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宫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
一个人影低低的说着:“大王确信那皇帝会上钩么?”
苏康道:“一定会的。”
那人影微微怔愣:“奴婢却没有太多的把握,他连女子都不碰,更何况……皇后娘娘又那样聪慧,匈奴和鲜卑族就这样降了,怕是往后的日子很难起祸端。”
苏康不紧不慢的道:“她的事,本王来解决,你只要看好皇帝。”
“他一定会像本王计划的那般,因为他是皇上,他有权征服一切不可能征服的。”
对面的男子没有说话了,只垂着眼,看不清神色。
苏康将脚放在矮几上,性感的唇微微勾起:“本王乏了。”
男子眼底的神色微动,漾起一阵笑意,跪着膝行到他跟前,伸出玉拳轻轻的在他腿上垂捏着。
苏康安然的闭上双眼,享受了片刻,修长的手摁住他白皙的拳,轻轻往自己怀中一带。
男子已经自动的将衣衫退去……一副挺翘的玉臀在莹莹月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冰凉的药膏滑入他体内,惊的身下的人打了个颤儿。
苏康低低的笑了,抚着他光滑的脊梁道:“天生的尤物,是该让他也如此沉迷。”
身下的男子羞红了脸,却漾起满足的笑容。
“你也知道,决定天下的大事并不是一定要在战场上解决。朝堂上不能说的话,后宫里说,龙椅上办不了的事,龙床上办。这叫‘运筹帷幔之中,决胜朝野之外’。”
他轻轻的动着,在他发出喟叹时又停了下来,咬着他的耳垂儿道:“你跟那些女人不同,男宠以色邀宠的同时,可以以色得权,这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
“你先受些苦,不过想来也不会太苦,他毕竟年龄小……怎比的我?你说呢?”苏康低低的笑着。
那男子羞涩的点头,手中将两人的发缠起,柔柔的道:“大王何时再来看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吐字道:“每一朔月,怎样?我不能来的太勤,他会发现的。”
……
长安城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
李湘玉静坐在窗前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
一阵清香迎面而来,李湘云寻着香味回头,就见燕王立在门旁:“看什么看的这么认真?”
李湘玉起身施礼,被苏康拥入怀中:“好了,这次我们真得可以走了。本王听闻你幼时是在京城中长大,这里还有你的亲人么?若是不道别,怕是很难再见面了。”
李湘玉想了片刻,面露愁容:“母亲已经死了……湘玉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大王了。”
苏康看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好,那咱们这就启程。”
……
扬州。
“这么哭下去可就真得完了。”霍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对刑玉道:“快追上去,没我的命令暂时不要回来了。”
刑玉听到这话顿住,下一刻就从榻上起来了,红着眼睛:“嗯!”
洗了一把脸,换了一身衫子,走到门外时,霍子骞已经将马牵来了。
“这封信,你交给她。”
这里离着西城并不近便,快马加鞭也许要七八天的行程。
知秋虽骑着马,但是脚程并不快,没多久就被刑玉追上了。刑玉二话不说将将知秋带到了自己的马上。
知秋现在不想跟刑玉打交道:“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刑玉眼睛还是红红的,将她驮在马背上后一刻也不停的向前跑去。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先请你忍一忍,我又不作别的,只是将你平安送到西城。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将你怎样。”
知秋不说话了。
知秋到底是个女孩子,架不住星夜兼程,等两人赶到西城时。西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抄着小道靠近西城。
四周是一人怀抱的大树,大树两旁静悄悄的。
刑玉神情肃穆,猛的勒住马,压低声音道:“前面有人……”
“或许是军队。”
军队?
知秋小心翼翼的往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什么异样之处。
因为刚下过雨,路面湿滑泥泞,上面的脚印也被雨水冲刷开了。
地上只剩下一些一指长的小坑,看起来更不像人的脚印。
“会不会是看错了?”知秋低声道。
这个时候匈奴和鲜卑族都降了,哪里还会有军队?
要真是有,不是朝廷的就是扬州的了。
这时候朝廷不可能派军队来这里。
这时候原本安静的林子忽然有了声响。闷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胯下的马也预知到了危险,烦躁的打着响鼻。
刑玉牵住缰绳,猛地转了个弯子。
“你抓缰绳。”
知秋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多了个东西。耳边传来嗖嗖声。
马儿向前飞奔,知秋快速的稳住缰绳。
她回头,就看见后面的刑玉抽出腰间的宝剑,挽着剑花将后面射过来的箭雨裆下。
这是知秋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被吓得脸色苍白:“再往哪里走?”
十多个士兵骑着马追了上来。
“捉住他们!”
“稳住,向南跑。”刑玉一面格挡一面说道:“拐过前面的弯子,你放慢速度,这几个人要解决掉。”
知秋点点头,在拐弯处稍作停留,刑玉运功提着剑迎面上去了。正在马上狂奔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忙着逃命的人,这会儿又杀回来了。
“找死!”有人先喊了出来。
邢玉没说话,抿着嘴唇,抽剑收割人命,就跟切大白菜一样。
知秋在林中看着刑玉在十多个人的刀风剑雨穿梭,不一会儿那些人就倒下了,刑玉托起两个还没死透的人放在马背上,将他们的衣服系了一个结,这样他们两人就都在马的另一端,将马牵到一个相反的小道上,拍了拍马屁股。
马儿似乎有所察觉,嘶鸣了一声,扬起马蹄向着杂草丛生的林中飞奔起来。
“走!”刑玉牵起知秋的手顺着另外一条小道进入了一片树林中。
过了一会儿,后面来的人看了看路上的血迹,以及尸体。
“有人受伤了。”
“是我们的人。”
“血迹还没干涸,是个刚才不久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