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尘越想越觉得对面之人在下一盘惊天棋局,以天为棋,以人为子,翻云覆雨间,将这天下收为己用....
“太傅不必疑心我,我只要商麟消失,别无他求,当然,最重要的是金苍一统之后,望太傅能保我与家人(性xìng)命。”
南陌尘皱眉,只要商麟消失?这是怎样的仇恨?这些年,甚至过去几十年,没有听闻商麟有过哪家被灭族....嘶,除了当年的霍家被满门抄斩,还有雁凌关内再普通不过的柳氏一族....那对面之人又是谁呢?
他说他叫林伤...林伤林伤,反过来便是商麟的谐音....难道他的名字也是假的?
南陌尘敛去心中骇浪,看向林伤问道:“林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就算那时我有心保你,怕也是无力,南某怕到时委屈了林兄....”
林伤看他一眼,低眸问道:“太傅是还未曾相信我是吗?”
南陌尘挑眉看向他说道:“林兄既然约我在此,为何又遮掩的如此严实,不也是不信任南某吗?”
“呵呵,太傅说笑了。我若不信任你,又如何只带一人前来这里?”
“林兄,南某也是只带了徒然一人。”
“太傅,若我再将地煞亮于明处呢?”
“什么?地煞?是你创建的?”这倒出乎南陌尘的意料,他以为今(日rì)来的只是使者,没想到创建者竟亲自来了。
“对,是我一手创建的。”
“地煞有多少人?”
“七十二人。”
南陌尘一愣,“七十二人?”
“太傅有所不知,一痴便是其中一员,当年的赤炼堂,世人闻风丧胆,地煞也不会输给他们。”
“林兄的意思是....地煞还有其他赤炼堂的人?”
“这个,自然是有的。”
南陌尘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此时脑中又忽然想起那个女子(胸xiōng)口的标记。
“林兄,传闻赤炼堂的人不都是被仇家所杀,死的死,唯有几人活了下来,呵,活下来的人全在为索家卖命....”
“对,除了索家那些人,还有一些在我地煞之中。太傅还请放心,商麟的天是灰色的,既然我与你谈合作之事,那我定会拿出诚意。”
“哦?林兄请讲。”
只见林伤从怀里拿出一个椭圆形的玉佩,玉佩里面竟有一个鲜红的符号“ㄨ”,犹如“杀”字的上半部分,这竟与当年的飞鹰的标记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这是?”南陌尘接过,入手微凉,稍许变暖,看来对面之人家境优渥,看来不是柳氏一族的人。
“这是能调动他七十二人的玉佩,见此玉佩犹如见我。”
南陌尘挑眉,“林兄如此大手笔,不怕我滥用吗?”
“既然我选择信任你,那便不
会有此担心。”
“好,既然林兄如此看得起我,那我便收下了。”
“甚好。”见他将玉佩放入怀中,林伤勾唇一笑。
“林兄,那青平的索怀修...”
“这个无需太傅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至于其他还望太傅筹谋。”
“哦?那林兄可真是解了我的大麻烦,要知道商麟最难对付的只有两人,一为赫连一家,另一个便是索家。”
“现在赫连家也唯有一个女娃,不足为惧,至于索家....”
“既然林兄有把握对付索怀修,那我便放心了。”
“还有一事,不知林兄是否能为我解惑?”
“太傅请说。”
“林兄对之前的赤炼堂知晓多少?”
林伤不解的看向他问道:“太傅有话不妨直说。”
南陌尘轻咳一声温言道:“之前我在杏林院识得一位妙人儿,想着与她远离尘世,奈何她不愿...”
“呵呵呵,还有不愿与太傅在一起的女子吗?”林伤打趣道。
“哈哈哈,自然是有的。”南陌尘笑得有些牵强与无奈。
“杏林院易主之后,我在金苍倒是见到了她,只是...当时我差点犯了大错...”
林伤见他眼中的确有悲色一闪而过,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上那女子了,此番他将此事告知自己,是不是说明他已完全信任了自己?
“太傅犯了什么错?难不成你强迫了人家?”
“....没有,我想问林兄一个问题....”
“太傅请说。”
“赤炼堂里的人(胸xiōng)口有几种标记?”
林伤凝眉,看向他问道:“太傅为何有此一问?难道那女子(身shēn)上也有赤炼堂的标记不成?”
南陌尘摇头说道:“那倒没有,只不过她(胸xiōng)口有一个与赤炼堂相似的标识,似是被人刻意划破....”
“那是否有‘赤’字?”
“没有...”
“哦?没有那便不是赤炼堂的人。若是相似也必不是赤炼堂的人,据我所知,当年赤炼堂的人(胸xiōng)口都是统一的标记,每人(胸xiōng)口处都有一个‘赤’字,不存在别的或是类似的。”
“如此说来,那她便不是了。”南陌尘心下一松,不是便好,那若不是,那青儿(胸xiōng)口的标识又是谁划的呢?那(日rì)没有仔细看,只觉得上面有一个字,但绝不是‘赤’字...
“太傅,那妙人儿的(身shēn)份可有查出?”
南陌尘摇头,“未曾,呵呵,之前我得罪了她,再见不知是否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太傅也会说这些丧气话?如若那妙人儿就在视线之内,那为何不勇敢迈出去走至她的面前?”
“哈哈哈,林兄所言甚是,你(身shēn)为地煞的主人,定是听闻过我所说的妙人儿是哪一个吧?”
林伤轻笑一声,答道:“太傅如此轰轰烈烈的追人,林某想不知道都难呢!”
“只是那位青芷姑娘不是已心有所属了吗?若太傅强行将其绑在(身shēn)边....”
南陌尘苦笑一声,摸了摸额头上的疤说道:“曾经她说会心甘(情qíng)愿来我(身shēn)边,可...却留了一块疤给我...林兄,你说我该拿她如何是好?”
林伤意外于他额头上的疤是为那女子所为,“听闻那女子并无武功傍(身shēn),太傅受此一伤,定是(爱ài)惨了那女子。”
“让林兄见笑了。”
林伤轻笑道:“太傅乃(性xìng)(情qíng)中人,就算她闹一下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林兄懂我。不知林兄可否帮我查一下她的(身shēn)份?”
“太傅确定要查?”林伤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听他有婉拒的意思,南陌尘不解看向他问道:“林兄的意思是....?”
“既然你心中已认定那女子,为何还要查她呢?据我所知,那青芷姑娘不就是杏林院悬济师父的关门弟子吗?”
“想必医术也是了得的,与太傅很是般配。”
“若是(日rì)后被她所知,你暗中查了她的底细....会不会影响你二人以后的美满生活?”
南陌尘叹息道:“此番也是为她好,她应是失去了部分记忆,若是记起了,我觉得她应该会离开索怀修。”
“哦?”林伤眼中亮光一闪而逝,“若是能让索大将军伤心,太傅的这个忙,我定是会帮。”
“好,南某就先谢过林兄了。”
“太傅客气了,你我二人无需再说这些客(套tào)话。”
“好,来,喝一杯。”此刻南陌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端起,送至他面前。
“好”此番二人算是打成共识。
“林兄,今后我该与你如何联系?”放下酒杯,南陌尘问道。
“有徒然在,你还怕找不到我吗?”林伤反问道。
“林兄的意思,以后便让一痴与徒然相互联系?”
“没错,既然我决定让地煞显于明处,那必定要有一个震慑得住想要挑衅我们之人,而一痴便是最好的选择。”
“哈哈哈,林兄所言甚是,想当年,赤炼堂排名的第二的人竟是地煞之人,以后的地煞定是无人敢惹。”
“是啊,只是可惜那华年早早的便死了,不然她与明晨可一起被我纳入地煞。”
南陌尘心下一惊,问道:“明晨也在地煞?”
林伤点头,“他总觉得华年未死...”
南陌尘皱眉,“怎么可能未死,从那么高的悬崖下摔下去,不死也残了。”
“是啊,而造成这一切的是索家二公子不是吗?”
“林兄好计谋,这样一来,我们又多了个帮手。”
“索家树敌众多,就算我们没有
动作,其他人可不会等。”
南陌尘望向远方,叹道:“是啊,树敌那么多,我怎么能放心让青儿跟着他呢?”
“太傅莫急,若是那青芷姑娘想通,定会投入你的怀抱,至于她的(身shēn)份,一旦有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多谢林兄。”
“太傅若是想早些知晓,也可去找一人...”
“哦?何人?”
“云无宗”
“云无宗?那不是索怀修的师父吗?”
“对”
“他不是死了吗?”
“应是未死...”
“未死?”南陌尘心下一惊,则炎说那老头已死,怎会死而复生呢?
“地煞的人曾在雁凌关见过他一次,但这两年他似消失了般...”
“多谢林兄告诉我如此重要的消息,我定会派人去找,若是能将他找到,到时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好,有劳太傅了。”林伤起(身shēn),环顾四周轻声道:“也许现下太傅要处理的便是两位皇子之事了。”
南陌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轻笑一声道:“林兄果然心细如发,则炎与长渊定是担心我出事,但现在看来,怕是早已放下心来。”
林伤神秘一笑说道:“太傅是金苍的有功之臣,二位皇子...将来无论谁做了这天下霸主,太傅都是那人上之人。”
南陌尘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轻松化解这一句似是打趣却十分危险的话语。
“林兄莫要打趣我了,天下局势瞬息万变,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唯有顺应民心方能得到永久的统一。”
“啪啪”林伤勾起唇角鼓了鼓掌,“太傅此话甚合我意,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林兄还是莫要高抬南某了,青儿一事还是要麻烦林兄,我这边会多派些人去找云无宗,找不找得到,全看天意了。”
“太傅的事便是林某之事,三月内,无论得到什么,我定会给太傅消息。”
“好,有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