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离儿知道了我背包里的火腿肠是给她带的,十分开心,她嘴巴甜甜的对我说了声:“谢谢。”
说我得我挠头傻笑。
小官儿却嘟囔了一句:“那你咋不知道给我们也带点呢?”
我没好气的回了句:“那你自己咋不带呢,有压缩饼干就不错了。”
“哥,你变了。”小官儿有些哀怨的说。
楚南歌也知道这次大家是为他受过,他没对我冷嘲热讽,只是努力的吞咽着饼干。
我们几个打算的不错,结果计划没有变化快。
秦叔上树摘果子,远远的便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秦叔不动声色给我们打了手势,让我们隐蔽。
不多时那群人便走了过去,直奔那破院而去。
待人走远了,秦叔便从树上跳了下来。
我们几个人分散隐蔽,密切的关注着那破院的情况。
冥狗自从吃了我给的午餐肉以后,便对我十分谄媚,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也不叫唤,看我们隐蔽,它也匍匐蹲下,隐藏到草丛之中。
我心道这狗实锤是成精了,特别是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上去越来越深邃,似是能直击人的心灵,给人以安慰和信任的感觉。
我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它则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尾巴,做出十分享受的样子。
“你这么乖,以后就跟我混得了。”
它点了点头,像是听懂了我的话。
我又小声的说:“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它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叫你兔爷怎么样?”
它瞪大了眼睛,略微显得有些怔忡。
“好了,就当你同意了。”
兔爷摇了摇脑袋,我视而不见。
唉,我曾经有个兔爷,泥做的,现在坏了,变U盘了。
现在我又有了个兔爷,这个牛逼了,狗做的。
嗯,挺好!
不多时,那群人抬着一口红漆木棺走了出来,洪本富跟在一旁,却没见洪迪,只是他们这次并没有往山下走,而是向南而去。
为怕打草惊蛇,我对兔爷说道:“你跟上他们。”
兔爷点了点头,慢慢的跟了上去。
等那群人走远了,我们几个便慢慢进了破院。
楚南歌和柏离儿已经进过这院一次,他俩在前边带路,我们几个都十分警惕。
进了院子后,我方才看清,那鬼纸灯上画了很诡异的符号,又像弯弯曲曲的虫子,应该是某种文字。
秦叔蹙眉看着那鬼纸灯,“等一会儿我们走的时候,一定得把这灯给弄下来。”
我认同秦叔的作法。
楚南歌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灯上写的是虫字。”
他这是在给我科普吗?
“什么是虫字?”我不懂则问。
楚南歌又解释道:“大家都知道苗疆人善用蛊虫,却不知道萨满也用虫,而且还以那些虫子的形态和用途造成了虫字,只是后来善用虫的巫师被其他的巫术所替代,而那些虫字也就失传了。”
难得他今天没跟我闹别扭,还主动给我解惑,我当然得一次要问够本了,“那你知道灯上写的什么吗?”
楚南歌摇了遥头,“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是些招阴的东西。”
说话间楚南歌已经推开了矮房的房门,也不知道那门是用什么做的,特别沉。
随着那门的打开,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
接着映入我们眼帘的,则是漆黑的房屋。
这漆黑不是指房子太脏,而是房子内的四壁都漆成了黑色。
我们几个面色阴沉的走进去。
屋子里除了火炕便是一些生活用品,并没什么异常。
看了一圈,我们一无所获。
接着我们又去了后院。
后院的茅草屋内空无一物,只是茅草屋外撒了不少的纸钱。
那纸钱有白、有黄还有红,看着就给人一种阴嗖嗖的感觉。
“不对,那个洪迪呢?”楚南歌有些纳闷的问道。
“兴许在我们救你的时候出去了吧。”小官儿若有所思的答道。
“不对。”这次说话的是我。“这里的灵气变化异常,不止是聚阴地那么简单。”
秦叔抿着嘴,敲着墙壁,应该是疑心这里还有暗门密道什么的。
结果我们一无所获。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茅草屋旁的一口破水缸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破水缸上盖着一个木头板,看上去并没什么异常。
但我能感觉得到,那里的灵气波动十分大。
我将那木头板掀开,水缸里的水一下子就漫了上来。
那水带着一种腥臭味,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水缸之中,还飘散着黝黑的头发。
是个死人。
我倒退的一步,以防生变。
“谁?”
秦叔等人也被我吸引了过来。
楚南歌将那人的头揪了起来,只见那人脸被水泡得惨白,眼睛肿大,张着大嘴。
“是洪迪。”柏离儿已经认出了那人。
楚南歌也看了一眼那人的头,看完又十嫌弃的松了手,任凭那人滑落回水缸之内。
“还真是洪迪。这就奇怪了,我们昨天还见过他呢,可他的样子,分明是死了很久了。”
我释放灵识,探究洪迪的情况,看看还有没有问灵的可能。
一探便知,他的魂居然被拘了。
却不想那透明的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遇到麻烦了?”
“是的,你知道他的魂被拘到那里了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应该在这附近。”
我跟他现在的沟通只凭意念,我周围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更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汪汪。”
是兔爷的声音。
不多时兔爷窜了进来,对我的身边大叫了起来。
它双眼圆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叫得其他人面面相觑。
我则明白,它果然很有灵性,它能看得到我身边的那团透明的影子。
“兔爷没事的。”我只得安慰兔爷道。
那透明影子说道:“这狗不错,不过我还是先回避吧。”
接着那影子消失不见了,来无影,去无踪,敢情他也怕狗啊。
见透明兄不见了,兔爷这才安分了下来,他转过头向门口跑去,到了门口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们。
我立马明白,它这是要带着我们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