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梦灵偷偷的从倒车镜里看到马路上的霍元峰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方向,直到车子拐弯再不看到人影,心里才略松了口气。
“怎么了?”连城突然问道。
马梦灵手指一抖,就像做了什么坏事,有些心虚,干笑道:“没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马梦灵转头看眼连城,发现他神色很是认真,忙道:“没什么……”就将突然遇到霍元峰,还有山哥几人的事说了。
“我当时以为是天哥,想着晓会所以才过去,没想到是霍二哥。”
“就这样?”连城一直看着前面。
他本来以为贺老等人会今天回来,谁知道上午打电话过去,却得知贺老几人昨天夜里就回来了,而马梦灵遇上霍元峰却留在了骆都,从得知这个消息到见到马梦灵,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非常的烦燥。
“啊?”马梦灵不明所以看向连城。
“你没有其它的事瞒着我?”连城神色严肃的看着马梦灵,仿佛要将她身上每个细胞都看穿,从认识他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连城这种表情,能洞察一切的眼神。
马梦灵心里又开始发虚,可是她没做错什么事啊,还有她干嘛要对连城发虚?
连城心一点点往下沉,将车停到路边,转过来直直看着马梦灵。
马梦灵低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那肃目的眼光下,她低低说了句:“昨天晚上我们住在一个房间。”
连城瞳孔猛的一缩。
马梦灵小心看眼连城,他死抿着唇,一双大眼欲喷出火,盯着她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马梦灵吓了一大跳,不由朝后缩了缩。
连城转身看向窗外,深吸一口气,再次转过来已经恢复往日的温柔,声音平静的问:“你们为什么住一个房间?”
连城的表情神态让她觉得怪怪的,她紧缩贴到车门,看着他小心道:“这是他们早先订好的房间,当时也是没办法。”
“还有其它没有?”连城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平时一样,让马梦灵放松。
马梦灵急忙摇摇头。
连城微微一笑,伸手摸向马梦灵的头,马梦灵吓得一缩。
连城呵呵轻笑,神情很是随和,就像马梦灵在家哄拉赛吃饭一样:“乖,哥又不会吃人,来告诉哥,他还对你做什么了?”
马梦灵继续摇头,看着连城脸上温柔的笑意她却觉得阴风凛凛,深深体会到什么叫温柔也是一把刀。
连城朝马梦灵移近一点,笑得如春风般柔和:“乖,我是你哥呢,你这表情……”然后露出受伤模样:“我们只分开一晚,你就这样和我疏远,我会难受的。”
“没有,哥,我没有和你疏远。”马梦灵忙解释。
连城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摸摸她的头发:“没有就好,你知道嘛,我已经习惯你在我身边了。”
马梦灵深有同感,点点头。
连城很是欣慰,继续微笑说:“你有任何事哥都会帮你的,告诉哥,你们除了睡在一个房间,他还有没有欺负你?”
马梦灵心中警铃大作,嘿嘿笑道:“哥,没有,真的没有。”
“真的?”连城弧疑。
“真的。”马梦灵慎重点头,本来昨天就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睡在一张床上而已,我跟霍元峰是清白的,清白的,马梦灵在心中大呼三声说服自己。
见马梦灵说得如此认真,连城终于露出放心的笑,转眼又想到什么,轻轻摸着马梦灵的脸,凑近,温柔的挑起她的下巴,马梦灵心脏顿时砰砰砰的跳个不停,眼神四处乱飞。
连城嘴角笑意更浓,在她额头吻了吻,又捏了捏她的脸蛋:“乖,我们回家。”
马梦灵低着脑袋点了头。
心脏就像打了强心剂一样无法平静,早上只是脑子乱,现在脑子已经成浆糊了。为什么这两人今天都这样,呃,不对,她跟霍元峰根本没什么,跟连城也没什么,可越是这样想,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越快。
完了完了,马梦灵一路垂着脑袋,苦着脸回到南巷子。而连城一路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连城亲自下厨做了道他才学会的剁椒鱼头,马梦灵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自己喜欢吃,连城就认为是鱼,不过这菜味道确实不错,够辣够味儿。辣得她满头大汗,吃得畅汗淋漓。
连城一边不停替她夹菜,一边跟她聊天打听昨天的事,马梦灵吃得欢还没醉,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提,同时心里腹诽,原来连城和霍元峰一样腹黒。
第二天,吃完早饭连城将马梦灵送到画廊便办自己的事去了,临走还一个劲儿的嘱咐她不要出去,如果想去哪儿或想买什么就给他打电话,他会回来陪她。
就跟丈夫害怕妻子出去约会情人似的。
马梦灵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一个劲儿说自己不会出去,等连城一走,她便把帐本拿了出来。趁着今天没事,她将这几个月的账理一理。
半年时间,画廊开业那段日子画价比较低,后来马梦灵和连城商量将画价钱调了上去,根据画的要求不同而定价。算下来赚了差不多有五十万。
这里面是她和连城两人的,按这样速度算,明年就可以买套自己的房子了。也许她可以先不买房,租个房子,毕竟一直住在连城这也不太好。将钱存起来,等到时机到了,然后将画廊扩大,花钱请两个人,自己就在家画画,到时候她就只卖画廊的画,谁要预定画,价钱得翻倍。
万金难买心头好,有钱人哪会在乎那点钱,到时候她就看着钱哗哗朝口袋流。
马梦灵想着独自呵呵笑起来。要不是电话响了,她肯定坐着还得发会儿呆。黄老的电话,说是一会儿过来。
她没心思去想黄老来干嘛,因为今天肚子一直有些不太舒服。
黄老来了的时候还带着上次马梦灵画的那幅“冰川图”。
“孩子好奇不小心给沾刮坏了一点,把我那老朋友心痛得直捂胸口,本来不想麻烦你,请个人补算了,可请来的人一听是你的画,都不敢下手,说怕补不好把整张画给毁了。”
马梦灵仔细检查了下画,画中央纸被刮掉一小指甲那么大点,纸已经补好,后面上了命纸,损坏的地方正好在冰面上,其实并不难,这些人不肯接,可能是怕万一动到不该动的地方,把这画中异能给弄没了。
现在外面对马梦灵的画奇特之处虽然说法很多,但谁又能真正明白这画的玄机在哪呢?
“梦灵,你看这好补吗?”黄老很是担心的样子。
“应该可以,我试试吧!”马梦灵笑着说。
“哎呀那谢谢你了,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我那朋友是在很喜欢这画,不管他会心痛,随便让人补补,补坏了他更心痛,他也只信得过你,就是给你添麻烦了。”黄老很是感激的。
“黄老你不用客气。”马梦灵将画拿到桌边。
“黄老那位朋友也是书画爱好者吧?”
“呵呵,他跟我一样,没事就喜欢研究这些。”黄老笑呵呵在旁边坐下,笑着道。
马梦灵小心将画摊开,从包里拿出笔就着桌上的砚台里的墨沾了沾,然后开始补画。
黄老坐在一旁仔细看着。
需要补的地方只有一点,也不是古画,不用过多考虑墨和纸张吸收问题。将最后一点收笔,马梦灵放下笔,将画转给黄老看:“黄老你看看。”
黄老接过画看眼,很满意:“你初的我放心。”
马梦灵笑着道:“我也不懂补画,你觉得好就行。”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桌上工具,将砚台放到桌边,从桌子下拿出一个袖珍小盆,犹如饭盆那么大,倒些水,把笔放进水里,将盆子放到桌下。
黄老好奇问:“你这是?”
马梦灵笑笑:“个人习惯,我喜欢作完画就将笔清洗干净。”
“哦,不过我看你那只笔挺好看的,在哪买的?”黄老刚才就注意道马梦灵没有用桌上的笔,而是从包里拿出这只笔,而且笔身上端有块包,很奇怪,隔得远,他也没看清楚。
“无意中淘的,看着旧,不过用起来挺顺手。”马梦灵笑着说。
黄老明了点头,说了几句话,画已干,于是便重将画卷好,再次感谢马梦灵,出了画廊。
从画廊出来后,黄老一直走到正街,路边正停着一辆车。
黄老上了车,车里正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黄老将画给了他:“马家主你看下。”
……
待黄老一走,马梦灵急忙去了厕所,一上午肚子都不舒服,胀胀的,到厕所后又不想上了。
中午她在外面点了两个菜,吃完饭,让人来收了碗。突然一股热流,马梦灵暗呼糟糕,进了厕所,果然例假来了,看了下日期,刚好今天,这几天忙把这忘了。
她又到超市买了纸,接了杯热水坐在桌边,难怪一上午不舒服,原来是例假来的征兆,奇怪的是以前她可没这样过。
但是,没过了一会儿,马梦灵隐隐觉得不对,小腹有些坠涨感,先只是隐隐作痛,后来是又冷又痛,六月的天,身上发凉,她换了件长袖。人不冷了,但是疼痛并没有减弱,腹部感觉还是很寒,疼痛也越来越严重,唯一的想法就是拿块暖热的东西放到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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