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然只是恩了一声,然后便翻了下一页,将自己看的那一页,递给了子书言玉。
子书言玉好奇的接了过来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剧本。
不由的有些诧异,粗略的看了下去,这俨然是萧凌然需要的那个剧本。
在一次外出旅游中,男主角和妹妹被人绑架,为了男主角公司的商业秘密,匪徒对两人百般折磨,为了保护妹妹,男主角受尽凌辱,然后警察出现了,人质获救了。
子书言玉忍不住的皱着眉头:“我觉得有点……有点不太真实。你要找一个可以给你们演戏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还有一群演坏人和演警察的人,还有中间的过程,拳打脚踢,吐血,刀伤……这些特技确实都能做,可是能够近距离的那么真实吗?”
“地方和演员倒是好找。”萧凌然道:“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搭一个足够大的摄影基地,只要保密设施做的好,是可以不被人报道出来的。演员也不是问题,靳宸手下什么不多,就是各种各样的演员多,至于过程中的这些,是比较麻烦,不过我想既然靳宸能写出来,自然有他的办法。”
“你有信心就好。”子书言玉点了点头:“这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就是再急,也不能急这一时。”
萧凌然应着,又再看了一遍剧本,早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两人便一起出门。
林福又拎了滋补的汤水出来,子书言玉早上的第一件事情,照例是去给徐兰凤送饭。
饭送到楼下,子书言玉不免担心了一下,怕是会碰到许殊。可也只是担心了一下,想着现在还早,许殊就是要来,也不会那么早,便又放心的上去了。
徐兰凤的病房门是掩着的,子书言玉一推门,便愣了一下。
病房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躺在床上的徐兰凤,另一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和她说着话的,不是许殊却又是谁?
房间里的两人听见声音,同时抬头,然后三个人都有些尴尬。
子书言玉看到许殊,脸色自是一沉。许殊的面色也是一变,他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子书言玉会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甚至到现在也还不太相信她和徐欣然有交往,可是实实在在的,他知道子书言玉现在不想看见自己。
徐兰凤也知道子书言玉讨厌许殊,在她眼里,子书言玉一直是个温和的人,对谁都是客气的,不管是来查房的医生还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或者陪房的看护。都是客客气气没有一点架子的,完全没有一点有钱人的优越和高高在上。
可是只有许殊,子书言玉说到许殊,语气立刻就变了,还说许殊不光是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徐欣然。
许殊穿着和徐欣然一样的医院病服,看来是已经住院做手术前的准备了。
对徐兰凤来说,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不过是徐欣然以前的朋友,他愿意为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贡献,那自然是感动的不行的,可是对子书言玉来说,猫哭耗子,无事献殷勤,绝对没法相信他安了什么好心。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非常的尴尬,安静了半响,还是徐兰凤先打破了沉默。
“言玉,萧总。”徐兰凤有些心虚的招呼道:“你们来了?快进来。”
子书言玉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至于迁怒在徐兰凤身上,听见她招呼,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应了声:“妈,我送早饭来了。”
子书言玉这个称呼让许殊着实愣住了,他和子书言玉很熟悉,和徐欣然也很熟悉,自以为对她们了解甚深,却从来不知道子书言玉和徐欣然之间的关系竟是如此笃定,甚至于,子书言玉和徐欣然的母亲,会亲密成这个样子。
再是朋友的母亲,喊一声阿姨也就行了,而这一声妈喊得,可就严重了。
萧凌然听的,也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听子书言玉喊她自己的母亲,也没有那么顺溜。
不过子书言玉是觉得再自然不过的,当下也不理许殊,拎着保温桶走了进去,像往常一样,熟悉的倒汤盛菜,照顾徐兰凤吃饭。
许殊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始的时候,他还想着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打开一下僵硬尴尬的局面,可是看着子书言玉将他当做空气一般的时候,终究还是苦笑了一下,起身告辞。
对许殊的告辞,萧凌然和子书言玉都爱理不理的只是应了声,而徐兰凤在吃晚饭之后,看着子书言玉忙前忙后的将饭盒什么的都整理好之后,终于忍不住道:“言玉。”
子书言玉应了声,擦了擦手,坐回床边:“妈,什么事?”
“言玉。”徐兰凤犹豫了一下,终于道:“你是不是对许殊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子书言玉笑了笑:“妈,你怎么这么问,许殊跟你说什么了?”
“小徐倒是没说什么。”徐兰凤斟酌着道:“可是我……我总觉得这小伙子对欣然是真的不错,旁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也不好说,可是在知道了欣然需要换肾之后,他竟然要将自己的肾捐献出来,这可不是小事啊,要不是对欣然用情至深,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子书言玉抿了唇,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还是不信许殊会良心发现或者是在失去之后突然觉得徐欣然才是自己的深爱,可是他现在做的事情,也确实是难以解释。
见子书言玉不说话,徐兰凤心里多少安稳了一些,又道:“言玉,我知道你和欣然关系好,你讨厌小许,也肯定他是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可是现在欣然生死未卜,小许这么做,一定也是知道错了,你也别再怪他,你看刚才他的表情多尴尬,他毕竟也为了欣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这样,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对徐兰凤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子书言玉自然不用说,这些天出钱出力,能看得出对自己一片真心。而许殊这事情一做,任是郎心似铁也难免要心有感触,都是对自己女儿有情有义的人,不管谁难过,徐兰凤心里都不好受。
子书言玉点了点头,情绪有些低落,可也没有多说。她恨许殊的原因没有办法向徐兰凤说明,不相信他的理由。自然也没有办法说明,说的多了,难免牵扯出一些让人生疑的片段,萧凌然还在一旁,到时候万一他起了疑心,调查起来,更加的麻烦。
自己现在一直顶得是子书言玉的身份,也并没有人多疑觉得她和过去有什么太不一样,而这事情,如果有人较真,那就很是麻烦。总不能说是因为订婚宴那天晚上的心脏病发,所以顺带着,失忆了。
萧凌然看子书言玉的情绪有些低落,只是单纯的以为她过去和许殊有过一段感情,如今看着旧情人和为了别的女人付出,就算是再好的姐妹,就算是现在和这个男人已经没有感情了,心里多少肯定还是不舒服的。
“言玉。”萧凌然看了看表:“今天还有很多事情,也不早了,我们早些走吧。下了班,再来看徐阿姨。”
“好。”子书言玉应着,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妈,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医生要是说欣然那边有什么进展,也给我打电话。”
“好好。”徐兰凤忙应着:“有事情就赶紧去忙,我这里什么事也没有,不要耽误了正事。”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徐欣然,徐兰凤一定要是这样的客气,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有什么烦恼苦痛,都是一个人扛着,子书言玉心里有些苦涩,自己的母亲,一辈子都是这样。甚至当年那个没有蒋尽过一点义务就离开的父亲,在母亲的描述中,甚至也带了对那个女人的可怜。
一个打着肚子的女人,什么也不会,也没有家人,如果再没有父亲的照顾,该怎么活下去。子书言玉每每听到母亲的感叹,不说话的同时,心里便想着,这到底是母亲的自欺欺人,还是真心的同情。可她为什么没有想过,那个时候,她一样是个无亲无故,一无所有的人。
宽容的结果,是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得到了团员的家庭,而她,忍让的结果,就是一无所有。
坐上车,子书言玉仰着头闭上眼,对徐兰凤,她又是心痛,又难免的有些气愤。
萧凌然知道子书言玉心情不好,默默的将车开了出去,却不妨突然听见她问:“萧凌然,你说,如果我们结婚以后,你会去找别的女人吗?”
萧凌然愣了愣,不由道:“言玉,你怎么了?”
“回答我。”子书言玉道:“像你这样有钱有势,又有资本的男人,又人在商场,会不会所谓的逢场作戏,左拥右抱,就算是结了婚,在外面,也依然风流潇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