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顾妗姒这行礼的动作还未做完,便是叫这匆匆而来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皇上?”她吓了一跳。
清晰的感觉到逐渐收紧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仿佛像是在切切实实的感受着,怀中人与他紧密相贴,平安无事的存在着。
那问讯匆匆前来迎接的顾侯,及侯府上下众人在正门扑了个空,得知皇上直奔贵妃住处,不敢有所停留自是赶忙跟过来了,谁知跟来便是看到了如此一幕。
“姒姒,你吓着朕了……”靳闫容大手抚着顾妗姒的脸,眸中满是担忧后怕之意。
“臣妾好着呢,您瞧。”顾妗姒哭笑不得,略退一步当着他的面转了个圈,身姿轻盈婀娜窈窕,一如既往的娇柔好看。
“嗯。”靳闫容伸手揽住顾妗姒的细腰,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
“若你伤了分毫,顾家上下以死谢罪也难泄朕心头之恨。”
靳闫容是发了怒的。
他精心呵护不舍伤了分毫的珍宝,不过出宫一夜半日,便告知他险些遭遇奸人毒害?
天知道尚在皇宫的他听闻此等消息,是何等惊慌失措。
早朝未上,便骑马出宫赶赴忠义侯府,只在见到顾妗姒那一刻,方知自己一颗心全系在了她的身上,未有见着她才觉心安。
“让顾德文滚进来。”靳闫容扭身对着宗至乾道。
顾妗姒眉头一跳,看宗至干这身服饰,才几日功夫就成了御前侍卫?
皇上骑马出宫,那些个太监可没这本事骑马追,宗至干护驾而来,这会儿叫顾德文众人进内回话。
“臣叩见皇上……”
“砰!”
那白瓷茶碗堪堪砸在了顾德文的脚边,满屋子的人浑身一颤,死死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便听高位上帝王怒斥道:“朕的贵妃,出宫不过一夜半日,进了你忠义侯府便是九死一生,你是真当朕是死人,还是你忠义侯府本事已经这么大,胆敢谋害贵妃了!”
“皇上恕罪!”顾德文俯身磕头忙道:“臣罪该万死,未能清查贵妃娘娘身边隐患,险些叫奸人所害。”
“那奸人虽已畏罪自杀,但臣难辞其咎,请皇上降罪责罚。”
“你的确该罚。”靳闫容面色冷肃,刚要说话却被身侧顾妗姒拉住了衣袖。
“皇上,此事与父亲并无关系,都怪臣妾粗心大意,您就别责怪父亲了。”顾妗姒半带撒娇的说道:“以牧为臣妾挡了此等大难,如今还躺在病床上,若父亲再问责,臣妾……臣妾更是难受了。”
靳闫容瞧着顾妗姒那咬唇似是要落泪的样子,瞬间就心疼了,心知顾妗姒念着她的亲弟弟。
昨夜可见凶险异常,顾以牧年岁尚小仅此一遭也是难受的。
再闻顾妗姒一夜未眠守在病床前,瞧着这小脸都像是憔悴了,靳闫容哪里还忍让她难受。
“身为臣,你未能保护贵妃其罪一,身为父,你未能保护女儿其罪二。”
“顾德文,为臣为父你都叫朕太失望了,后宅之事朕不过问也不想问,朕今日只告诉你,日后贵妃再不会回顾家,你们顾家想见贵妃便自请入宫觐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