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兰轩走后,胤禛一直眉头不展,兰轩跟在他身边多年,不管是谁他都曾怀疑过,包括自己最亲的弟弟,还有自己的结发妻子,可是唯独只有兰轩,他从没有怀疑过。
可是就在刚才,兰轩亲口承认,是自己暗示弘昼,正大光明匾额后头的名字是弘历。
她为什么要暗示弘昼日后弘历会做皇帝?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名字好像除了胤祥,张廷玉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胤禛想到此处,只觉得头有些疼,心也有些堵得慌。
他正准备喊高无庸给自己重新泡一杯茶,不想胤祥会这么快就来在了近前,“皇兄,你找我。”
胤禛见胤祥来了,心里才安心些,只是要他开口高速胤祥自己怀疑兰轩,他始终觉得有些难以说出口。
只见他在龙椅上别别扭扭的哼唧了半天,才对胤祥说道,“兰轩知道那个名字!”
胤祥见胤禛少有为难,方才应该是没有听明白是怎么回事,自问,“什么?”
胤禛闻声蹙眉未展,抬眉沉声说道,“她知道那个名字。”
胤祥本来不知道什么事情能难倒胤禛的,可是方才一听这话,也就明白了,事情牵扯那个名字,怪不得他这么为难。
胤祥见胤禛这般难受,自问道,“皇兄的意思是??”
胤禛抬手按了按跳的很快的太阳穴,他不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又不得不这么做,自道,“弘昼为什么会处处针对弘历,不外乎有人向他透露了消息,若是此时朕放纵了他,只怕日后更加难以控制,十三弟,我可不可以劳烦你一件事。”
胤祥闻声不敢怠慢,“皇兄请说。”
胤禛见胤祥答应的很是爽快,有些略为难的开口道,“帮我暗查此事是否与兰轩有关,我要真真正正的答案。”
胤祥闻声心里一紧,眉心不由的蹙在一起,问道,“皇兄怀疑是兰轩教唆弘昼的?”
胤禛道,“我从没有在你之外的人说过那个人是弘历,她即便跟在我身边多年,也未必就能猜得透,我?有些担心,你去帮我查一下,记住不许让她察觉。”
胤祥太了解兰轩的脾气,旁的还好,若是被她知道皇兄怀疑她蓄意皇位,只怕到时候事情难以收拾,胤祥有些担忧道,“可是万一被她知道??”
胤禛也知道胤祥在担心什么,还能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脾气秉性,只是这件事太大,大到自己没有办法这么轻易的信任谁,自对胤祥说道,“你大可去做,有什么事,还有我。”
胤祥见胤禛这么做,虽然他一直对胤禛的决定没有什么异议,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很担心,自又对胤禛说道,“可是皇兄还是要想清楚,这么多年,兰轩从没有做过什么越矩的事情,就连半点权利有关的事情都会避之则吉,我想她这么做已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皇兄又何必??”
胤禛知道胤祥所指的事情,可是旁的都好说,皇位之事他不是不知道当初他们是如何艰辛的,一时间他也很迷茫,不知道该信任谁。
自对胤祥解释道,“你可知道弘昼之所以针对弘历,那是因为兰轩提醒弘昼,日后弘历会做皇帝。”
胤祥闻声大惑,惊道,“什么?兰轩她??”
胤禛见胤祥也惊着了,才对胤祥说道,“这是她亲口承认的,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甚至当做不知,可是皇位之事兹事体大,此事不管是谁,绝不姑息,十三弟不要多虑了,还是快去查吧!”
胤祥闻声明白胤禛的意思,可是仔细一想兰轩也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透露过对弘历母子的敬畏和心意,她知道,胤祥该早就猜到的。
只是没有想到兰轩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暗示给弘昼,要知道皇位之事,放在谁身上可都是大事,兰轩这一次也太糊涂,怎么会暗示弘昼这种事情呢??
胤祥想到这里也知道自己再对胤禛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自轻叹一声提步出了养心殿,罢了,有些事还是查清楚比较好,要不然回头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
时隔三日,弘昼事发,胤禛以坑害兄弟为由将弘昼抓捕归案,暂时囚禁在九龙亭内,那里曾经是关押弘时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胤禛会选择把弘昼关押在那,而弘昼的事情一出,整个紫禁城甚至北京城内把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各个版本有几十个。
有人说,弘昼曾经是弘时党,有人说其实弘昼往日的装疯卖傻是为了韬光养晦,也有人说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总之事情一出,所有当初和弘昼关系的好的达官显宦们,该撇清关系的撇清关系,该叛变的叛变,许多没有影的事情就这样呼之欲出的厉害。
而引致则在养心殿气的不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在外头包养小妾,而小妾竟然还是个**女子。
一旁是胤禛气的要发疯,一旁是心寒的不能在心寒的钮祜禄氏,要知道她可是和耿氏有着过命矫情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在真心相交的姐妹,在这紫禁城里都比不得虚荣的荣华富贵。
储秀宫
钮祜禄氏三步并两步,脸色气的铁青,这一路她的脑海里总是回忆曾经自己和耿氏一起在雍王府的生活,那时候彼此都不得宠,可是彼此真心相待,就是最后有了孩子,也是各自把孩子都当成自己的一样疼爱,她弄不明白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的好妹妹竟然算计了自己,还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姐姐”
耿氏本来就为弘昼的事情愁得不知该求谁,方才听到丫头说贵妃来了,她以为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来救自己来了,只是她才带着泪眼喊了声姐姐,却被钮祜禄氏一个巴掌给打醒了,只见钮祜禄氏面色铁青,因为生气的缘故,整个人都绷得有些轻颤,她打了耿氏,口中抑制不住的骂道,“苏岩你当真对的起我!”
耿氏见钮祜禄氏气的不轻,而言语中也透露出,她已然知道自己的事情,自是有些愧疚和难看,毕竟刚刚屋子里太监宫女都在。
耿氏略低了低头,脸上被打的火辣辣的,只是她自己理亏,又想救弘昼,自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可我始终??”
“我知道我没有脸求你原谅我,可是我求你救救弘昼,他还是孩子。”
钮祜禄氏气急了打了耿氏,可是刚一下手自己就有些后悔,毕竟这么多年,耿氏一直对自己还不错,若不是有人告诉她,耿氏教唆弘时,弘昼对付自己的儿子,她始终不敢相信的。
钮祜禄氏见耿氏如此羞愧,再加上她言语间也间接的承认了,钮祜禄氏始终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么说你真的做过那些事?”
耿氏闻声解释,“我只是为了我们母子能在宫中安然度日,不想我们母子两个变成他们的牺牲品而已。”
钮祜禄氏闻声震怒不已,怒责道,“所以你教唆旁人对弘历下手?”
耿氏见钮祜禄氏言语间是说自己要杀了弘历才解恨,自忙的解释,“我没有想过真的要弘历的命,我只是想让他们争斗起来无瑕顾及弘昼,好让弘昼远离争斗而已。”
钮祜禄氏闻声知道,弘昼他们母子这么多年的日子也不好过,可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是再怎么样她都没有想过利用他们母子给自己带来安宁。
钮祜禄氏失望不已,自摇头讽刺的眼神扫过耿氏的双眸,“所以,你可以枉顾咱们姐妹多年情分,对我的孩子下手?”
耿氏一来心疼弘昼在九龙亭受苦,二来实在没有脸对着钮祜禄氏,可是自己的心真的还不至于那么狠要至弘历与死地,她一直哭,一直哭,仿佛只有这样自己的心才能不痛。
“姐姐,我真的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弘历。”
钮祜禄氏见耿氏一直说自己没有要杀弘历,可是弘昼这么算计弘历不是要至死他,还能是什么目的?
钮祜禄氏自问,“没有?弘昼摔下马的事情你敢发誓你不知道吗?”
耿氏闻声不言语,因为自己理亏所以不言语,钮祜禄氏见耿氏低眉哭泣,却不在像刚刚一样解释。
一边心痛,一边失望,只见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满眼含泪,对耿氏说道,“苏岩,你不管是王府还是在宫里,我钮祜禄淑敏从没有对你耿苏岩做过一件违心之事,可是你,不但教唆弘时对付弘历,还挑唆弘昼和弘历相争相残,你真的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钮祜禄氏哭的伤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就在此时耿氏快手将她扶住,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人伤害我的孩子,我没有要伤害别人。”
钮祜禄氏闻声推开了耿氏扶住自己的手臂,失望的说道,“没有,可是你已经伤害了你口口声声说无以为报的姐姐。”
耿氏闻声想去据理力争,可是现在是个彼此相互猜忌的局面,她知道自己不管在说什么,钮祜禄氏都认定自己要杀弘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