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们要抓的人不是臣妾。”顾妗姒抬眼看着靳闫容,示意靳闫容把屋内其他人遣散。
等到伺候的海庆和春雨几人全部都出去了,只留下了顾妗姒和靳闫容两人的时候。
顾妗姒才伸手拉住了靳闫容的手说道:“皇上,臣妾想求皇上答应臣妾一件事。”
靳闫容并未犹豫,点头道:“你说。”
“臣妾想请皇上,无论如何不要殃及无辜。”顾妗姒柔声看着靳闫容,在靳闫容点头之后,才告知了靳闫容她此番所经历的一切,自然也告知了靳闫容,抓走她的人是北齐来的人。
“砰!”靳闫容握拳狠狠砸在了桌上,脸色铁青怒道:“北齐!岂有此理!”
“皇上息怒。”顾妗姒早料到靳闫容会发怒,连忙覆住了靳闫容的手道:“皇上,那孙洪德最后关头救了臣妾一命,若非他放臣妾离开,臣妾怕是真要与皇上天人永隔了。”
“不可胡言。”靳闫容反手握住了顾妗姒的手。
“你受此难,难道就要朕无动于衷的放任他们逍遥离去!?”
“不斩下他们的头颅难消朕心头之恨!”
“北齐还有何存在的必要!”
顾妗姒听着靳闫容这话语心头倏然一颤,她起身跪在靳闫容的面前道:“皇上要为臣妾泄愤臣妾感恩戴德,可北齐百姓何其无辜?皇上若执意灭国。”
“皇上要臣妾如何自处?”
“难道皇上要臣妾背负祸国殃民的骂名吗?”
顾妗姒与孙洪德达成的协议,关乎的却是两国的存亡。
靳闫容若一意孤行,势必要北齐付出惨痛的代价,那她顾妗姒便坐实了祸国殃民的罪名,北齐亡国将会是她一手促成。
大朝国的君王,为美人一怒灭国,当真以为这是什么好名声?
日后靳闫容背负的就是昏君,暴君的骂名。
“皇上,北齐如今已是大朝国的囊中之物,臣妾此行虽是险峻,但是毫发无损归来皇上身边。”
“臣妾恳请皇上开恩,允北齐受降,北齐君王伏诛足矣,牵连北齐无辜百姓实非明君所为。”
“皇上……”顾妗姒仰头看向靳闫容,眸中含着热泪祈求道:“请皇上三思。”
靳闫容听着顾妗姒这番话心头大动,那蓬勃而起的怒气,在看着她这求情的举动之时忽而生出了难以言说的感动,靳闫容伸手把顾妗姒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原以为,他的姒姒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定是饶不了北齐的。
却不想能从她口中听到此番话语,观大局来稳他的心。
靳闫容伸手握住了顾妗姒的手,半响之后才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也不会意气用事,只是北齐此举朕绝不能轻易饶恕。”
他眸色带着几分森冷道:“宗至干!”
“臣在。”宗至干从外面走了进来,俯身单膝跪下。
“那些从京城逃出去的人,务必尽数围剿,砍下他们的脑袋送去边境悬挂城墙之上。”
“昭告天下,昭告北齐的恶行,让天下人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