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浑身是血的青芷,悬未缺的心跳似是有一瞬间的停止,他的小师妹...就在刚才,他还准备下个月带她一起去雁凌关找索怀修的,可现在....只见她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门口,无助的声音传来。
“师兄,她死了。”青芷满脸满手是血,跪坐在那里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我没能救活她.....”
“师妹.....”看着她没事,悬未缺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她一动不动的,他还以为.....疾步走过去,他这才看清地上那全身泛着异香的女子,心下一惊,“心儿!”怎么会是东方心?
赫连双也跟着走了过去,当看到东方心苍白如鬼的面容之时,她皱起了眉头,东方心的致命伤应该是脖子上插着的那根木簪,可那木簪是青芷独有的,呵!赫连双心下一阵冷笑,是谁要嫁祸给青芷呢?
“发生什么事了?”悬济以及其他人听到声音都赶了过来,当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东方心之时,大家都似被钉在了原地。
“心儿!”一声响彻云霄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抹踉跄的身影蹲在地上抱起血泊中的人儿。
“心儿,你怎么了?心儿,你看看爹爹,心儿!”响彻整个陈家的庄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悲痛,好端端的,她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如何会惨死在这里?
寻不遇紧握着双手,是谁?心儿的武功不弱,怎么会死在青芷的房间?她脖颈之上是,木簪?关键那木簪却是青芷的。他看向青芷,只见她眼神空洞,似是很自责的模样,她是因为错手杀了心儿而自责,还是想救心儿却没能救回而自责呢?
她房里其他两个女子紧紧地抱在一起,有一个似是昏倒,另一个也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凶手不是她们三个,可大师伯会相信吗?
东方明德瞪向满脸是血的青芷,“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我的心儿是不是?”说完便从身旁之人手中抽出一把剑刺向青芷。
“叮”的一声,南山挡在了青芷的前面,“大师父,得罪了。”而东篱则把青芷拉向了一旁。
“滚开!”此时的东方明德脑子里全是自己女儿倒在血泊里的悲惨模样,她还如此年轻,怎么就死了呢?
“我要杀了她!”
“师兄”悬未缺走过去看着他说,“不是小师妹杀的,她没有内力,又怎么会在武功高出她这么多的心儿脖颈上........”他实在不忍心说下去,那木簪被人生生地注入了内力灌入到她的脖颈之上。
“不是她还有谁?”东方明德赤红着眼睛看着悬未缺,“心儿就倒在她的房间,这里没有别人,她大可以从身后袭击,她房里不是还有两个帮凶吗?”说着还瞪向不远处
抱着甘棠瑟瑟发抖的苏阳。
“我的心儿为何会深更关夜来她的房间?为什么不去别人的房间?”
“你们一个个都在偏袒她,可曾想过我的心儿......”
“给我杀了她!”暴怒之中的东方明德让众人都害怕的退后了几步。
此时角落里的苏阳,只觉得头部传来前所未有的疼痛,似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脑中炸开,有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不是她还有谁?”
“谁让她喜欢上了少将军?”
“哼!她以为她是谁,不过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就是她,快给我把她乱箭射死。”这是苏阳昏倒前所有的陌生记忆。
“不是我...”苏阳在昏倒前说了一句,可是她的声音太小无人听到。
过了有一会儿,赫连双发现了在墙角的两人,叫来几个弟子把她们放在了青芷的床上,她本想把她们带到自己的房里,但一看到东方明德那要吃人的样子,哎!怕是他没那么容易放她们走吧。
悬济皱着眉头,是谁?自从杏林院招收新弟子以来,整个杏林院就没有太平过。是有人蓄意为之吗?可为何挑选了青芷下手?而且心儿和青芷本无什么交集。
“若白,派人去查。”悬济闭着眼睛交代。
“是!”若白又看了一眼那满身是血的小女人儿,心中暗自说道:“青芷,别怕!我定会查出真凶,还你一个清白。”
“心儿!”
“姐姐!”此时穿过人群有二个男子疾步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稍大的男子抱起东方心就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心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师兄,你说明天要给我个惊喜的,心儿。”此人正是东方明德的养子白玉炼。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东方成低声抽泣着,姐姐怎么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房间?
青芷听到这个声音略微皱眉,是他吗?那个在小树林里与东方心亲热的男子,是他杀了心爱之人嫁祸给她吗?可是理由呢?她明确的告诉过他们,她不会说出他们的秘密。
只是今日东方心为何会对自己起了杀心,是白玉炼还是双悦溪,亦或是别的她不知道的人?她觉得自己似是陷入了一张网,别人早就织好的网,而她和众多杏林弟子都是网里的人,都是别人的棋子,被任意的支配着。
“你们都让开!”东方明德直直的看着被众人保护的青芷,呵!她是无辜的?难道他的女儿就该白白的死在她房里吗?
“让我杀了这个女人。”
“除了她,谁还会对心儿下这么毒的手?”
“明德”悬济走了过来,手握在了他拿剑的手,缓缓地把剑拿了过来交给旁边之人。
“心儿之死,杏林
院的每个人都很痛心,但眼下我们要查清楚两件事。”
“第一,心儿为何深夜身带异香?”
“第二,深夜,心儿为何会出现在青芷的房间?”
“师父,连您也要向着她吗?”此时的东方明德哪里还有理智可言,他眼中、脑中全是女儿鲜红的血,冰冷的身体。
他跪下,悲恸的哭着,撕心裂肺的喊道:“死去的可是您最疼爱的心儿啊!”
悬济看着血泊里的东方心缓缓闭上眼睛,说道:“不遇,去查一下心儿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是”寻不遇担忧的看了一眼发呆的青芷,这才朝地上的东方心走去,走到她身边之时还微微皱了一下鼻子,心儿之前从未涂抹过如此浓郁的香粉,今日之般是为何?
“是你杀了我的心儿师妹吗?”白玉炼站起身看向青芷。
青芷也看向他,他的眼里尽是失去至爱之痛,并无奸计得逞之意,难道不是他?还是说他的演技太好,欺骗了所有的人?还未等她回答,就见他以极快的身法向她袭来。
纵是南山和东篱两人才稍稍和他打成平手,两人皆是一惊,他的武功难道在东方明德之上吗?
东方明德因气息太过紊乱导致内力不能正常发挥出来,而眼前的这个白玉炼却气息平稳,不似失去至爱之人的表现。
南山和东篱对视一眼,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就算他不是真凶,但今日之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玉炼!”悬济厉声呵斥道,“对你师叔不得无礼!”
“太师父.......”白玉炼不得不收手,刚才就差一点就能杀了她了。
“还不退下。”悬未缺皱着眉头说,今晚之事太过蹊跷。之前一个月相安无事,为何就只有今天他没在自己房里,就出了人命。他微眯着眼睛,扫向众人,却无人有异常,难道不是相识之人,就算不是,那在陈家庄的众人里定有里应外合之人。
“是!”白玉炼心中有恨,愤愤地退了下去。
“明德”悬济摸着他的头,“不是为师偏袒谁,而是你还未曾给青芷说话的机会,我们不妨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如若心儿是她所杀,总该有个杀人的缘由吧。若不是她所杀,那为师就算倾尽杏林院所有也要找到凶手替心儿报仇。”
东方明德重重的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再起身已面无表情,“多谢师父。”
“青芷,你过来。”悬济看着众人身后满身血污的女子,她眼中是未能救活心儿的自责与无助。今夜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本是好友不远千里来相聚,却发生这样的命案,怕是此生都忘不了。
“是,师父。”青芷抬眼看了他一眼,便要上前去。
可是南山和东篱却没有动,青芷看了他们一眼
,对他们摇了摇头。
他们也不必自责,这是她的劫,既然有人盯上了她,就算他们日夜保护也难免有疏漏之时。
南山和东篱咬牙后退一步,但还是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本来二人就有些不放心在房里睡觉,没想到刚想睡着,就听到小师父房里传来的救命声。当时他二人吓的魂飞魄散,生怕小师父出事,哎,小师父虽完好无损,可大师父的女儿却离奇的惨死在此,致命伤还是小师父的木簪。
哎,之前紫月湖那若初身上也有这样的木簪,此刻这木簪又重现,小师父的运气怎么那么衰呢?
“师父”青芷跪了下来,就跪在东方明德的身边,东方明德紧握着双手死死的瞪着她,似是心有不甘。
“嗯”悬未缺给悬济搬来了椅子,悬济坐下看向青芷,“青芷,你把整件事情说清楚,心儿是如何到你房间的?还有你的木簪....”
“太师父”寻不遇走了过来,也跪在一旁,“心儿师姐除了脖颈处的致命伤外并无其他伤口...”说着便看了一眼青芷。
“只有一处伤口,是何所致?”悬济看向他问。
“回太师父的话,是,脖颈之上的木簪所致,木簪的尖端有一根涂了麻沸散的银针...“
“心儿师姐应该是先被银针扎晕,然后再被人...灭口的....”
听着寻不遇的话,东方明德身侧的双手握的“咯吱咯吱”响,只有一处伤口,伤口之上是她的木簪,早在密林之地,那根木簪就曾经把自己扎晕过,现在.....呵,他的心儿竟命丧在她的手里,早知道,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杀了她。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东方明德怒火中烧,再也顾不得同门情谊,再也顾不得半点颜面,一跃而起,一掌朝着不远处青芷的面门拍去。
南山和东篱虽早有防备,但大师父极快的速度也让二人措手不及。二人正准备阻拦之际,只见一黑影闪过,“嘭”的一声,那人的后背接住了大师父的一掌。
“明德!”是悬济失望之声。
“大师伯!”是寻不遇害怕失去的声音。
悬未缺摇摇头,哎!只见寻不遇用后背生生的挡住了大师兄愤怒的一掌,而他与师妹则双双倒在了地上。
“小师父,你没事吧?”东篱和南山担忧的扶起青芷,只见她仍在发呆,也不说话,似是也未曾感觉到疼痛。
悬未缺扶起寻不遇轻叹一声,说道:“师兄,刚才不遇已说的很清楚,那木簪虽是师妹之物,但师妹毫无内力,如何杀人?”
东方明德眼里的杀意不减,他狠狠的看着青芷,东篱和南山则死死的守在小师父身前,就怕再出一丁点差错。
“师父,不遇不也说的
很清楚吗?”东方明德转身看向悬济。
悬济深吸一口气,“明德,不遇还未说完!”
“大师伯”寻不遇起身看向他,“不遇还未说完,还请大师伯恕罪。”
东方明德瞪他一眼,“还有什么,快说!”
“是”寻不遇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转向悬济再次跪下,“太师父,心儿师姐的死因......“
“是有人灌注了极强的内力在木簪之上所致。”
“而青芷....而素问师叔并无内力,若是用蛮力,只怕木簪还未使心儿师姐死亡就已断裂,所以不遇认为杀害心儿师姐的凶手另有其人。”
悬济点头,他看向沉浸在悲痛中的东方明德,厉声道:“彻查!”
“是”
“青芷,你来说今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悬济揉着眉心看向那个仍两眼无神、周身散发着巨大悲伤的徒儿。
“是,师父。”青芷缓缓讲述着从她们从睡下到发现有人的整个经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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