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婕妤闻言连忙俯身道:“嫔妾的凝香殿离着皇后娘娘的景仁宫不远,得知皇后娘娘病重便赶忙来看看……”
靳闫容随意点了点头,显然是一副不上心的态度,不过随口说一句罢了。
王安民给皇后开了药,太后的人也过来问了话,得知皇后并无大碍自是宽慰了几句,留下了太后娘娘的赏赐也就走了。
靳闫容一看太后娘娘的人已经走了,他这面子给够了,当然也站起了身,准备离去的。
“皇上……”皇后察觉了靳闫容的动向,先一步伸手拉住了靳闫容的衣袖,面色苍白的俯在窗边,仰头看着靳闫容的眼神满是哀求道:“皇上可否多留一会儿……”
“……”靳闫容眉头微皱,神色淡漠的抽回了自己的衣襟,低头看着明雅芸道:“太医有言,你需要静养。”
“朕还有朝务未曾处理,不便久留。”他背过身去,语调生硬的丢下了一句话:“好好养病,这六宫诸事少了你可无人能打理,皇后当明白。”
“梅婕妤既是来了,就在此好好陪着皇后吧。”
靳闫容说完后便是大步踏出了屋外,任由身后传来的呼喊都全然不顾的。
海庆低着头跟着皇上离去,在离去之际,偷瞄了眼那扑在窗边唤着皇上的皇后娘娘。
不由的生出了几分可怜的叹息。
以前皇上对皇后到底是还有几分薄面,至少不会让皇后娘娘面上难看,如今却是连做戏都不想做了,皇后病重莫说是陪着,连宽慰的话都没说两句。
这对皇后可见是生了厌弃之心,难不成皇上已是有了……废后之心?
海庆一想到这里,顿时猛地哆嗦了一下,连忙抛开了那些奇怪的念头,不管如何皇后娘娘都是皇上的结发妻子,岂有说废就废的道理?
就算是帝后离心,太后娘娘也断然不会允许这等事情发生。
皇后在百姓口中名声斐然,明氏一族也曾为皇上效命,废后可是大事,怎么可能草率而为?
“海庆!替朕去庆鸾宫瞧瞧贵妃可安好。”
“是。”海庆连忙回神,恭敬俯身应下,看着皇上的龙辇离去,心中不免叹息,到底是不同的,皇上对贵妃事事牵念,便是赶着回御书房处理政务,都要知道贵妃是否安全无虞的回了庆鸾宫。
再看看对皇后,近在跟前都懒得多说一句话。
可真是……
唉。
海庆不敢多想,匆匆便是朝着庆鸾宫去了。
顾妗姒刚刚进了庆鸾宫,小栗子便是将景仁宫内皇后的情况都给她说清楚了。
“你小子如今混的不错,连景仁宫的消息都打听的这么清楚了?”顾妗姒落坐在庆鸾宫主位之上,笑看着小栗子道。
“嘿嘿……”小栗子闹了个大脸红,低着头道:“奴才怕娘娘您着急,所以打听的细了些。”
“行事还是得小心为上,莫要落人把柄。”顾妗姒端着清茶抿了一口道:“以后皇后宫里的事少管,盯着点便好了。”
“是,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