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内院这些小心思顾妗姒是不知的,这会儿她正在询问太医顾以牧的情况。
大约是顾妗姒询问的太过仔细,莫说是身体情况,便是一应吃食都问的清清楚楚,不敢有半点遗漏。
待太医走后,就察觉到了那摸到腰上来的大手。
“皇上?”顾妗姒身躯一顿,扭头看向身侧坐着的靳闫容。
“哼。”靳闫容面色冷漠的轻哼了一声,几乎都要将吃醋两个字写在自己的大脑门上了。
顾妗姒暗自发笑,伸手覆上了他的大手道:“以牧伤了胃,一应吃食自是要小心的,臣妾不过多问了两句,皇上怎还生闷气了呢?”
“朕马不停蹄赶来,也不见你多问两句。”
“……”
“那,皇上饿了吗?”
靳闫容顿了顿,目光灼灼的盯着顾妗姒道:“姒姒问的,是哪方面的饿?”
顾妗姒:…………
这不正经的臭男人!
靳闫容未能久留,只简单吃了些东西,留下了宗至干保护顾妗姒,便匆匆回宫去了,临走前还叫顾妗姒早些回宫,否则他心中甚是不安。
“娘娘,皇上对您真是越发宠爱了。”春雨和楚延几人很是欢喜。
顾妗姒闻言只是一笑未曾言语,似是想到了什么,扭头道:“把宗至干唤进来。”
宗至干身着御前侍卫锦衣,当初马场侍从摇身一变,成了皇上身边的侍卫。
要不怎么说皇宫里处处是良机呢?
瞧瞧这宗至乾,换了身衣裳像是换了个样貌似的,如此气宇轩扬,眉眼说不上多俊,但偏有习武之人的硬朗健硕,看着便是叫人觉得莫名安心。
“微臣叩见贵妃娘娘。”宗至干自是有几分心眼,知道眼前这位贵妃如今正得圣宠。
若非他救驾有功,皇上也不会注意到他,让他得了重用。
真论起来,如今锦衣加身他得谢过贵妃才是。
“宗大人可真是叫本宫刮目相看。”顾妗姒细细盯着眼前宗至干打量,抿唇一笑道:“昨日还是那马场驯马的小厮,如今却是成了皇上身边人。”
“不知宗大人,是安的什么心?耍的什么计?”
“微臣不敢。”宗至干拧眉俯身道:“能得皇上重用是微臣的福气,绝无半点奸邪之心,必定倾尽所能报效皇上报效国家!”
“宗大人,这等场面话就不必在本宫面前说了。”
顾妗姒把玩着自己那葱白细嫩的手指,眯眼笑看着宗至乾道:“左右这里也没外人,你如实告诉本宫。”
宗至干身躯略微一顿,抬起了几分头,便听贵妃继续道:“你是不是觊觎本宫的美色?”
“……”
“……”
???
春雨愕然扭头,看着自家娘娘那笃定的眼神,突然有点一言难尽。
再看看宗大人那茫然不解,一脸困顿还有些震惊怀疑人生的表情,忽的生出了几分同情来。
宗大人见笑了,我家娘娘这……
怕是又犯病了。
上回向皇上告状觊觎她美色的是一条鱼。
这回……
春雨忽的大彻大悟,无比认真的扭头看向顾妗姒询问道:“娘娘,您是不是又想吃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