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理会他,大概是我已经习惯他这么说我了。不过我是深刻的感受到了顾言泽是有多肥了,摸了摸半点灰尘也没有的桌子说:“这房子很贵吧?”
他侧过头瞪了我一眼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这样就认为我傍上富婆了吧。”
这是他自己说出来的,我可没说。这么快就承认了,勇气也是可嘉的。我点了点头非常严肃的看着他,顾言泽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做到他旁边。
“我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在为办杂志社做准备,毕业后开始让soul步入正轨。那个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每天抱着一大堆稿子,去各个文化公司对接,经受各种冷言嘲笑。汤圆你知道我没有你的时候是怎么活过来的吗?”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四周的空气好似都被他给吸走了,压迫得我喘不过气。
我木讷的摇了摇头,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腕问:“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消息你真的都没看见吗?”
听他说完我的脑袋里就开始风暴了,我那个时候真的没有收到半点顾言泽的信息。我恍然拍了拍脑袋,“你走的那天下雨了,我的手机在雨里泡坏了。然后我生气就直接扔掉了,你知道我QQ密码是记不住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比蚊子声音还轻,看着顾言泽腕上渐渐暴起的青筋。我感慨的说:“怪就怪在当时的手机不防水,唉!”
“你是猪啊!!!”顾言泽直接朝我吼了一声,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啊。
气氛冷了很长一段时间顾言泽又转头说:“我去给你煮碗面,我看你刚刚没吃什么。”
我很诚恳的点了点头,知己啊,我想回去第二个原因就是可以再多吃一点。我说:“我要加两个鸡蛋。”
他瞥了我一眼后就进了厨房。
我和顾言泽的初恋是我期望依久的爱情,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这样静悄悄地结束了。
开始时的惊喜和甜蜜似乎还在昨天,可它转眼间就这么快地消失了,忽然意识到我得把QQ密码想起来,我很想知道顾言泽到底对我说了些什么。
顾言泽很快就下好面端了出来,我试探性的问他:“你这里有我能穿的T恤吗?长的那种。”
“干什么?”
我指了指我身上这个礼服,勒得我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他指着对面的房间,“里面自己挑,不要搞乱就好。”
“哦。”说完我就不带停留的跑进他的房间,干净得跟没人住一样。打开柜子跟斑马一样的颜色,不是黑就是白,幸好顾言泽比较高,他的衣服我当裙子穿也差不多。
我为换上白T后让我恍然有了没穿衣服的错觉,对着一大碗面开始了一场持久战。
直到我揉着肚子打出了一个绵长的嗝,顾言泽在我旁边静静的打开电脑说:“去洗碗。”
看着他戴上眼镜倒还有点那啥斯文败类的模样,我屁颠屁颠洗了碗后继续回到原位像学生时代一样盯着他。“去洗澡。”
我摇了摇头,想到了和顾言泽发生的一件很不好笑的事情。
高二学校检测视力的时候我特地数着人头挪着位置和他站在了并排,顾言泽近视蛮厉害的,可谓是十米开外人畜不分,六亲不认。我特地站在他的眼下踮起脚尖问:“你能看见我吗?”
他老人家傲慢的点了点头,我又问:“那我好看吗?”
“不好看。”
说完戴上眼镜转身就走,留我一人在原地接受林易的无情嘲笑。
他合起电脑歪头看着我说:“你怎么还是对着我傻笑,是我长得好笑还是你小脑依然没发育健全。”
我摇了摇头依然呆呆的看着他,这人长得真好看,顾言泽推了推我的头说:“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露出一副像屎壳郎看见屎一样的眼神。”
“那你能不能不要像摸狗头一样来摸着我!”我从他手中把我的头给抽了出来,很怕万一某一天被他摸秃了我可没钱去植发。
他顿了顿说:“那是不可以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提议,“我们一起看恐怖片吧!”
顾言泽很鄙夷的看着我说:“不要。”
“为什么?!”
“有生命危险。”他缓了缓又说:“以前某人去鬼屋好像因为害怕打掉工作人员一颗牙以及撕烂我刚买的衣服,猪才跟你一起看恐怖片。”
我拍了拍脑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高二暑假林易为了促进我跟顾言泽给了我两张鬼屋的门票。我死缠烂打在他家楼下蹲点了两天他才同意陪我进去,顾言泽这家伙面对在他旁边蹦哒来蹦哒去的僵尸一直是淡定的瞪着他,瞪到最后就是百鬼不侵,一点都不尊敬别人的工作,至少也该喊几句的啊。
而我就不一样了,从头吼到尾,把他衣服生生扣出了十个洞,以及一抬手把一个白衣男鬼的门牙给打碎了。最后我和顾言泽赔光了身上所有的钱,那个无良老板才肯放过我们。
我悻悻的问他:“你那个时候真的不怕吗?”
“怕,我怕他们趁黑抢走我的钱包。”
.........我服了,顾大爷您还能再幽默点吗。
我坐在沙发上对他软磨硬泡下他终于答应陪我看一场恐怖片《床下有人》,看得我一边尖叫一边掐着顾言泽的胳膊。
我缩着脖子转头问他:“你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感觉的。”他斜眼看着我竖起他被我掐红通通的胳膊,“疼啊。”
说完他就把电视给关了跑去洗澡,而我则是缩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生怕一落地出现一双手把我给拖走,然后顾言泽洗完澡出来看见满地的血和我在地上爬啊爬散落一地的内脏与器官,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跟我我殉情了成为一段千古佳话.....
然而我听着浴室传来的阵阵水声吸了吸鼻子,如果被他看见我流鼻血可真就丢死人了。
最后他湿着头发走了出来,拎着我站到浴室门口:“去洗澡,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