起,叫道:“诸位饮胜!”
下面的江湖客,武林人纷纷叫着:“饮胜!”
说着话,赵不安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其他江湖客则继续围绕着那些美艳歌姬,想要勾引一二。
赵不安旁边的杜清源见到这般景像,笑道:“世子,喝酒与喝茶难道那么大的区别吗?你为何饮一杯酒试试?”
赵不安微微笑道:“我不想醉,所以只能喝茶,因为我觉得,醉酒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杜兄,你瞧瞧下面那些人放浪形骸的样子,便知道喝醉以后是多么难看了。他们这些人,甚至没法子控制自己的思维,这是何其可悲的事情。”
杜清源微微点头,抿了一口酒,好奇问道:“世子这样,你累吗?”
这样的潜台词,赵不安怎么会听不明白?杜清源的意思就是,一个将自己时刻绷紧,不敢有丝毫放松的人,他到底会有多累?
赵不安微笑,着实话实说道:“不累。”
杜清源策笑道:“为何不累?”
赵不安道:“因为,赵家的祖宗太懒了,那赵某便要勤奋些,把祖宗的懒弥补回来。此为赵某之肺腑。”
杜清源瞧他如此说话,叹了口气,道:“可是,跟着你这样的人,我怕自己会死在你手里。”
赵不安摇了摇扇子,道:“你或许会死在我手里,可霹雳堂却会一直存在下去。杜兄以为然否?”
杜清源呵呵笑道:“世子,我累了。”
说着话,杜清源抽身离开。
赵不安微笑,目送着他出了厅堂。轻轻拍打着手中香妃竹的折扇,说了一句:“你可以考虑一下。”
杜清源回身,冲他淡淡一笑,便不理会。
然后,赵不安收回目光,继续看着主位下面那些放浪形骸的人,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渐渐的,赵不安的目中出现了迷离,久久盯着人群,再次举杯叫了声道:“饮胜!”
此言一出,底下那些人齐齐停住举动,将就近的酒杯举起来,随他喝道:“随世子爷饮胜!”
赵不安醉了,茶也能醉人,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在这安乐王府里一派纸醉金迷气像当中。
有一个在王府里的歌姬,被一个江湖大侠亲了一口,嗔笑着将他推开。然后绕过那大侠,巧笑的对着旁边青衣小冒的仆役悄声说了一句话。
歌姬离开后,这仆役不动声见,瞧见过来上菜的一个下人,便微微伸了脚,下人一个颠簸,踩在了他的脚面上,面有怒色,顺手推开下人的时候,便有一张纸条便落入了下人的袖子里。
仆役吃痛,喝道:“没长眼吗?”
下人低头:“是是是,冲撞您了。万望赎罪。”
仆役笑道:“行了,忙你的去吧,看你还是个懂事的,内堂里估计也差不多了。”
下人点头,道:“谢这位总管了。”
紧接着,这下人将在菜布好,便瞧然退出。
然后,回到廊门时,下人将怀里的那张纸条随意的丢在了廊柱前,接着便匆匆离开,等着继续往前走。
有个刚刚路过的丫头在他离开刚刚之后,便装作衣摆不舒服,蹲下身来整理,顺手拿起纸条。
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接着,丫鬟走到马房时,见了与自己相好的马夫长,便温情小调的说了两句话,然后便离开。
那马夫迷恋的瞧着丫鬟离开,却在马槽里拿出一个腊丸。装作下体有些痒的裤裆里掏了掏。
也就这么一个动作,他已经将腊丸塞进了粪门,然后无所事事的开理喂马,整理马厩。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
有个管事模样的人来到了马厩,瞧着马夫道:“蒋四郎,赶紧的,有趟买卖活,要你出去,不然厨房供不上菜了。”
马夫疑问道:“采买小丁子的事吗?怎么还叫上我了?”
管事道:“别提了,世子爷的客人太多,厨房里菜式供应不上,二管家手里的人已经派出去了,还是不够啊。赶紧的,就你了,先把东西采买回来的便是。”
马夫木讷的哦了一声,接过管事手里的单子,瞧了一会,道:“我又不识字,也不是明白要买什么。”
管事道:“交单子交给买卖的商人,他们自然会明白的。”
马夫嗯的一声答应了。
说着话,管事便离开了。
马夫架车,出了安乐王府。
走过府前街道时,马夫放了个屁,随意抖了抖裤子,那腊丸便已脱落,掉在了街角一个小乞丐面前。
那小乞丐,顺手将腊丸拿起,等着车夫离开。
然后,他便一行一乞的走出了木棉街,向着前街方向走去,在一家简陋食肆前,小乞丐停住了脚步,走入食肆,
向着一个江湖客讨要吃食道:“大爷,给口饭吃吧,小的已经饿了两天了。”
那江湖客不耐烦的随意向他丢去两文钱,小乞儿随手接住,一颗腊丸便掉进了江湖客眼前的汤盆里。
小乞儿千恩万谢的离开。
江湖客顺手将一只苍蝇丢入汤盆,叫嚷着道:“伙计,伙计!你这饭食不干净啊,怎会有这等污物?”
食肆的伙计赶忙过来,瞧见了那里面的东西,慌忙致歉,说着好听的话。
江湖客却是个暴脾气,随手将那汤盆揭翻,与伙计理论。
盆子揭翻之后,那一颗腊丸便滚在了一个食肆中书生的脚下。书生顺手将他捡起,挠了挠耳朵,便将那腊丸塞进了耳朵里。
接着,书生看了半天热闹,出了食肆,随意散着步,左瞧瞧,右看看。
最后,来到了南直门,会友楼。
书生便轻轻拍了拍脸颊,将他耳朵里的腊丸丢掉,滚在了一个店小二的脚边。
……
会友楼对面
一座茶棚内
有三个人正喝着茶棚里十分粗略的茶。
这三人是三个打分,一个暗黄锦袍,一个青衣小冒,一个黑衣长袍。
那青衣小冒的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叹了口气道:“果然啊,世间爷说得不错。这府里都成筛子了,是老奴的错,请世子爷惩罚。”
暗黄锦袍微微一笑道:“柴叔,本世子多年不在京,所以对京城的事情很不了解,但是也不能让在京的府坻如此荒废。”
柴叔微微点头,道:“是老奴的错,请世子爷赐药。”
锦袍公子微微点头,道:“回府之后,在你房里,有一杯酒,孤送柴管家!”
柴管家呼的哭了一声,道:“奴才谢殿下赏……”
赵不安微微点头。
钱管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离开。
赵不安无奈的闭上眼睛。
却在这时,那黑袍人说话了,道:“赵世子,我随着你跟了一路,然后便到了这里。我想问你个问题。”
赵不安吸了口气,微笑道:“难得丁兄会问我问题,你说说看。”
丁亮道:“我实在不明白,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到京城最大敌人是绝公子,绝公子在你府里安插暗线是应有之意。不管多么匪夷所思,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安排个下属过来便可以知道全面的消息,可你为何要自己亲自过来?”
赵不安微微笑了一下,道:“因为绝公子没在王府里安插任何一个人,这些人不是绝公子的人。”
丁亮好奇,问道:“哦?何以见得这些人不是绝公子的?你刚才可说,这之用会友楼是净安侯家的买卖。”
赵不安笑道:“这里却实是绝公子家的生意,但那些人却不是绝公子的人。那在府后门的行乞之人,只不过一个引子,引着咱们去追这条线。而马夫早已经将消息带离,去了府前大街对面的绝味楼。”
丁亮摇摇头,道:“不懂。”
赵不安轻笑一声,道:“没什么不懂的,他们只不过是想让我将目光全部集中在绝公子身上,从而对他们少些提防罢了。”
……
绝味楼,四楼,雅阁。
里面现在只剩下吴奋钰与岳永兴两人,刘传复在刚才受不了两人的挤兑,愤然离去了。
而此时,岳永兴拿着手里的字条,脸色阴沉,久久不语,看起来似乎有些恼火。
吴奋钰问道:“永兴兄,何事如此烦恼?”
岳永兴咬呀,盯着吴奋钰,冷笑恨声道:“你们家里安插在赵不安身边的那个管事暴露了,白痴啊!姓吴的,谁让你动用他的?好不容易安排进去的人,就这样给扯出来了,你还有没有一点脑子?”
吴奋钰见他出言不逊,立刻便怒了,气道:“永兴兄,我从未让那管事在赵王府传过任何信息!咱们几家的那些人交给你之后,我便再没过问,由着你一手安排的,如今却说我动用了那管事,是何道理?”
岳永兴疑惑道:“真不是你?”
吴奋钰冷笑一声,不去理他。
岳永兴疑问道:“那会是谁呢?”
吴奋钰奇道:“会不会是绝公子?为了将赵不安的目光引向咱们这边?”
岳永兴思虑良久,摇摇头道:“不是绝公子,因为没必要。这样做只是在浪费时间,绝公子是不会用这样拙劣的手段的。”
吴奋钰皱眉:“那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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