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释放灵识,呼唤李梦晓,用灵识与她交流。
“李梦晓,李梦晓,是我,吴一,你要坚强,用自己的意念战胜她。”
可李梦晓却摇着头,有气无力的说:“不,她太强大了,我做不到,吴一,救我。”
“不,你不能放弃,你想想你的父母,还有你的朋友,你一定要坚强。”
就在这时,我和李梦晓的中间出现了另外一个虚影。那虚影飘忽不定,看样子十分孱弱。
他一直在向李梦晓传递着放弃的信息。“放弃吧,你不是她的对手,快放弃吧。”
这应该就是李梦晓的弟弟,看来想要李梦晓冲破阻力,就得先清除这个障碍。
他未及出生,就已殒命,当然会心有不甘,再加上他只有胎光,便是只有小孩子的心性,与他讲道理定是不行的。
我运气,让烛光照到虚影之下,他灵识太弱,只片刻的功夫便躲到的李梦晓的身体里。
“你这个讨厌鬼,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你好看。”
我冷笑了一声,“你若乖乖听话,我留你下来,你若再从中作梗,我立马把你打散。”
见我态度强硬,他也只得乖乖的躲着,没再出来过。
我双手合十,将烛光围着李梦晓照了一圈,又运气加持了功力,烛光不断爆着烛花,这说明李梦晓的灵识已经完全复苏。
“李梦晓,用意念战胜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这个时候只有你才能帮助你自己,加油。”我不断的鼓励着她。
灵识的交流只在瞬息之间,顾小雪的残魂越来越弱,那便是李梦晓在不断的与她夺舍。
见时机差不多了,我再用意念召唤出了我背包里的平怨香,并将其点燃。
“香燃一炷,平怨驱邪。”
我将那香直接置于顾小雪的身体之上,使得她身上的红色嫁衣已经燃烧殆尽,慢慢露出了李梦晓原来的衣服。
大功告成,我将李梦晓一把拉了过来,而此时顾小雪的残魂却留在了我用香烛圈出的区域。
接着我用意念点燃了阳烛,烛光微亮,照出一片暖黄的光晕,那光晕便是离开这里的光门。
我拉着李梦晓跳入那光晕之中,眼前事物摇摆。
“吴一。”李梦晓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我在,别怕,我们已经安全了。”
我的手心里也满是手汗,刚才九死一生,好生凶险。
眼前的事物慢慢变得明亮,接着便有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动了,动了。”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柏离儿担忧的目光。
“靠,你还真命大。”楚南歌很不屑的说道。
我环顾四周,房间里点着吊灯,老旧的装修,只是少了腐朽的味道,外边依旧漆黑一片。
“李梦晓呢?”我问着柏离儿。
柏离儿摇了摇头,“不知道呀,刚才我俩进了光门就直接到了这里,我俩正想着怎么才能救你,你就突然出现了。”
“艹。”我暗骂了一声。活动了一下疲惫的四肢,慢慢走向门口,用力一拉,门开了,门外却是另外一个景象。
“那门打开了。”柏离儿在后边惊讶的说道。“刚才师兄想了很多办法,那门就是打不开。”
我挤出一个笑容,尽量不让柏离儿看出我受了很重的伤。
“傻瓜,门推不开,不会试着拉一拉啊!”
柏离儿恍然大悟,用一种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向了楚南歌。
楚南歌横了我一眼,“离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那门刚才就是打不开,我什么方法都试了。”
但此时根本没人听他解释,我已经走到了门外,柏离儿也跟了出来,楚南歌也就没再纠结,很快也跟了出来。
这里还是执念的世界,看来我在外边留得后手被那些人发现了。
那些人的目标是我,而柏离儿和楚南歌都算误入者,所以这里的门只有我才能打开。
门外便不再是宾馆的房间,而是一个老旧的房间,房间虽老,却十分温馨。
从墙上挂着的老照片可以看出,这里应该是老张的家了,看来这里是老张的执念。
此时一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的声音不小,女人边看边打着毛衣。
女人约有四十多岁,皮肤粗糙,平时应该不太注重保养。
她不时的看看时钟,看完后又继续打着毛衣,偶尔撇一眼电视里无聊的剧情。
她不像是在看电视,更像是怕家里太过安静,才故意弄出些声音,好让自己觉得不那么孤单。
“她在干嘛?”楚南歌跟没长骨头似的,斜依着门框问我。
“等她的丈夫回家。”我解释道。
“这里没有怨气。”柏离儿则看着手上的巫医杵。
这里确实没有怨气,就连阴气也并不重。
“越是这样,那我们就越得小心。”我捂着胸口,再次压制住了我体内的三股真气。
刚才那一战,我运力过度,此刻我体内的三股真气,已如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任何的控制。
“是呀,这里确实不简单,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楚南歌问着我,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三叉戟。“要不,我把你杀了得了,只要你死了,我们自然就离开这里了。”
看来楚南歌也想到了,我才是这些问题的关键。
“师兄你说什么呢?”柏离儿有些不悦的看向楚南歌。“不要乱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没看出来吗?他们是想困住他。”楚南歌将三叉戟指向了我。
我正对向楚南歌手里的三叉戟,语气笃定的说道:“你说的没错,那就动手吧。”
柏离儿瞪大了眼睛,“傻一你傻了,师兄他……”
“你师兄说的对,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杀了我,你们根本走不出去,而且我现在受了重伤,若你们不杀了我,我就得死在那些人的手里。与其是这样,我情愿死在你们手里,那样我的怨气还能少些。只是杀了我之后,你们可想得替我把魂魄收回去,别留在这里,到时候成了祸害人的东西。”我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一副甘愿受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