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声音比杀猪还大,一般都是问候对方的父母和亲戚,再严重点就是攻击生殖器和意淫对方整个家族。也应了一句话:骂人不骂妈,犹如弹棉花。
正因为这种环境,我练就了一身的本事,吵架几乎没遇到过对手。同时包括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巧妙应对各种年龄层次的对话。
他对我的技能表示不相信,“等你见到就知道他们有多烦了。”
“兄弟举个例子呗。”我贱兮兮的朝他勾手指头。
顾言泽沉吟了片刻,放下笔说:“每到过年我家都跟菜市场一样,一批一批来家里送礼喝酒。而他俩就像交际花一样,陪的不亦乐乎。一喝多就犯戏隐,拉着我编织出各种故事,比如我是个孤儿,是是拾荒时发现的,是从隔壁买来的,是我妈跟别的男人厮混他当接盘侠来的。”
我咯咯的笑着,他捂着一手捂耳朵一手捂我嘴。
“你的童年也是够阴暗的。”
他慵懒的目光盯着我,“但遇见你我的人生直接漆黑一片了。”
我双手握他脖子想把他掐死,顾言泽说:“你直接用牙咬吧,这样可能更快一点。”
“要不我俩互咬玩吧?”
“自己咬自己去。”
他把我推开,又开始低头工作,摩羯男友果然是个工作狂。
虚度了一下午的光阴总算盼着他下班了,扶着几近落枕的脑袋瞅着他。
顾言泽开会回来捏了捏我的脸,温柔的我差点不认识他。“站起来我带你回家。”
“好啊。”我把头埋在他心口,熟悉的安全感萦绕在我身畔。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顾言泽,你想象一下如果你妈不同意我俩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会的,高中她就盼着你成她儿媳妇,盼了很多年了。她还说如果我不娶你,她就要把你买回来当童养媳。”
我一惊,很庆幸我活在一个较为健康的时代。这个问题不成立后我问了个全世界女人都爱问的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你妈一起掉进河里你救谁?”
“我爸和我都会游泳。”
又不成立。
“那如果家里着火,我和你妈被困在家里,你先就谁?”
他专心开车,挺严肃的说:“我会先救火。”
本人阵亡,顾某人你能不能不要成为一个话题终结者呢。
到我家楼下,我俩开始依依不舍了,他说:“我俩找时间领证吧。”
“啊,什么时候,和谁领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特傻的说。
“明天我陪你回家拿户口本好不好?”他很耐心的问我,并且对我刚才的话置之不理。
我当然很开心的点头答应他了啊,有了证就是顾太太了。
转念一想到老汤严肃的模样,心里就一阵忐忑。我说:“那你得做好被我爸严刑审问的准备,你要知道他是个退休不久的老警察,现在还血气方刚呢。”
顾言泽伸手过来摸我的头发,眯着眼睛一直笑。我很无奈,这种表现很不利于我塑造他高冷男神的形象呀。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拿了证我和你爸商量让你搬到我那,林易现在不在,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想想过段时间林易就会着江浩南了,这房子留着也没什么用。退了我还能省一大笔钱,直接点头答应他了。
没错,俺就是这么的势利和市井。
最后我俩沉重的握了下手,用战友临别一般眼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们可真惨啊,连亲一口都不敢,生怕亲着亲着老汤就站提刀站在了旁边。
在床上躺了一阵子我决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咱家汤医生,顺带恶心他一顿。
接下来我俩在电话里用粗糙的语言对骂着,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意犹未尽的谈到了正事。
“我明天跟顾言泽领证了,你啥时候给我带个男嫂子回来?”
“我带回男嫂子回家那天你能死吗?”
哎呀呀,我说汤医生你这样就很无趣了,你要是带回男嫂子我得开心死。
他说要带我去医院看看脑袋,怀疑我得脑结石了。我很乐意的告诉他如果不收费再给我来个全身检查吧,检查到骨头缝都行。
汤星河说了句只有解刨能够这样的检查,然后气呼呼的把电话挂了。
这人心里承受能能力可真低。
大概是因为明天就要领证了,今晚我异常的兴奋,心跳在加快。感觉我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得心律不齐。
一夜无眠,早上喝了杯咖啡勉强提了提精神。
顾言泽中午来接我,看着我耷拉着脑袋,捏着我的脸说:“汤圆你跟我领证就这么为难?”
我解释说是因为过于激动而已,他下巴抵着我的脑袋,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其实昨晚我也没睡着,一直想着以后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脸贴在他的胸膛,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约摸过了五分钟,我抬头说:“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当顾太太了。”
“好。”
一路上我都在踌躇不安,心里特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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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老汤不同意。他固执起来真的没人劝得动他,万一他不给我户口本,万一他直接让顾言泽滚蛋怎么办。私奔好像也不现实,要不我把菜刀架在脖子上威胁说今日不让我领证就死在家里。
老汤肯定会说:“你死啊死一个我看看,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正好你提前到下面待命。”
啊,想象力太丰富有时候也是一种莫大的烦恼啊。
“你在想什么?”顾言泽微微侧头说。
我目视前方,手心不断的出汗。“我怕不让我俩领证怎么办?”
“相信我,不会的。”
好吧,看着他这么有自信我心里也算有了丁点的安慰。
抵达战场后,顾言泽强拽着我站在家门口。
老太太开门看是我俩,直接拉着顾言泽进去,把我一人独留门外。
“妈,我是你亲生的啊!”
“进来啊,还楞着干什么,外面有你爹?”老太太特粗鲁的冲我喊。
得,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腻歪,我静若死狗,瘫在沙发上。
“你们这次回来时专门来看我的吗?”
顾言泽点附和她的话,我心想老太太可真会往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