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师最低的境界,用自身的灵气制香烛,再利用香烛的功效用意念问灵。
最高的境界则是,即便不用香烛也可以问灵度灵。
能制用自身的灵气制更高级别的香烟,甚至可以用本身的能力聚灵散灵。
我慢慢的释放着身上的灵息,以此引来更多的蛊虫。
等所有的蛊虫都钻进了我的身体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撑得快要爆了。
我张开了嘴,便有水灌入我的肺腑。
我感觉自己真的撑不住了,是我自不量力了,心法没有大通,还敢引蛊入身,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将蛊虫转为灵力。
结果我马上就要被反噬了,然后我也会被这些蛊虫吞噬,跟洛雨琪一样,成为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一震,体内有种真气在游走。
很快传遍我的四肢,我开始不畏惧这种寒冷,甚至这河水里越是寒冷,我就感觉身体越通透。
接着那股真气慢慢的将蛊虫的怨气融合,并将这些怨气,转化成了灵气,再被我的身体慢慢吸收。
我感觉我在生与死之间不断的徘徊,直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吴一,吴一你在哪儿?”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正看到陈莎莎哭着在河边喊我的名字。
此时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一丝金光在东方慢慢扩散。
原来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这几个小时对于我来说度秒如年。
我慢慢再次沉入水底,释放了更多的灵息,并没有一只蛊虫再出现,看来它们已经都进入我的身体了。
这样就好,我浮出了水面,向河边游去。
这一夜我体力消耗的很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感觉随时就会昏倒。
这时陈莎莎发现了我,她喊着人来拉我上岸。
庄先生蹙眉盯着我看,“你知道你漂了十几公里了吗?我带着人沿着河岸找了你一夜。”
我笑了笑对庄先生说:“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说完后我脑袋一沉,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我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已经堆了成山的快递要我送了,这下我可惨了。
人生啊!处处都是坎坷。
果然,我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秦叔:“醒了,你小子够能睡的,可吓死我们了。”
还好,不是催我去送快递。
接着是陈莎莎含着泪的小脑袋,“你终于醒了,人家担心死你了。”
她的声音太嗲,一旁的秦叔不由的打了寒颤。
等我缓过心神来,我才发现这里居然是陈家那个别院,因为窗外就能看到蜿蜒壮丽的长城。
庄先生已经回了市内,那几个打手伤得不轻,他忙着给他们寻医问药。
但已经派了人给我送来了各种各样的补品,以及不知名的丸药。
我身上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那些是蛊虫钻进我身体时留下的。
好在庄先生用了上好的药膏,现在觉得有些痒,但并没有发炎。
见我醒了陈莎莎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的话,最终还是秦叔提醒了她,我这个大活人是需要吃饭的。
陈莎莎这才转去了厨房,说是要给我熬粥。
我对这大小姐的厨艺并不报有太大的希望,但我想跟秦叔说些话。
等陈莎莎走后,秦叔立马拉下脸来,厉声问我:“你小子胆子真大,居然敢以身引蛊,你就不怕被反噬?”
我嬉笑着说:“怕,但是当时也没别的办法不是吗,总不能让那些东西出去祸害别人吧!”
秦叔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儿。”
“这次算是你命大,居然还让你成功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凑到秦叔的耳边说道:“我大通了。”
秦叔很惊讶的问我:“真的假的。”
我将手摊开,不多时便有一股真气在手中凝聚。
我心法大通了,也就是说,我可以开始练气了。只有练了气,我才能彻底运用我自身灵的能力。
人身上的灵其实潜力无限,但是一般人都无法便用他。
上古的古通族人,早在天地万物的循环中找到了这个使用灵的办法,并将它慢慢的演变成一种心法和练气之法。
“而且我发现练气可以压制我体内的噬魂蛊。”
我中过噬魂蛊,这噬魂蛊在我的体内多年,它已经啄食我的灵,好在当年爷爷想了办法暂时压制了它。
也正因为这噬魂蛊,我才不怕被怨灵吞噬,因为噬魂蛊已经将我的灵占为它有,那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再动我的灵了。
所以我才敢以身引蛊,毕竟那些想吃我灵的蛊,肯定不是我身体里噬魂蛊的对手,它们最后肯定会被噬魂蛊所吞噬。
只是当时我的体内有太多的怨气,我无法立即将它们消化。
但最后,在我即将失败的时候,我居然大通了,这一点我真的没有想到。
看来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醒来的第二天,庄先生派了人来,还给我带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说是医药费。
另外还把我那养的那只小母蛊送回了来,而且还给它换了一个新家,一个上好的紫檀盒,里边还配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寒玉珠。
小母蛊四仰八叉的睡在新家里,只是体积比前几天大了好几倍。
它那晚吞噬了不少噬灵蛊,此时它正通过休眠,将吞噬的蛊虫彻底消化掉呢。
另外,庄先生还告诉我,洛思臣跑了。
当那些蛊虫复活的时候,洛思臣不知怎地也清醒了过来,他趁着我们和蛊虫搏斗的时候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但庄先生说,他那一银针,已废掉了洛思臣部分感知能力,也就是说,洛思臣已经是个废人了。
对于一个杀了两个人的凶手,这算是极小的惩罚,这也是看在杀人的主谋不是他的份上。
我本不想要那张支票,但庄先生派来的人却不肯,庄先生和李总都有交待,如是这支票我不收下,那他也就不要回去上班了。
毕竟这不是报酬。我出手救人受了伤,医药费是应该有的。
“我们李总说欠了吴先生一个很大的人情,说如果吴先生在京城有什么麻烦,随时都可以去找李总。李总还说,他很愿意结交吴先生这样的人才。”
这人应该是李广路的助理,说话条理清晰,对我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最后我勉为其难的将支票收下了,毕竟我不能连累人家失业啊!