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吴道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河神丰原内心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主人,我以后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用以后,你现在就去干活吧,阴境中还有两位,你进入后和他们处理好关系。”吴道田连忙打住他的话,若是任这马屁精说个没完,一个时辰都不带花样,吴道田这几天可是领教了这丰原的无耻。
吴道田伸开手掌,手心内云雾升腾,丰原化为一缕青烟,钻了进去。
丰原进入之后,大为兴奋,这方阴境是以水元素为根基,水乃孕育生命的根源,以水元素为根基的阴境,比阴神的香火阴境高了不止一个等级,而且这方阴境中,蕴含着一丝丰原说不清的东西。
一个绿衣老头带着一个金衣孩童,站在一株槐树下,那槐树的根须全部浸在水中,枝叶茂盛,一个槐枝上面还挂着一个阴魂飘来荡去,看着面貌却和吴道田有几分相似。
丰原赶快上前,脸上带着一丝谄媚,小心翼翼的道:“拜见两位前辈,我叫丰原,原是那小定江的河神,本是一缕阴魂,得到了些机缘,三百年才堪堪修出阴身,现在是阴将的修为,主人让我进来拜见两位前辈。”
对于这位识规矩,懂礼貌的新来小弟,绿衣老者和金衣孩童很满意。
绿衣老者抬头看了看槐枝上飘荡的阴魂,说道:“我本还在发愁,我只能滋养这阴魂不散,但不知怎么才能让这阴魂凝聚的更充实,你原是阴魂出身,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若是让这阴魂凝聚的更充实,主人肯定会有赏赐。”
“定不负前辈的托付,以后若是主人有奖赏,也全是前辈的。”丰原谄媚的笑着说。
“主人赏赐你的,我可要不得,你说话怎么如此的怪异。”绿衣老者面无表情的说道。
丰原挠挠头,碰到这榆木疙瘩之人,他有点不知怎么应对。
绿衣老者又说道:“主人为我赐名槐源,你称呼我槐老就行了,这位是离影。你乃阴魂出身,为这方阴境吸收阴魂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了。”
“槐老,这霸城所有人都在城隍庙有记录,我若贸然去吸收死人的阴魂,那城隍不得恼怒。。。。”丰原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大可放心,城隍会派人送来阴魂,你只负责接收,然后融入这方阴境即可。这城隍阴境早晚也得融入我们这方阴境,本就不分彼此。”离影回道。
“两位前辈,就说那城隍的阴境,我也有幸去拜见过,但咱们的这方阴境,怎么感觉和那城隍的阴境不同。”丰原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城隍的阴境,是以香火神力形成,怎么能和我们的阴境相比,咱们的主人,可是三级灵植师,等咱们这阴境完善后,会五行循环不息。”金衣孩童仰着脸,又加重了语气,高傲的说:“五行循环不息,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不太明白,但肯定比以香火形成的阴境要高一个等级。”丰原小心翼翼的说。
“何止高一个等级,那城隍的见识比你高多了,他见到我们这方阴境,自己主动要求把城隍阴境融入进来。”离影不屑的说,然后又补充道:“主人怕生出事端,目前没有允许,等时机到了,这城隍阴境立马成为我们这方阴境的一部分。。。”
。。。。。。
又过了两日,大雨依然,好像天漏了一般。这日,魏子阳在监视江面。
童文突然出现,道:“兰陵郡急递公函!”
魏子阳立马回衙门,也不换衣裳,便去见信使。
信使从竹筒中掏出公函,双手递给他。魏子阳接过来一看,竟是盖着兰陵王印章的公函。这种越过府衙直接向县里下令的情形极其罕见,只有在万分紧急的时候才会出现。
魏县主赶紧拆开公文函,掏出信瓤一看,接连十多天的大雨,十多个县受灾严重,兰陵王命霸城准备好接受灾民。他的目光登时凝重起来,寻思片刻,魏子阳有意无意的问那送急报的信使:“接连十多日大雨,霸城县也受灾严重,不知其他的府县遭灾有多严重?需要霸城接受多少灾民?”
“我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雨水。”那信使心有余悸道:“大雨连绵不断,九华江浪潮滔天,浪头高达数丈,幸运的是,过了一会,九华江的浪潮就平静下来,但连绵十天的暴雨,十多个县都被淹了,而且,看这雨下的,根本不知几时停歇……”顿一下道:“兰陵郡这次是遭了大殃,最少数千万人田庐尽毁,具体让霸城接收多少灾民,上面没有明示。”
“数千万人田庐尽毁……”魏子阳闻言默然,良久方道:“你休息片刻,本官这就写公函。”
“是。”那信使恭声应道,跟着长随下去吃饭了。
魏县主便将童文找来,童文斟酌出一篇公文函,无非就是说本县也遭了灾,多么多么困难,但兰陵王有命,多大困难也会克服。同时又说霸城县不产灵谷,最多只能供养百万人。
写好公文函,打发走了那送急报的信使,魏子阳又找来吴道田,当听到受灾的百姓数千万时,吴道田也面色凝重。魏县主与他商量接纳灾民的细节,两人从中午一直商量到午夜,才将大体方针一一敲定。
已经接连很多天都没休息,连黄庭二境的魏子阳都感觉有点倦了,但他精神仍很亢奋道:“道田,你是我的恩人!”他说的是粮仓的灵谷,要是吴道田去年没及时发现,并及时更换,今年拿什么救灾?那可是要出大问题了!
魏子阳恨不得把闺女嫁给吴道田,虽然他闺女已经嫁人了,不如此无法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他伸出大拇指道:“未雨绸缪,道田你真有远见。”
“大人这是谬赞了,我也只是做好了应该做的。”吴道田苦笑道:“世上的事就是如此,你若一直准备着,可能一直用不着,但一旦失了准备,麻烦就来了。”
“嗯。”魏子阳起身拍着吴道田的肩膀道:“道田,你下面的任务很艰巨,挺过这一关,我一定为你请功!”
“下官定效犬马之劳……”吴道田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