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悦还没想到如何利用池夙和帝昊的周旋赢得自己的一线生机,就听到了外面自己的人惨叫的声音。
她的目光一冷,站起身,还没什么反应,脖子上就加了一把血色的长剑。
一身火红色长裙的少女淡淡的看着她。
容颜绝色,是她心动的模样,也是她思念了……
“天悦,我为我的母亲和父亲来找你了。”
“你想杀了我?”
察觉唐韵身上的冷芒,天悦噗嗤一笑:“你还真是太年轻了,你可知道我乃天道,即便你们帝族是天生的帝君,也无法杀了我,只能保护我。”
唐韵看着她“父亲母亲比较心慈手软,只想着杀了你一了百了,我不一样。我更喜欢看到让我生不日死的人度日如年。”
她抬起手,洞穿了天悦的胸膛。
没有杀死,却也重创了。
天悦本想反抗,可是……
“你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你到底做了什么?”
唐韵收回手,擦着手上的血液。
“你当我入天界之后又来到修真界,只是为了找青玄子和对抗父亲?”
她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这个将他们一家毁了的女人。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怎么会放过天悦?
幽月是个温柔的女神,她不是!
她唐韵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我的人……”
“你的人已经被我笼络了一半了。”唐韵微微一笑:“我给了他们天界职位神格之位,他们就毫不犹豫的将你卖掉了。”
天悦抿唇。
“你说说你的人品有多差?”唐韵捏起她的下巴。
即便如此,当天悦看到唐韵这张和幽月有着神似的面容时,眼里还是闪过了惊艳和眷恋。
这一点眷恋恶心到了唐韵。
“我是不是很像母亲?”
天悦闭上眼。
“可是你不配。”唐韵将她的脑袋一扭,“你放心,身为帝族,我杀不了你,我也不会杀你,我会让你好好的当你的天道。”唐韵手中一道银色光芒闪过。
“锁神链?你要做什么?”天悦惊恐地看着唐韵。
明明和幽月那么相似的面容,为什么……却是天差地别的气势差?
唐韵将天悦拷了起来。
“我知道你有派人来找我,所以我很乖得自动上门来找你了,会不会很开心?”
“你……你不是幽月的女儿!你不是!”
唐韵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个破布。
“闭嘴吧,我在等你安排的人过来。”
天悦眼里露出几分恶意“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要是来了,你杀了他,你就再没有魔神族的亲人了!”
她说着,沉默片刻:“你们魔神族……都是混蛋!混蛋!”
唐韵本来只是当笑话看着她,但是看着天悦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你知道你父亲怎么和你母亲在一起的吗?当初我救了你母亲,等到她成年的时候会朝她提亲,可是等我找到她,她和你父亲在一起了!”
唐韵皱眉。
“所以?”
“我是这天下最后一只精灵。”天悦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一次自动选择性别的机会,可是你的舅舅居然骗我你母亲是男的,当初和我在山谷相处的幽月是男子!”
唐韵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一副狗血大戏。
“所以你说我父亲冒充了你,顶替了你的身份娶了我母亲,而我的舅舅害得你变成了女人无法和母亲在一起?”
“不然呢?你们不都该死吗?”
唐韵嗤笑一声:“那我就告诉你,我母亲从未去过什么山谷!她从小没有出过远门,第一次出去见到的就是我父亲!你见到的人根本不是我母亲!”
天悦瞳孔一缩:“怎么可能?那个人明明有着魔神族的气息有着……”
她的声音随着出现在她视线中的幽阳逐渐消失。
幽阳满脸的愧疚,看着她。
“对不起……”
天悦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反应。
唐韵本来想着就算是杀不了这个人,那也要好好的活剐一顿才能勉强消解心头之恨的,可是看着如今天悦这又哭又笑的疯子模样,却忽然没有了下手的兴致。
她的目光放在幽阳身上。
这个自己该叫做舅舅的男人,如今一脸沧桑的跪在天悦前,或者说是跪在她面前。
“韵儿,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
唐韵诛神枪插入了他的旁边。
“你可以闭嘴了。”
她不想听到这个男人再说一句话。
否则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有理智让他活下去。
诛神枪被她收回。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滚回你们的地方,再敢对我出手,对我父亲出手……”
她的眼中金色光芒流转:“就去死吧。”
……
池夙忽然站起身。
“怎么了?”
青玄子笑着道“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不淡定的模样,感觉到什么了?”
“……没有,就是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
池夙皱起眉头:“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青玄子道:“你是天道继任者,对未来的事情有所预感是正常的,只是这一次,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的预感?”
“希望不要太糟。”池夙沉默片刻,抬起手开始推算唐韵的地方。
只是不推算还好,一推算他的脸色就越来越差。
“韵儿出事了?”
池夙看着他,面色有些发白,但是还算是镇定,他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出事儿,那是三千界有动静了,帝昊开始反击了?”
池夙依旧摇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事儿?”
池夙垂下眸子:“三千界除了我和帝昊的势力,还有第三股势力出来了。”
青玄子瞳孔一缩:“和你刚刚推算韵儿的事情有关?”
“她已经察觉到了我在她身上动的手脚了。”池夙按着眉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能感觉得到,那一股玉石俱焚的决心。”
青玄子怔住了。
这样的性格和幽月一直温柔如水的模样大相径庭,他实在是猜不到唐韵下一步会做什么。
何况现在别说他了,池夙也看不透唐韵要做什么了。
“会有危险吗?”
池夙看着他,无奈的道:“玉石俱焚,本就是最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