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铎闻声放佛怒红了眼,抬手就要将寒光剑落在我的脖颈处,“我杀了你。”
就在张铎手中的寒光剑要对我痛下杀手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张琪之忽的一把将我拽入我的怀中因而躲过了张铎的剑气。
张铎见张琪之救我脱身,双眸恨的好似能吃人,剑指着张琪之骂道,“张琪之,你这个逆子”,“事到如今你还向着仇家的女人,你忘了你岳父和你亲生父母的血海深仇了吗?”
胤祥和我被张琪之护在身后,只是张铎竟然不死心还在这里挑拨离间,张琪之哪里肯依的,冷冷的扫了眼张铎沉声道,“小人行径,卑鄙无耻。”
张琪之毫不留情的一句臭骂将张铎逼的急了眼,怒狠狠的就要和张琪之再理论,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墨瞳自上前挽住张琪之,双眸脉脉道,“琪之、”
张琪之在生气,看在墨瞳的面子上始终是隐忍了,只是张铎和黄良等人依旧不依不饶,墨瞳又道,“各位叔伯,墨瞳自认天命,还请各位叔伯在父亲下葬后各自离去,我夫妻自当感激不尽。”
张铎闻言墨瞳有逐客之意,气恼道,“墨瞳”
墨瞳见张铎依旧如此,又道,“张六叔你不要再说了。”
张铎在墨瞳这里吃了一嘴不痛快,自恨恨的扫了眼我和胤祥,只听黄良不怀好意的说道,“张琪之,二十年前的今天,杭州刘家犹如今日白绫百丈、、”
闻言我自心神俱震,黄良用心不善故意挑唆,只是张琪之好似不吃这一套,一个快步走到黄良身前紧掐住他的脖子,怒道,“你给我闭嘴。”
黄良被制住动弹不得,而张铎则见机行事又道,“刘氏族人为了将父亲的棺柩赶出刘家别院,逼迫你母亲当众下跪求情,他们何等无情,逼的你母亲头撞石棺而亡。”
墨瞳见张琪之恼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掐着黄良的手腕用力又用力,这一用力不要紧只见因为呼吸不顺涨的脸色通红。
墨瞳自劝解张铎道,“张六叔不要,你不要说了。”
墨瞳见张琪之一怒不可收拾,慌乱中紧抓着张琪之又道,“琪之不要听,你不要听、”
谁知张铎是铁了心的要置我和十三爷与死地,甚至不顾及黄良的死活,又道,“他们逼的你无处可去,甚至让你沿街乞讨,受尽凌辱,这些你都忘了吗?”
“这些都是雍正给你的,你要双倍的讨回来。”
墨瞳见黄良在张琪之手中渐渐的翻了白眼,自哭喊道,“琪之不要听,他是在激你犯错,琪之”
只见张琪之盛怒之下手中一个用力,随着一声脆响,张琪之又道,“天底下我最恨的,就是有人逼迫我,若是有人犯了我的忌讳,他就得死。”
张琪之话至此处一个怒扫千军一手将口吐鲜血的黄良丢了出去,一手快如闪电又攀上了张铎的脖颈。
院中人见张琪之恼了吓的后退了几步脸色越发难堪,我和十三爷自担心张琪之要在这众目睽睽下闯出什么大祸。
刚想上前劝阻忽的听到有人唤道,“琪之、”
这一声琪之暖中有急,我和十三爷自循着声音找去原来是受了重伤一直未曾露面的范奕。
张琪之见范奕被人搀扶而来,忙的放下张铎向范奕走去,口中不住的担忧道,“师傅。”
张铎送了几口气,和众人一起喊了句,“范三哥”
范奕虽然身受重伤,可是依旧玉树临风,来在人群中时还不忘向胤祥和我行顿首礼。
范奕在人群中站定后,又道,“各位兄弟,你们何苦步步紧逼不肯放过,我徒儿是我蜃楼镖局的长胥,你们逼迫他杀害王爷和娘娘便是要至我范家与死地,我大哥的教训你们都还没有吃够吗?”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低眉不语,只听张铎又道,“范三哥,你也怪我们吗?”
范奕并未直接回话,又对众人道,“我范家有缘结识各位兄弟,是我范家的缘分,只是我大哥一事确实与朝廷无关,更和当今皇上与王爷无关。”
话至此处范奕自对着范侣的牌位作揖又道,“各位若要怪罪,只怪天意弄人罢。”
众人一听本来势要与我和十三爷,张琪之势不两立者脸上都有了怯色,只是张铎眼看着黄良死在了张琪之手中,哪里肯轻易放过,在急道,“范三哥、”
范奕见张铎死咬着不放,怒瞪了他一眼,低吼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张铎见范奕也不站在自己面前,自气鼓鼓的扫了眼我和十三爷捶胸顿足的怒无可撒。
张琪之又道,“难道各位还不明白我师父的苦心吗?”
“若是各位心里还有些许良知与愧疚,还望各位深明大义不要再妄论非议。”
众人闻听此言,想来也明白范侣之死的直接原因均都低眉不语,只听范奕又道,“还有,从今日起我范家镖局生意就此歇业停手,与江湖异士也在无往来,还请各位送走我大哥后,自行离去自求多福。”
张铎与众人一听范奕要解散蜃楼镖局,呼啦啦跪地道,“范三哥”,“还请范三哥三思啊”
范奕见状自恒心已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又道,“我既说得出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等都不要在相劝了。”
众人闻听此话各自跪在地上不语,范奕这才对我和十三爷道,“方才惊着十三爷和娘娘了,娘娘请至后堂用杯茶压压惊吧!”
我和十三爷顿首接受款待,范奕又对张琪之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暮色晚夏,蛟龙坡上花草树木皆葱葱,本来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却不想是杀机四伏。
“张六哥”
“张六哥咱们就这么走了?”
个刚从范家出来的男子想起中午的一幕幕,始终心有不甘,只是他们不甘,张铎哪里甘心的?
每每想起黄良心里总是抑制不住的生气,只见他一掌击在树桩上,呼啦啦的惊走了树上几只鸟儿,只听张铎怒道,“此气不出,难以消磨我心头之恨。”
那小喽喽见张铎如此,自是长了气焰道,“对,黄良兄弟的仇咱们必是要算在胤祥和那个皇贵妃的头上才行。”
“咱们动不得范三哥的人,还动不得他们吗?”
“即便不是杀死他们,也要搓搓他们的威风才行。”
张铎听了这几句,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是火苗越发的窜出,好似再火大些便能将这片树林子能烧着。
我和十三爷出了范府时,墨瞳和张琪之还不忘出府相送,虽然怜惜墨瞳身有重丧又怀着孩子辛苦,可是始终却说不出口安慰她的话,自喝十三爷上了马车便再不敢回头望去。
马车忽顿,车子与范府之间渐行渐远,我自觉得疲倦,倚在车中说道,“海旁蜃气像楼台;广野气成宫阙然。”,“海市蜃楼多可指虚无缥缈,比喻容易幻灭的希望,蜃楼镖局从此便要幻灭了。”
话至此处我自看着胤祥,想起今日张琪之所做的一切,又道,“你们还要猜忌与他吗?”
胤祥闻声,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自回道,“张琪之一身侠义有勇有谋,爱憎分明是寻常人不能比的。”
我自细想着胤祥的话,若说气度当真无人能与张琪之相较,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张琪之已然做到最最大度的了。
我自觉得心累,倚在车上闭目长叹,说道,“我真想他能亲眼看到今日的情形。”
胤祥许是见我实在辛苦,也不再和我说话,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车内安静的只能听到车轱辘声。
我自无奈的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坐着,半响只觉得眼前忽暗,我睁开眼睛细细看看了,原是马车上了蛟龙坡。
这里树木茂盛眼下又是夏天自然树木阴影多的拦住了暮色一剂的光亮。
我抬眸向胤祥看去,才知道他不知何时也闭起了双眸来,只是没有被忽来的黑暗打扰罢了。
见状我自笑话自己从没有真正做到心无旁骛过,正想着只觉得马车忽停,赶马车的小安子道,“何人拦路?”
胤祥一惊自张开眼睛细细看了看我,见我面色还好才安心,只是胤祥还未掀开车帘看个究竟,马车外的小安子以紧张道,“啊?王爷,王爷、”
胤祥闻声自赶忙掀帘望去,面无惊色却也好奇,自问道,“是你们?”
胤祥话至此处下了马车,我自在车里呆不住,不想下了马车看到的竟然是张铎,见状我自气不打一处来,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来这里堵我们了。
张铎见胤祥识破,自得意道,“没错,正是我们,先前是范三哥仁慈不让我杀了你们的狗命,这会,要不要你们活终是我说了算。”
闻言我自怒责道,“本宫先前念各位是识时务的英雄好汉,眼下看来,尔等也不过是有勇无谋,内强中干的草包。”
“你们不仅害了范侣眼下又连累了黄良,竟然还不知悔改思过一应将错漏推给旁人。”
张铎闻声恨极了似得盯着我看,就在这时张铎身后一个不知名的小喽喽说道,“张六哥别跟她废话,杀了她,一雪前耻。”
张铎听了这话提起寒光剑便向我刺来,剩下的几个人才分开向胤祥逼进。
带头的便衣侍卫张显见状,自喊了句,“保护王爷和娘娘。”
几个侍卫闻声和张铎交战打在了一起,只见张铎一个扫堂腿没有将张显撂倒,一个挥袖使出几只泛着寒光的暗器忽的传来,原来张铎是用暗器伤人。
张显也不逊色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暗器,自怒骂道,“卑鄙小人。”
张铎闻声倒也不恼自嚣张一笑和张显大战开来。
而胤祥这边因为对付的是几个小喽喽,他们根本不是胤祥的对手,只见一个一个纵越脚踩着几个小兵喽喽一个转身便将三五人毙命。
胤祥这边忙完自赶忙与我会合,就在此时张显明显吃了张铎一脚险些吃亏,我和胤祥以为张显要输时,不想人群中忽的闪出一个人影,只是人还未看清,张铎已被他用剑逼在树桩上动弹不得,只听张铎不敢相信的喊道,“张琪之?”
闻声我和胤祥才看清张琪之一脸怒气不减,一把青龙剑直逼在张铎喉间,道,“我早说过,离开范府好生回去不要惹事,蠢货”
张铎闻声怒道,“你?”只是他一个你字还未说出口,张琪之已然青龙扫尾将张铎一剑毙命。
几个喽喽见张铎被张琪之杀死均都吓破了胆,只听张琪之又道,“张铎和黄良已死我岳父的仇也算报了,日后你们谁敢再寻隙滋事,莫怪我不留情面。”
张琪之话至此处几个喽喽摸爬滚打口中怕道,“走走走、”
眼看着几人走远,张琪之才对我和胤祥道,“回去吧,他们不会再跟来了。”
我自看着张铎的惨状,心中有些不忍又觉得解气,对张琪之又道,“你说大仇以报,岂不是怪罪江湖中人多管闲事?”
“只怕日后??”
张琪之闻声脸上沉沉,对我和胤祥道,“师傅已经说过不再与他们有什么瓜葛,自然不必体谅他们的心情,你们回去吧。”
我和胤祥知道不能再给他添乱,自上了马车离去,张琪之目送我们离去直至我看不到他时才将车帘放下,自道,“总觉得这次相见他和往日,不太一样。”
胤祥闻声想了想到,“别多想了,许是他刚经历家丧心情不好的缘故。”
胤祥虽然这样说,可是我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总觉得今天的张琪之有些反常???
我正沉思,只听胤祥对我又道,“咱们也快回去吧,再不回去皇兄该着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