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攻击还没有结束,左手化掌,一记手刀直砍陈天舒手腕,无奈,陈天舒只好松手回撤,男子一招逼退,抢得先机,后招连绵不绝,拳头快如闪电,如狂风暴雨般轰向陈天舒。
陷入被动的陈天舒双臂犹如两扇铁门,将所有攻击全部拒之门外,两条臂膀犹如过江之龙,上下翻腾,左右格挡,尽管男子的攻击无比犀利,却始终破不掉陈天舒的防御。
两人的激战堪称一场动作电影,一招一式凌厉狠辣,双拳触碰间产生的闷响犹如音爆,举手投足间尽显武术功底,其招数绝非舞台表演那般无力,每次出手均有开碑裂石之力,普通人挨一下不死既残。
双方对攻几十招不分胜负,男子左拳虚晃一招,右手后拳一招长虹贯日,双脚生根,腰部发力,将全身力量聚于右臂,一拳悍然轰出。
陈天舒眼见来势凶猛,大吼一声,双臂交叉于胸前,气压丹田,肌肉收缩,硬抗男子这全力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陈天舒连退三步,右脚猛跺地面止住身形,男子收拳站定,反震之力使其五指微微颤抖。
陈天舒缓缓收回手臂,微微一甩,交叉之处已是青紫一片,一击之下,两人难分伯仲,但男子处于攻势,陈天舒防守之下还能将其震伤,从这一点看,陈天舒略占上风。
深吸口气,陈天舒大叫一声痛快,欺身上前准备再战。
忽然,一束灯光射了过来,几乎同一时间,楼上窗口处传来一声少女的娇喝:“住手!”
两人同时止住脚步,陈天舒扭头看向楼上,男子则转头看向身后,只见苏月曦的小脑袋探出窗口,满面焦急的冲着边挥手。
另一边,一辆轿车缓缓开到两人面前,伤势痊愈的张进从车上下来,跑到后面拉开车门,苏青云从车里走了下来。
这时,苏月曦也急匆匆的跑到楼下,冲到近前一把拉住陈天舒的手臂,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关心道:“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呵呵,没事儿,谁能伤的了我啊!”陈天舒耸耸肩伸手摸了摸苏月曦的头。
“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苏青云一脸严肃的问道。
“老板,我见此人在门外站了许久,不断向别墅中窥视,以为他不怀好意,心存不良,便出手教训。”
男子站立在苏青云身侧,语气生硬,却略带恭敬。
得知事情原委,苏青云淡淡一笑道:“呵呵,一场误会而已。”
说完指向陈天舒道:“这是月曦的男朋友,我老战友的儿子陈天舒,我们是一家人。”
然后又指向男子介绍道:“天舒啊,这位是我请来的高手吕剑鸣,你叫他鸣叔就好,上次的绑架事件可把我吓坏了,托了不少朋友才找到吕先生这样的高手,专门请来保护月曦的。”
“原来是这样!”陈天舒点点头,上前两步直面吕剑鸣,幽幽道:“你杀过人!”
听闻此言吕剑鸣微微抬头,目光凌厉的说道:“你也杀过人!”
“我杀的都是坏人!”陈天舒凝声道。
“我杀的也不是好人!”吕剑鸣淡淡道。
“呵!”陈天舒眯起眼睛,瞄了一眼他的右腿,微微翘起嘴角道:“你右腿有伤,还能把功夫练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啊!”
吕剑鸣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道:“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想必是特种部队出身吧!”
“鸣叔好眼力,我的确是个军人,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陈天舒问话的同时注意他表情的变化,倘若他是杀手,知道自己是特种兵定然心慌,便会露出破绽。
“你出手狠辣,专攻要害,力图一击毙命,显然是军队的手法,只是你身上杀气太重,应该不是普通的特种部队吧!”几番交手之下,吕剑鸣猜出了陈天舒的来历。
陈天舒见他得知自己特种兵的身份后,表情毫无变化,情绪也没有丝毫不安,要么是心中坦荡,没有亏心事自然无所畏惧,要么就是内心强大,心理承受能力极强,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从他身上流露的气息陈天舒早就认出来,此人就是上次在华盛集团楼下见过的那个瘸子,温总队长,包括自己,都怀疑他就是那个狙杀绑匪的狙击手,右腿是被贪狼打伤的,此次来到苏家执行任务,这个瘸子就是重点调查对象。
“鸣叔过奖了,我只是个普通小兵而已!”陈天舒微微一笑。
明知他在撒谎,吕剑鸣也不追问,似乎知道军队的规矩,有些部队是要高度保密的。
“好了,别在这儿站着了,大家去屋里聊!”苏青云挥挥手,拉着苏月曦走在前面,陈天舒和吕剑鸣一左一右跟在身后。
陈天舒轻车熟路,进屋后直接来到客厅左侧的酒柜前,在最上面的酒格里按了一下,最下面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有个木盒,陈天舒打开后顿时满屋茶香。
“哈哈,苏叔叔,你这点好东西还放在这儿呢!”陈天舒把茶叶交给保姆,然后扭头道:“我从小就喜欢喝这个茶。”
“你个臭小子,又是你爸让你上我这儿偷茶叶的吧!”苏青云淡然一笑。
“哪有,那可不是我偷的。”陈天舒说着话,冲苏月曦努努嘴,意思都是您这宝贝女儿偷得,跟我没关系。
“天舒,你怎么突然回来啦!”苏月曦换了衣服从楼上蹦蹦跳跳的下来,拉着陈天舒坐在沙发上。
“对啊,特种部队不是很严的吗,平时都没有假期,突然回来是不是又有任务啊?”苏青云看似平静的问道。
“噢,前几天军区大演习,刚刚结束,我们立了集体二等功,大队长一高兴就放了几天假,让我们好好休息几天!”陈天舒这套说辞在来之前就想好了。
“集体二等功啊!你们这帮年轻人可真了不起,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苏青云欣慰的笑笑,身为老兵,他自然知道这个勋章有多难。
“嘿嘿,都是我战友的功劳,我倒是没做什么!”陈天舒挠挠头,也不敢居功,一脸谦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